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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后折腰(15)

书中的罗九宁因为壮壮那个孩子,上了床当然是任由着裴嘉宪摆布,也并不敢把裴嘉宪在床上不行的事情说出去。

于是,除了每日以泪洗面之外,就是忍气吞声的,一夜复一夜,任由裴嘉宪欺负着,并惹得宋绮怒火冲天,变着法子,加倍的欺负她。

不过,现实中的罗九宁可不会这样作。

她平静的呼吸着,背对着裴嘉宪,却是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一点小屁股缓缓儿的就迎了过去,旋即深深往外吐了口气,仿如抽去了混身的筋骨一般,就任由着裴嘉宪摆弄了。

床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室内的温度也皱然升高。

罗九宁凭着要为自己和壮壮换个光明前途的勇气,以以身饲虎的勇气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就往外哼颤了一声。

横竖他都不会行的,倒不如她表现的更热情一点,迎和一点,至少还能换他点儿怜悯了,是不是?

这声颤哼穿过薄薄的雕花门,再穿过一重重的屏风,到了大殿外,仍是隐隐约约。

西偏殿里,小杏雨趁着股子霜露疾匆匆的跑进去,见苏秀正乍着耳朵在门上听着,搡了她一把道:“快快,敢紧给我翻翻西边角儿上那大柜子,找两枚哑炮出来,我胳膊上的癣又犯了,拆些火/药粉子出来,替我下下疮呗。”

苏秀才不肯管呢,回过头来笑了一脸的神秘:“赶紧一边儿去,我都听见咱们娘娘的声音了,听着就跟哭似的,好新鲜。”

杏雨胳膊上的秋癣作痒,痒的要命,两只小手儿从柜子里翻刨出一只炮来,颤危危的搓着捻子,待将捻子搓散了,又一层层将它薄开。

苏秀也觉得有趣,于是端着灯凑过来,低声道:“这火/药粉子真能治皮癣吗?是不是咱们娘娘教你的。”

杏雨往自己手臂上涂着药粉子,见苏秀手中那灯盏都快凑到炮竹上了,搡了她一把道:“小心着些呗,这可是炮,燃着了是要炸的。”

小姑娘对于炮,又爱听那砰然而炸时的气势于声响儿,又不敢玩弄它,确实有着天然的惧性。

“这些可全是哑炮,过年的时候咱们兴冲冲的放炮,你可见这炮曾燃过一个?”这正院里的炮,宋绮给的都是只会放哑屁的。

但就在这时,窗外一阵风忽而扑进来,灯盏旋即就引燃了引线。

“没事儿,不过哑炮而已,燃燃就熄了。”苏秀还瞒不在乎的说着,但只听砰的一声,炮竹就在两人面前砰的一声巨响,竟真的炸了。

俩丫头旋即给吓了个花容失色。

而正殿里的罗九宁,此时也给吓了个花容失色,死咬着唇,上牙磕着下牙,黑暗中满口牙咯嗒咯嗒的响碰上。

身后的男人还在她身后粗喘,手臂紧紧肋着她的脖子,鼻尖就抵在她的发际。

罗九宁心说,书里分分明明,不是说裴嘉宪不行,只会折磨她以发泄自己的欲/望。

所以罗九宁才会被称之为泄欲工具的吗?

可分明,此刻的裴嘉宪像一头愤怒中的狮子一般,若非殿外突如其来的一声剧响,他非得把她吃了不可。

而那硬梆梆的东西,仿如吐着信子的莽蛇一般,就在她的腰际徘徊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营养液!!!呜呜,还是没上榜啊!!!

第12章 东都之主

相较于相貌,性情,体格,这一切外在的因素来说,一个男人在床帏之上,在男女之间,在夫妻相和上的琴瑟和鸣,才是他为人,能在女子面前立得住的根本。

否则,便任你力能拨山,气能盖世,若在床上连个女子都奈何不得,又算得什么男人?

但是,只要不是妻妾,不是真正与他同榻共枕过,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来的。

因为这种事情身为男人,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黑暗中裴嘉宪的脸到底有多扭曲,罗九宁并不知道,他只是死死抵着她,仿如她是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动不动,喉咙中那中压抑着的尖叫和粗喘叫她胆颤无比。

关于他这种不举之症,那本书中也曾提过。

据说,在他十岁的那年,有一日晚课之后回皇子殿,结果在半途就碰见二哥,烨亲王裴品钰在一处草丛里强幸一个宫婢。

而那宫婢非是别人,正是从裴嘉宪九岁起就伴着他,陪他一起长大的小宋绮。

当时的裴嘉宪还是个笨嘴结舌的小傻瓜,因为天生的大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而且,他自幼因为被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又信佛,一直以来教他天生要好善,就连拳脚师傅都不曾替他请过。是以,他生到十岁,居然就没有朝人挥过拳头。

可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块石头砸到裴品钰的头上,就砸破了他的脑袋。

宋绮当时倒是救下来了。

可是,恼羞成怒的裴品钰纠集了同样讨厌裴嘉上的三皇子,贤王裴品端,俩个人将裴嘉宪弄出宫去,带到青楼里,将当时还不过个小孩子的裴嘉宪扒光了,扔到一群又老又丑,残花败柳的妓子从中,命那些妓子们整整侮辱了他一夜。

裴品端还砸下重金,说谁能取得裴嘉上的元阳,就得黄千金两之赏。

可以想象,裴嘉宪当时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在那青楼之中,面对着一群比自己大许多的妓子们,曾受过什么样铭心刻骨的羞辱。

总之,从那之后,裴嘉宪对于女子们,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之心。

他可以严厉的管束着她们,可以打杀她们也从不皱眉头,可他就是不敢亲近她们。

普天之下,唯独罗九宁是个例外,这瞧起来软绵绵,懵善善的,温柔的像只兔子一般的小王妃,看上去一丁点儿的侵略性都没有。

她此刻牙齿在颤,在发抖,在咯咯嗒嗒的响着,可她依旧软软儿的伏在床上,浅浅的呼吸着,温柔的像一汪水一般。

西偏殿里的炮竹炸焦了小苏秀的头发,也擦破了小杏雨的面颊,俩人自知怕是坏了王爷与王妃的大事儿,吓的真恨不能把那枚惹事儿的炮给吃了去,苏嬷嬷已经进来了。

一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苏嬷嬷指着苏秀的鼻子道:“你个蠢货,要是今儿王爷王妃要是不能成事儿,我打烂你的屁股。”

正殿里,裴嘉宪终于松开了叫自己束勒着,几欲背过气去的罗九宁。

而她牙齿咯哒咯哒的声音,于黑暗中依旧那般清晰的响着。

裴嘉宪于是沙哑着嗓音就说了一句:“睡吧,明日早起。”

方才的那种震惊,够罗九宁怕上许久,也够裴嘉宪自己懵上许久了。

罗九宁往里侧蜷了蜷,估摸着这男人突然发现自己行了之后,怕是得再来求证一番。

谁知裴嘉宪缓缓往外吐了口气,却是掰过她的面颊来,仿如一只啜泉的小鹿一般悉悉祟祟的亲吻着。

那种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终于行了之后的狂喜,那种对于她由衷的感谢,以及失态时的挣扎,是他绝对绝对,都不想叫除了罗九宁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的。

叫他温柔而缓慢的亲吻着,间或喉咙里还哽噎着,又抽泣着。

罗九宁给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心中不由的暗暗腹诽:饶是黑夜之中,她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失态。可这男人也是脸面丧尽了的。他这般身高八尺,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面前坦露出如此羞愧而又难堪过,待将来醒悟过来,要说杀她灭口,才怪。

她又难堪,又害怕,却又一声也不敢哼,只觉得他两条松松环着她,就像环着一只吹息即碎的泡沫一般。

“王爷,妾身牙疼,真疼。”苦着脸儿,罗九宁终于说了一句。

几乎是于一瞬间,裴嘉宪就停了下来,缓缓松开她。罗九宁于是迅速的往里蜷着,就躲到了床壁上。这久未住过人的床,带着股子淡淡的松漆味儿,倒是格外的好闻。

……

裴嘉宪大约四更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