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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风流(73)

作者: 早凉雨 阅读记录

我接着道:“茯苓镇除妖魔,庄生晓梦破迷阵,高山之顶灭鬼太子,这样算不算?”

我避轻就重地选了这些个事儿来说,而直接掩盖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来说。面对这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和点点滴滴的小事,“墨白丸子”也变得无言以对。

我接着道:“在我看来,小事无一不是道。”

“墨白丸子”作揖,道:“小道受教了。”

我也跟着他作揖,客气客气道:“不敢当。”

我安然坐下后,对阿濂眨了眨眼,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我。而他的青袍师弟,似乎也继承了他的温和,师弟的笑稍微浅一些,但是依旧给人以沐春风之感。

经历了方才的那个“墨白丸子”的质问,我本以为写论道大会的论题又可以回到正轨了。如今看来,似乎是我太小看了“墨白丸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了。

论道大会上,太极阵眼的位置坐着阿濂和他的师弟,而第一圈围着太极阵的是浅青衣者,都是阿濂的师弟师妹,放眼望去,“嘤嘤”师妹也在其中。而第二圈之后的都是白袍弟子,地位较为次一等。

而就是在这一圈浅青色衣服坐着的弟子之中,偏偏空了一个位置。如今正逢论道会中途休息时间,远处才来了一个懒懒散散的年轻俊俏道士。此人身穿浅青色道袍,长发披散,长了一对桃花眼,笑起来可不知道要多少少女为之疯狂。

啧。

这个慵懒的道士优哉游哉地走来,敷衍地作了揖个,哂笑了一声,对着阿濂说:“掌门师兄,听说你要入世了?诶,师兄不要见外,能否引见一下你的道侣呢?师弟也颇想见识见识姑娘的风采。嗯?掌门师兄可还受得了你为她受的冰戒?”

“冰戒?!什么冰戒?!”我霍然抬头,心中浮出了一个极其不祥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这个所谓的论道大会,因为我没有阅读过有关道法的书籍,不敢瞎扯误人子弟,所以这个“论道大会”的详细内容省略不写。在此致歉。

☆、道骨融情4

论道大会结束后,我这一颗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什么“冰戒”不“冰戒”的,我压根不知道他们这么多规矩。只不过我应该早些察觉才对,阿濂的亲师父当初也是坠入红尘,但是听阿濂的师叔们讲,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结果。而阿濂这一回,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给放过呢?

我这一惊一乍的性格饶是没放过阿濂,直想揪着他问个清楚。好似阿濂他自己也心虚,说是他的师叔们找他去了,还得必须去,还躲着我来着。

阿濂让我去偏殿的一间格局小却十分雅致的小房间里候着,候不到阿濂,却候来了方才处处维护阿濂的青袍师弟。他好似个白月光,温和,让人看上去舒服极了。

见了这位师弟,我且把我那准备兴师问罪的心收了收,毕竟是师弟,好歹我也要有个师嫂的样子。

“咳咳,这不是方才那位师弟吗?”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青袍师弟温和而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师弟李幸墨,见过师嫂。”

我摆了摆手道:“诶诶,师弟好生客气,你与我说话,直接叫我隐兔好了。”

李师弟一本正经道:“这……都只是掌门师兄可以叫的,师弟不敢逾越。”

我打趣道:“他还吃醋呢!”

李师弟忍俊不禁,但他很快又收束了笑容,单刀直入话题,道:“还请师嫂莫生气。”

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坦然,倒直接把话给说开了。

我问他:“师弟啊,那冰戒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弟坦然道:“冰戒呢,是师叔们新定下的规矩,倘若门中弟子愿一往红尘,必须接受冰戒的洗礼。”

我追问道:“那冰戒是怎么个洗礼法?”

师弟从容不迫地道:“师嫂放心吧,这些冰戒,对掌门师兄来说,都不是些什么事。”

我说:“那为什么那个迟来的师弟,却问你们掌门师兄能不能扛得住这冰戒?”

师弟高深道:“师嫂,掌门师兄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想到这个中的缘故的。”

我挑了挑眉,道:“容我大胆猜测,师弟所指的危险,其实根本不在于这冰戒的本身,而在于这错综复杂的同门关系,对么?”

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师嫂聪慧。他们的目的不是在于师兄,而是在于你。”

我饶有兴趣地道:“哦?怎么说?”

师弟直接了然地道:“掌门师兄向来没有什么软肋,可偏偏二师兄就是不放过他。如今你来了,他不就正中下怀吗?”

我接着道:“所以呢,你的这位二师兄是想我闹起来?”

师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是的,再让众人对你生厌。若是众人对你生了厌恶之情,那么就会苛责掌门师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这番话阿濂是不会亲自与我说的。正在气头上,也不好说,多谢你了,师弟。”

哦豁,原来非天道观里面的事儿也那么多,跟外面的江湖世界其实也差不多。师兄弟之间会比谁的道行高,又会抓住谁的软肋……哎,不过诸如此类事件,都见惯不怪了。只是今天去找殿前找阿濂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一件趣事。

方走进金銮殿内,我便停住了步伐,只因为看到了之前那个说出“冰戒”一事的师弟也在殿内,甚至跟阿濂争吵了起来。若不是这一场争吵,我尚不知道阿濂会讲那么多话。于是我便顺势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夹缝,在外听着瞧着。

殿内有两人,一人身穿深蓝色长袍,头戴高冠,手持一柄长剑,正是阿濂。而另一人身着青袍,也是衣冠得体,手上拿的是一柄拂尘,是那个迟到的师弟。

阿濂负手而立,是他先开的口。

“最近燕师弟似乎我颇有不满啊。”阿濂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就劈上他一回。

“怎么敢对掌门师兄有所不满呢?就算掌门师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妖孽女子回来,我也不会说不满意的。”那个姓燕的师弟高声道,声音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难道要像师弟你一样带许许多多妖孽的男子回来吗?”阿濂毫不客气地开腔回到。

那燕师弟似乎也不着急,他反而带笑说到:“不知道师嫂知道你和师妹的有关系,会有什么反应呢?”

阿濂听罢,却也从容不迫:“师妹,哦是了,我们只有一个师妹。莺莺师妹是我们的师妹,花隐她知道。”

听罢,燕师弟反而笑得愈发讽刺了,他说:“师兄,你和师妹不是背地里有什么关系么?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么?”

阿濂听罢嗤笑了一声,道:“是谁说的,叫他出来与我对质。我看是你和师妹有点什么关系吧,没日没夜地替她讲话。是哪个不长眼的,栽赃构陷,怕是他的腿不想要了。”

燕师弟忽然“咯咯”地笑起来,说:“那恐怕师妹的腿要断咯!”

看着看着,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他们的站队,这个燕师弟似乎就是纯属胡搅蛮缠的,巴不得天下大乱,好让他渔翁得利。

此时,他们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莺莺无误。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燕师弟展开了笑颜,调侃道:“怎么?掌门师兄这不是要打断师妹的腿么?”

身后的那个莺莺师妹窘迫至极,我知道她即便是心生爱慕,但是也不敢在掌门师兄面前造次。

此时阿濂毫不客气道:“师妹,你说。”

莺莺师妹不敢不说。

她紧张道:“承蒙师兄厚爱,当年仍小的时候,被师兄救下,对师兄一直……一直尊崇有加,不敢造次。”

阿濂转身对他的纨绔师弟道:“听见没有?师妹说没有说过,那就是你在造谣了,这不,要变成打断你的腿了。”

那个燕师弟给阿濂怼得无话可说,只好哼气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