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十级余震(26)【CP完结+番外】

作者: 余几风 阅读记录

就这样到了初夏五月,Youth X专辑和方霓的电影主题曲后期正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方霓五专的初步企划出炉。霍长隽忙里偷闲去看房子,在师父林臻推荐的熟人引导下,很快就敲定了房子并且跟设计交代好室内装修风格。

霍长隽跟方霓再见是在商讨五专风格的会上,方霓冷淡地跟他点头示意,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怄气。

他向来公事公办,天王天后和刚出道的新人在他那儿没什么差别,毛病该有的还是要指出。他简截了当指出方霓的停滞不前,认为她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市场对这么一个只会唱情歌的冷美人已经审美疲劳,是时候转变风格重新出发。

霍长隽给出了新专辑的企划概念:尝试实验性曲风,词作上试着脱离情情爱爱关注宏大点的话题。

林臻乐意看到这种新尝试,在这之前霍长隽跟他私下里商量过,在此基础上提了点修改建议。

方霓对此持保留意见,一下子要转变坚持了七八年的风格,走出舒适圈,这多少让人有些无措,但看得出霍长隽在五专上的用心,心情好了大半。

新专辑的风格还有待商议,接下来要等霍长隽及其团队交出选曲demo再最终拍板。

会后两人闲聊了几句,很默契地没提及那次茶水间争执,方霓不想为了无谓的旁人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其说是不想说,还不如说不敢问。

不敢问跟不敢告白的理由都是同一个,她不想失去霍长隽。

纵使方霓在歌坛上所向披靡,怼记者金句连连,可依然是个暗恋了朋友快十年的怂货。她不是不知道人要适时放弃,可是她在霍长隽身上投注太多,多到已经很难想象可以在跟谁处个十年。好比她在公交车站等整整一个上午,却总在安慰自己,也许就快来了。

她不敢知道徐耘安对霍长隽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多年暗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爱里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敢清醒,只能装睡。

方霓假装轻松,主动跟霍长隽提起家里的猫:“我挺久没见着盖饭了。”言下之意是我想去你家看看。

霍长隽习惯了方霓的阴晴不定,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和笔记本电脑:“改天吧,今天还有事儿。”

方霓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改天你又会忘了。”

“那就后天晚上?等下柯诺约了我谈点事情。”

方霓内心刚冒起的火苗又被轻易扑灭,假装矜持地嗯了声权当答应。

霍长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儿发愁。

他没办法回应方霓的感情,且不说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一个徐耘安,他跟方霓认识太久,交情很深,根本就没想过除了朋友关系之外的任何可能性。他不想失去这一路走来的朋友,暗示明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盼着有天她能幡然醒悟,或者有哪位降得住她。

多年过去,没人降得住她,方霓油盐不进,他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维持着表面朋友关系。

他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第二十一章 你被我写进歌里

霍长隽到音乐室的时候,柯诺正抱着把吉他目不转睛看沈宵风的直播,脸都快笑得僵掉。

沈宵风在录一档最近火爆的户外综艺《花样哥哥漂流记》,忙里偷闲在化妆间给粉丝来个福利直播。

直播间粉丝十个里有十一个是风诺cp粉,加上Youth X团魂炸裂全体清一色的风诺男孩,粉圈里除了个别毒唯基本上没有圈地自萌一说,所以弹幕里免不了有花花绿绿一大片刷柯诺的。

弹幕里有很多人断头求《花样哥哥漂流记》节目组请柯诺。沈宵风一见弹幕里柯诺的名字,桃花眼笑得弯成月牙,语气甜丝丝的:“这个得问节目组了。柯诺啊,糯糯他不爱上综艺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傻瓜,还是乖乖地唱歌比较好,而且他要是来,我这节目录不成了,得一直看着他才行。”

沈宵风打开了话匣子,不到三十的老父亲跟粉丝交流起育儿心得:“糯糯几乎就是在哥哥们的呵护下长大的,生个孩子来养都没那么劳心劳力。刚进队时就是个14岁的小屁孩,那时候经常熬夜训练,第二天赖床上学迟到,就只能背他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结果有一回,闹钟坏了我起不来,换他来背我起床刷牙,还给我煮了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虽然里面还有蛋壳。他一脸正经跟我说男儿当自强,以后换他喊我起床了。当时候又开心又伤感,啊,糯糯还是别长大得那么快,当个依靠哥哥的傻瓜不好吗?”

编导来催录制,沈宵风只好跟粉丝们挥手说拜拜,匆匆下了直播。

“瞧瞧你,矜持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霍长隽眼睛眯成条缝儿,调侃道。

柯诺不以为然,乐呵呵地抱着吉他笑得弥罗佛似的:“看男朋友要什么矜持?”

“瞧你这点出息……”霍长隽拿起把吉他在对面坐下来,“别废话,来,我们开始吧。”

柯诺最近在创作一首歌,想让霍长隽帮忙完善一下。两人一同编曲和改歌词。

他边弹奏边哼唱出这首歌的主题旋律,谈起创作初衷:“很快就是咱们的十周年巡演了,想给哥哥们写一首歌,不出完整版音源的,就唱给他们听。写歌的时候我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儿,都是些鸡毛绿豆蒜皮的小打小闹,好的坏的,高兴的伤心的。出道前A哥(经纪人)告诫,把队员当成合作伙伴就好了,公私分明公事公办就不会出错,可我们最终成了家人。家有多种多样,我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彼此陪伴,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人越长大,越明白孤独才是常态,所以长久的陪伴才显得那么珍贵奢侈。”

“以前我们都在唱别人的歌,唱给别人听,现在我想把我们写进歌里,就唱给我们自己听。”

柯诺平时蹦跶在哥哥们身边像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可背地里不争不抢默默地设想好很多事情。

霍长隽扫了眼歌词,调侃:“是唱给哥哥们听,还是唱给哥哥听?”

“哈哈哈哈,大概……都有吧,”被戳中小心思,柯诺扬起天生微微翘起的猫咪嘴,“可能有点好笑,我对他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最想的是有一天能在四面开放的舞台,将我对他的爱意公诸于世说个尽兴,只唱歌给他一个人听。可现在还不行啊,还不是时候。幸好还有音乐,我可以暂时将这些放进歌里,编成密码唱给他听,只要我们俩懂,这就够了。”

霍长隽有感而发:“的确,写歌尤其是填词就像是一个将自己偷偷暴露在大众面前的过程,歌里藏着很多线索、情节和故事,真实得吓人。每个人能听到自己的故事影子,有各种各样延伸性的解读,唯独那个人才能听到这个故事的真实面貌。”

柯诺很少看他这样怅然若失的模样,心想肯定有故事,于是凑上去故作神秘道:“该不会,你写的歌里也藏着些什么密码吧?尤其是给我写的歌,我总觉得都在讲着同一个故事,怀念一个人,得到过,又失去了,还在等待。有故事啊你,别不承认,我的直觉很灵敏的。”

霍长隽笑笑没回答。

好不容易送走了柯诺这尊大佛,霍长隽摘下眼镜,瘫在沙发上闭眼歇会儿,翻身时钱包就从裤袋里掉出来。

打开一看,钱包夹层里安静躺着一张照片,是他跟过去的徐耘安唯一一张合照,虽然中间还隔着他堂弟霍长新。他从二叔家的家庭相册里扒下来,做了尺寸缩小,这么多年是流水的钱包,铁打的合照。

照片上,霍长新身高都不及他们俩,却半踮起脚左拥右抱,咧嘴笑得傻里傻气。

旁边的徐耘安跟他形成鲜明对比,微微笑着露出小酒窝,双手攥在跟前,有点局促。

那是霍长新高二转学前让同学帮忙拍下的。

前些天,霍长新从二婶那里得知他们俩重遇的消息,不愿千里打电话来八卦,还怪他不够意思,当初谈的时候搞地下情,现在重新搞在一起又玩神秘。

上一篇:室友他有18CM 下一篇:山不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