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奶奶这次给他按的女人,是个什么来历。
十八年前有个女神棍,突然出现在季家。
谎称他有灾祸,要为他挡灾。
并以此为条件,骗奶奶给他订下了婚约。
季薄渊很清楚当年是谁救了自己——
绝对不是那个女神棍。
他蹙眉睇着云暖暖:心机深沉、麻烦难缠。
和那个装神弄鬼的女神棍,还是母女。
很好,他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女神棍。
现在既然知道她叫云禧,她的女儿也送上门,他倒要看看,女神棍还能藏多久。
云暖暖见到祖孙两个的神色,一个比一个古怪,心里的疑惑更深。
她有心试探,妈妈的失踪和季家有没有关系。
婉转地说:“妈妈是十六年前突然离家的,临走前只留下了这枚订婚玉佩。所以我才想问问老夫人,知道不知道妈妈的去向……”
“哦……是这样啊。”季老夫人恍然大悟,慈爱地笑笑:“云禧的去向我虽然不知道,可她对我们季家有恩,你现在又是我的孙媳,我马上就派人帮你找。你放心,只要云禧在华国,以我们季家的能力,就一定能够找到。”
季老夫人神色光明磊落,语气笃定,让云暖暖的疑惑打消了一些,却仍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既然季老夫人愿意出面找妈妈,总比她自己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要好得多。
云暖暖感激地道谢:“谢谢老夫人。”
季老夫人爽快地当着云暖暖的面,给助理打电话,交代下去。
※
既然已经解决了来季家大宅的首要目的。
云暖暖不动声色地,撤离季大少的身侧,企图继续解决婚约的事。
“老夫人,昨夜我和季先生真的什么事都没做,我来季家见您,一来是为了询问妈妈的下落,二来,就是要和您商量一下,我要退婚。”
目光扫到桌子上的结婚证,云暖暖改口:“呃……不,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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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难道你真的不行?
季老夫人错愕地看向云暖暖。
以季家的条件,多少名媛挤破头想要嫁给自家孙子,都没机会。
像云暖暖这样,家世很差,自身也没什么能力的女人。
如果不是云禧当年订下婚约,恐怕连季家偏房的儿子都攀不上。
更别提自家这个——季家的嫡长孙了。
云暖暖是第一个成功送进孙子房间里的女人。
如果两个人“坦诚相见”,共处一室整夜,都没发生什么事,女方还说要退婚……
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自家孙子在那方面真的——
不行?
未等季老夫人质疑。
季薄渊已经冷着脸,大步走到云暖暖面前,扛起她就往楼上走。
“看来新婚妻子对我昨夜的表现不满意,奶奶,今天的董事会我就不参加了,要让她对我满意才行。”他沉着嗓说。
云暖暖猝不及防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季薄渊用这个方式对待。
脸瞬间烧的通红,手脚并用,挣扎着要下地。
却被季薄渊“啪”的一下,轻拍娇丨臀。
云暖暖更窘,不敢再乱动,只能压低声音跟季大少讲道理。
“喂!你放我下来!不是说好要解除婚约吗?你还讲不讲道理!”
“喂!季薄渊!要是再进房间,咱们两个就实锤了!”
“季——薄——渊!你不会这么如饥似渴吧!”
从一楼到二楼房间,无论云暖暖说什么,季薄渊都沉默以对。
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意越来越冷,冷的让云暖暖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成冰块。
“砰——”
房门重重关上。
天旋地转之间,云暖暖被季薄渊扔在床上。
云暖暖浑身汗毛炸立,抓住被子裹在身上。
像个亮爪子的小兽,神情戒备又虚张声势地瞪着季薄渊。
“我警告你啊,不要乱来。我是学过跆拳道的。就算领过结婚证,婚内强迫做那种事,也是犯法的!”
季薄渊淡漠地睨着她:“你在找云禧的下落么?”
呃?云暖暖一怔。
“你想干什么?”她戒备地问。
“不干什么,刚好我也要找她——算账。“季薄渊冷冽的声音,暗藏杀意。
“算账?你认识我妈妈?”
云暖暖想起刚才,他突然变得古怪极冷的神色,疑惑丛生。
据她所知,妈妈云禧身为华国最有名望的占运师,向来受人尊敬、与人为善。
从没跟人结过仇。
再说,季薄渊看着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龄。
妈妈十八年前跟季家有来往的时候,他才十岁左右,又能结什么仇。
见云暖暖疑惑地看着自己,季薄渊面露不耐。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想让我帮你找到你妈的下落,现在就去站在门后叫——”
“哈?”
云暖暖深深觉得,她和这个季大少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她掀被下床,走到季薄渊面前,微仰起小脸,朝季薄渊客气地笑笑。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拜托过老夫人,就不再麻烦你了。”
“啊,对了。结婚的事,我刚才想了想,只要你同意,咱们两个可以不用通过老夫人,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
季薄渊冷瞳一凝,没等她说完,伸出手臂就把云暖暖捞进怀中。
“喂!你又想干什么!”
云暖暖双手成拳,抵在季薄渊的胸口,膝盖随时准备攻击他的“脆弱”部位。
季薄渊垂眸看着云暖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她的脸廓,顺着锁骨往下……
“奶奶能派人找云禧的下落,我也能把人收回来。要是想找云禧,现在就‘叫个床’给外头的人听听。”
他嘲弄一笑:“要不然——你来选,要真叫还是假叫?”
正文 第48章 外头有人听墙角
云暖暖吞了吞口水:“外头……有人?”
季薄渊俊美的面容上,琉璃般的墨瞳淡漠疏离,指尖划过云暖暖的锁骨,却激起令她窒息的酥麻。
“拜你所赐,奶奶肯定会让张伯来听听,我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障碍。”
“你说,我身体有没有问题,嗯?”他嗓音冷冽,却带着不经意的撩拨。
云暖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晚两人之间的抵死缠绵。
想到刚才她为了解决结婚证的问题,一再强调他们没做过什么。
她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考虑清楚了么,是打算真叫,还是假叫?”
季薄渊漫不经心地收紧了手臂,头微微往下倾。
见她小脸羞红,湿漉漉的眼眸里全是懊恼,就连白皙的脖颈都带着诱人的粉色,小腹窜起一阵躁意。
“其实……也不用叫……床,这么夸张吧。”
云暖暖瞪大了眼睛哀求:“或许真叫了,他们会觉得假呢……我好歹是个矜持的人,至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的新婚妻子,被佣人听见那些声音,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还没说完,眼帘映入季薄渊陡然欺近的俊脸,以及摄人心神的墨瞳。
云暖暖想要逃,腰间紧箍的双臂却不容她退却。
眼看着季薄渊绝美的薄唇,缓慢又迫人地,快要贴上自己的……
云暖暖闭上眼,干涩而僵硬的声音,从喉咙里尴尬地挤出来。
“嗯……啊!啊!”
尽管她的声线甜美,这种干巴巴的乌鸦叫,毫无美感可言。
季薄渊淡漠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呆滞。
“啊!啊!啊!”
一回生二回熟,云暖暖索性放开叫声,幻想自己披着一个魔法师的斗篷,瞬间变成了一直信鸦。
季薄渊:“……”
守在门外听墙角的张伯,被少夫人“凄惨”的叫声,狠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