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为直接朝前摔,脸撞到方形餐桌的角落,当时就青了一大块。
“还说有经验,这一进门连个路都走不稳?”霍明珠在一边淡淡的开口:“你究竟有没有做过家佣?”
“”
初雪把身上的凳子扶起来,扔着痛爬起来,用手揉了揉疼痛的脸颊,微微仰头,把已经涌上眼帘的温热液体又全都逼退回去。
她不哭,尤其不能在易天泽的现任女人面前流泪。
她在来之前有想过易天泽会给她各种难堪,毕竟她违约在先。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让他的现任给她这样一个下马威!
“贝莉,赶紧用冰袋敷一下吧,你脸都青了呢。”霍明珠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冰袋递给初雪。
初雪微微一愣,抬头,就看见陈伯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
“怎么了?”陈伯不解的问。
初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霍明珠叹着气说:“我听见门铃声就来开门,没想到这位叫贝莉的女佣一进门就摔了个狗吃屎,把餐椅撞倒了不说,也把她自己的脸给撞青了,我给她一袋冰袋敷。”
“哦。”陈伯淡淡的应了声。
“这么笨手笨脚的,我估计也做不好这份工作,陈伯你替我劝劝天泽,把她给辞退算了。”
“”
陈伯无语,辞退?
易天泽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让她乖乖就范找上门来的,他可以肯定,易天泽宁可赶走霍明珠也绝对不会辞退这万初雪的。
初雪见那女人跟陈伯用汉语交流才知道她中文不错,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中文学得特别好的亚洲其它国家的人。
“跟我上来吧,大少在等你呢。”陈伯示意初雪上楼。
初雪点点头,一手拿着冰袋敷着青肿的脸颊,跟在陈伯的身后,一起朝这复式公寓的楼上走去。
鞋跟菜着实木地板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初雪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这声音有些像暮色里的丧钟。
陈伯在书房门口站定,回头盯着初雪。
“怎么了?”初雪看出他好似有话要说。
“这个霍小姐那人是有些大小姐脾气,”陈伯表情有些纠结的开口:“不过,大少也是个急性子”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说路上摔跤时撞到的。”
初雪明白,陈伯担心她在易天泽跟前挑拨是非,倒是把易天泽和那位霍小姐的关系给搅得不和了。
其实,为了生活,比这更甚几倍的羞辱她的遇到过,霍明珠的这一下马威在初雪心里,压根儿就算不得什么。
陈伯听她这样说,即刻感激的笑笑,这才轻轻的扣了下书房门,听到屋里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进来’的声音,他才把门推开让初雪进去。
初雪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但是这书房却是第一次来,到底是易家大少的住所,就是这书房都比她租住在法拉盛缅街的两室一厅要大。
她之前租住的两室一厅也才四十多平米啊,而易天泽的这间书房,估计有五十平米以上吧。
易天泽端了杯酒立于宽大的落地窗前,旁边是整齐的书架和整洁的书桌,生冷的硬线条把他映衬得格外的孤寂落寞。
“易先生,”初雪远远站定,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开口喊着。
“我跟你约定的是哪天?”易天泽克制着心中的恼怒,声音极其淡漠的问。
“”
初雪默了会才开口解释:“这两天为了给我母亲找医院耽误了,不过,我把事情忙完就即刻赶过来了不是吗?”
“从今以后,这个家就归你管,”易天泽淡淡的吐出一句。
归她管?初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那样愣愣的盯着他。
“就是家里的大小事物都归你做,”易天泽见她傻愣在那略微有几分烦躁的开口解释。
初雪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那现在,易先生需要什么?”
大小事务都给她做,刚刚那霍小姐没说错,她就是易天泽请的家佣,而易天泽是她的——老板,也就是金主!
“我还没吃晚饭,”易天泽铁青着一张脸。
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饭?他这是——专门在等她么?
等着折磨她?
“那我现在就下去帮你准备晚饭。”初雪说完这句转身就要朝门外走。
“等下。”易天泽突然叫住了她,而他人已经大步的朝她走过来。
初雪脚步停滞,回转身略微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易天泽两步走过来,看见已经站在门框外背光处的她,有种想要即刻把她拉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这女人,要不是他发一个那样的视频广告,她就还不来了是吧?
什么时候,她开始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可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眸:“赶紧去吧,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十五分钟做一顿晚饭出来?他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有那么大能耐么?
事实证明,她的确有。
因为她刚走到楼下餐厅,恰好霍明珠就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盘菜出来了。
“易先生说他饿了,让我给他送饭上去。”初雪低眉顺眼的对刚刚给自己下马威的霍明珠道。
霍明珠的脸依然冰冷黑沉着,重重的把一份刚做出来的菜和一大碗白米饭放初雪跟前,示意她可以端走了。
霍明珠态度不好,初雪没跟她计较,她一个女佣的身份,跟人家当主人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谢谢!”道了声谢,端着放了饭菜的托盘就又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易天泽已经在书房里那张宽大得又是夸张的书桌后坐定了。
☆、第四十章 你是猪啊
第四十章你是猪啊
第四十章你是猪啊
初雪小心翼翼的把一盘菜和一碗饭放书桌上,微微弯腰准备退下,没想到易天泽的手却及时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打在她的脸上,“你的脸——怎么回事?”
易天泽没有忽略掉她脸上那一大片淤青红肿。
还没来得及回答,易天泽突然拉扯掉她脖子上的围巾:“你这儿又是怎么回事?”
初雪的脖子上,有好几串清晰的淤青,那些淤青重重叠叠的,就好似一串盛开的蝴蝶兰一样,从耳朵下方一直延伸到下颚处。
这该不会是某个男人在她身上种下的印迹吧?
难道在来这之前的两三天里,她居然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初雪迅速的挣扎起来,这男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初雪越挣扎他就扣得越紧,初雪最终挣脱不得,反而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撞到这张书桌的边沿上。
易天泽不仅没松手,反而趁她换气之际直接把她给拉到大腿上给坐了下来。
抬起她的下颚,目光紧紧的盯着脖子上的淤青:“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其实是”
“他是谁?”易天泽非常没耐心的打断初雪还在解释着的话,声音明显的带着愤怒。
“啊?”初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望着易天泽。
“给你脖子上留下烙印的人是谁?”易天泽克制着即将迸发的火山,目光紧紧的锁定她的嘴,好似这张嘴要不说,他就得把她的嘴给撕开一样。
“不是”初雪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却又被他强势打断。
“什么不是?这么明显的印迹在这里还想否认?”
易天泽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阴鸷,铁青着一张脸:“究竟是哪个男人给你留下的?”
哪个男人留下的?初雪用摸了一下脖子才反应过来。
“易天泽!”她从他大腿上挣脱下来,双手撑住他的书桌边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我是答应让你做我的新金主,可我没答应只能有你一个金主,你明知道我是做哪行的,至于是谁留下的很重要吗?”
他亲眼目睹了她跟别的男人一起从宾馆扫黄出来,她就是说自己这脖子上的不是男人留下的他也不会相信的,那她又何需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