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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南宫认】天炫流志(15)

作者: 千秋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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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一下:

“拥彗迎客”是指拿着扫把站在门口迎客,在古代,这是迎贵客的礼节,以示代客清扫道路。

“箕踞而坐”是指屁股着地,双脚放在前面,古代的人的坐法是跪着蓆地而坐,这才是符合礼仪的作法,不合礼仪的坐法,是很忌讳很不礼貌,并且含有轻视的意思哦~~~~~

第十二章 卷十二

「防风、天南星、草乌头、川芎、白芷,杜若、胡卢巴、百合、杏仁、茱萸、皂荚、天雄……唿唿,有够齐全。」慕少艾检查完了该拿的药,转而眼睛又瞒向了百子柜,「惠仔,不要那么小气,份量都那么刚刚好……」

「按方抓药,量错了出人命人家可是要来拆招牌的。」慕少艾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惠比寿心知肚明得很,这个坏朋友,看他开了家药店就常过来蹭药。

「唉呀呀,惠仔你担心什么,这次可是我全权负责,有什么医疗事故都不会牵到你头上。而且少艾我觉得你家店的招牌挂得又稳又端正嘛。」一边揶揄着,一边自动自发地打开百子柜的柜门,「百合、杏仁、茱萸多要一点,那个草乌头也要……」

「巴豆可以送你十斤!」惠比寿的眉毛快全部倒竖起来了。

「唿唿,少艾我年纪大了腿软,蹲不了很久,还是留着给你滑肠好了。」

惠比寿下唇厚,上唇薄,为人老实怕老婆,遇上狡猾善辩的慕少艾,除了忍气吞声,倒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慕强盗堂而皇之地入屋抢药。

怨归怨,慕少艾和惠比寿的损友感情从没破裂过,根深蒂固。都是嗜烟的两人,每回见面慕少艾都会给惠比寿捎点上好的烟丝。

一个烟袋、一管烟筒,「嗞嗞」地烧起来,写意非常,自然也没有真的很计较被多拿的那几钱药。

「慕少艾你这次怎么要的都是治头痛的?」还一拿一大包,足够吃上好一阵子了。

「最近要医的也就是头痛而已啊。」顺手捏起身边柜檯上的天门冬,看了看,放回原处。

「你最近不是有任务吗?怎么还有闲给人治病?」慕少艾的正职是法医,专门解剖尸体调查死因,可惠比寿觉得他很多时候更像游医,看到有病的人都爱多管闲事一下,虽然有固定的工作地方,但实际上要在那里找到他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实在搞不懂当时他是怎么跟他的上司谈的条件,可以允许他整天这样东游西逛?

「任务的对象不就是……」话没说完,慕少艾的手机响了。简单地应对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要走了,下次再找你泡茶。」拎起大包小袋,慕少艾行色匆匆。

「这么急?」话还只说了一半而已。

「嗯嗯,事有凑巧。来日方长,少艾我下次再来,惠仔你不用太想念我哦。」正说着,人已走出了门外。

「谁想你啊!」切……每次都来顺手摸药……

国家最高检察院,高耸入云的楼,背着盈盈晴空,不可侵犯的权威。

严谨的大楼,棱角分明,一丝不苟,无一例外暗示着在此工作的人,脾性一如硬钢般不屈不挠,刚正不阿。

代表着光明,更不容许黑暗的蔓延,干净的地方落了灰,就要清扫干净,这是正义的逻辑。

「唿唿……」惯用的口头禅,一如既往地作为开场白,「芴检察官,这次还真急,幸好路上没塞车,否则少艾我迟到了怎么办?」

若是他人对着慕少艾说这话,他铁定一脸不正经地说起冷笑话:「不怎办,革职查办。」

可惜对象是芴君卿,严肃正直的表情彷佛正在开庭审讯,极难想像他诙谐的样子,自然也不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冷笑话。

「你已经迟到了三十秒。」

当下慕少艾很有冲动抬起腕表跟他对一下时,明明他还早二十秒的,不过算了,这种较劲意义不大……习惯成自然地想摸出烟管吸上两口,自我催眠化解一下紧张地气氛,抬头却看到『不准吸烟』的警示牌明镜高悬地挂在当眼处,伸向口袋的手指只好合作地缩回来。

「唉呀呀,少艾我真是罪孽深重……」勉强堆起笑,慕少艾连忙转回正题,免得不知道又会碰上尴尬的话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查出结果了吗?」

「哪有这么快?慕少艾是神医,不是神探。」稍稍自抬一下身价。

「那有什麽进展呢?」下沈的嘴角,那张一看就知道是演正派大清官的脸上,写着『我要真相』四个大字。

受不了……

「唿唿,他最近身体欠安啊。」有意无意瞄了眼身边的药,「整天呆在家中搞研究,也没什麽异常。」

「研究什麽?」知道他获准休假一个月,按一般人而言,难得的假期总是会外出游玩放松身心,怎麽还死守家中?果然有问题!

「那卷从越龙岭出土的卷轴。」

「哦?」芴君卿的眼顿时又充满了兴奋的神色,「他果然还十分在意越龙岭的事?」

人之常情啊,那件事对他打击那麽大……慕少艾觉得没什麽,芴君卿则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越龙岭的发掘,虽然已被勒令停止,而却因所有人员几乎全部死亡而引起司法界的震惊,并已秘密立案侦察。

作爲唯一幸存的人,南宫神翳成了此案的关键,甚至,不排除他借机杀人的可能性。

然而一切都是设想,没有真凭实据前,谁都不能定他的罪。所以要查,要在南宫神翳的身上找出真相。

这便是芴君卿负责的案,慕少艾当前的任务。

籍着医术探究,凭着征兆推断,芴君卿信赖慕少艾的才能,放手让他一搏。

所以慕少艾接近了南宫神翳,留意他,观察他,却发现不出异常,除了那份对考古的热忱执着,以及令他困扰不已的头痛症。

「目前他还没有什麽可让人怀疑的,再等等吧。」

芴君卿点头,他明白慕少艾的意思,也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话题于是悄悄换了方向。

「越龙岭一案中首先死亡的蔡老师,其家人已经同意进行解剖彻查死因,慕少艾,你想亲自操刀吗?」

眼神一转,体内无名的情绪霎那起伏,追求真相的人,总是不会错过任何一分的机会。

「舍我其谁呢?」慕少艾的视线越过芴君卿身后的玻璃窗,看着外面无云的晴天。

「安排好时间,就通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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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者垂鈎,以饵诱鱼。

然水之清则无鱼,无鱼之水,又怎能引得钓者放饵呢?

一席鸿门宴,项庄舞配剑。

隐而奢华的豪宴,由鱼贯而入的捧盘侍女点点滴滴带向高潮,靡靡之音,觥筹交错,黑舆白的暗潮汹涌,跌荡起伏。

南宫教主居于主位,一览无余,堂下稚气未脱的青年,还引不起他太多的兴趣,目光不时落在芴君卿所带的锦盒之中——咳羊茎,这才是引他注目的关键。

十足的饵……

「唿唿……」

借故离开宴席的认萍生,一派悠然地掏出烟管,填入烟丝,明明灭灭之间,眼角瞄到了墙角边蠢动的黑影。

隐藏功夫这麽差,忠烈府的家将该多多加强训练了……吐出白烟,认萍生假装看不到,却无法忽视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认先生独自一人在此,是嫌狄某的宴会不够精彩?」

真是吸口烟都不得安宁……摆出一副客套的表情,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认某是怕水烟燻浊了堂中的香气,所以才不得已出来先过个瘾。」

确实,是不得已呐……

画鼓拖环锦臂攘,小娥双换舞衣裳。

金丝蹙雾红衫薄,银蔓垂花紫带长。

鸾影乍回头并举,凤声初歇翅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