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柱斑】错误时代之【沉睡的易卜劣斯】(16)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我的药瘾犯了。”斑在他耳边低声开口,一手从背后揽住柱间的肩膀,渐渐使力。他的话语深沉,一句简单的陈述显得滴水不漏。

柱间被他困在臂弯间,进退两难,却抿出一抹清浅的微笑:“我可没有‘沉睡的易卜劣斯’。”

“我不要那种东西。”斑用力将他按向自己,彼此近乎胸膛相贴,“我要你。”

——他说得近乎理直气壮,就好像宣战一般,单刀直入而又言简意赅。

柱间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垂下目光,然而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他远不如面上看着那般平静,更准确的说,是心头有一把火被点燃,火势愈燃愈烈,可他还是企图将它按压在最深处。

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几乎让他溃不成军。

理智愤怒的咆哮着,让他挣脱这个怀抱,远离这个男人;可是本能驱使着他抬起手,抚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

在触碰到那张脸的同时,理智被大火焚作灰烬,欲望在其中涅槃而生。他低下头,不再有丝毫犹豫的吻上那浅色的唇。这一次没有手掌的隔绝,他们赤裸裸的唇齿相接,一开始双方都下意识紧闭齿关,随即松动,允许对方的舌探入,相互纠缠,争夺起彼此肺叶中的空气,不肯有丝毫退让。

柱间用力亲吻着身下的男人,双方的姿势由一开始的搂抱变作了他将斑按在沙发上。这个男人就是个谜,他就像渴求真相一样渴求他。

他们直到濒临窒息才分开,大口喘着气,四目相对,眼中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柱间喉头耸动了一下,拨开男人额前散乱的发丝,将唇印在他的眼睑处。斑闭上眼,感受着眼皮上温热的湿润,一手攥住他的衣襟:“去床上。”

理智在此时此刻是何等的多余,它只会束缚自我,剥削欢愉。就让欲望取而代之,沉沦于疯狂之中,彻底放纵。

哪怕只有一次。

两个人几乎是一倒在床褥上就开始了激烈的缠斗。他们骨子里都是好胜的人,越是不相上下的对手,越能激起张扬的斗志。他们角逐于欲望与温床间,手脚并用,使出了一切格斗的技巧,争夺起主导权。没有谁愿意轻易认负。

衣物早就被撕扯开来,他们此刻赤身裸体的纠缠于床上,一片凌乱。柱间擒住斑受伤的那条腿,先一步将他制住。双方的欲望在身体的摩擦间昂扬挺立,显示出一种想要将对方占有的本能。

“服不服?”柱间俯下身贴近他,目光灼热而炽烈。

斑一手抵上他的肩膀,咬牙冷笑:“再来。”

“再来这个晚上就过去了。”

斑狭起眼注视着他,下身的欲望隐忍难耐,他索性环上了柱间的脖颈,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津液沿着唇角流下,看起来情色而浪荡。

柱间离开他的唇,一路吻上了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吮吸着他的喉结。他伸手描摹过拿肌理分明的胸膛,最后握住了对方胯下火热的性器。顶端已经沁出水来,随着套弄的动作加快,柱间清楚的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呼吸沉重起来。苍白的脸颊上晕起血色,将那张脸衬得生动,如同冰雪消融。

斑抱着他的手收紧,身体的快慰几乎让他难以自拔。但随即他也伸手撸动起了柱间的下身,将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当仁不让的奉还。他想看这个男人失去理智的样子,就好像那个晚上他远远的看见了他,于是毫不犹豫的从三楼翻窗而下那样。

欲望累积间,身体突然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啃噬感从四肢百骸窜起,身体的敏感被放大,手脚不自主的颤栗,渴求着某种药物的麻痹。斑没有料到此时药瘾会发作,只觉得在欲望与药性的双重刺激下,柱间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无以复加的快慰与煎熬。

柱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钳住他的手腕按在两侧,低头看着他:“你……”

斑的呼吸急促,身体在药物的驱使下挣扎,欲望无意间被摩擦,他无法克制的泄出一声喊叫。他感觉到身上男人火热的胸膛与他紧密相贴,那人下身挺立的性器就抵在他的大腿根部。

“柱间……”斑压低嗓音唤他。

柱间低下头,随即他清楚的听见那个男人在他耳边沙哑着嗓子开口:“把我绑起来,继续。”

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仍旧显得傲慢猖狂,被药性逼得氤氲了水汽的眼睛眸光清冽,带了种热烈的渴求。他用眼神很明确的告诉他,这种渴求是针对他的。

柱间觉得心底某种情绪近乎强烈的爆发,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自己,一把扯过旁边散落的皮带,将男人的双手扣在头顶紧紧的束缚住。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此时就在他身下,任他施为,他只想竭尽全力的占有他。

斑感觉到身上男人愈发激烈的动作,被药性撩拨得敏感的身体说不出是想要逃避还是迎合。光是想到千手柱间这个名字,他就不由得兴奋起来。

性器被玩弄得即将到了极限,斑咬紧床单企图忍耐,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开拓刺激得射了出来。强烈的快感短暂的掩盖了药性的折磨,连带着被异物探入的不适也被忽略。他忍不住开始渴求更多,以此寻求解脱。

手指被紧致的内壁夹得进退两难,柱间几乎可以想象内里的肠道是以怎样谄媚的姿态绞紧收缩。他按捺着身下的欲望,将手指顶得更深,来回抽插间的开拓激烈而粗鲁,这反而刺激得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柱间架起斑的右腿,低头亲吻过他腿上那道疤痕,随即抽出手指,换做自己的性器挺入。

下身近乎被撕裂的贯穿感袭来,斑下意识的挣扎想逃离这种痛苦,然而双手被缚,整个人被柱间压制得动弹不得。他被迫承受这种占有的同时,竟油然而生出一种被满足的快慰。药性的腐蚀伴随着强烈的欲望侵袭全身,斑喘息着,在意识混浊间睁开眼,努力想要看清柱间的神情。

——不复以往的斯文,深沉的眸色里暗含了激烈的疯狂。

难以言表的快感蔓上心头。没错,就是这样,我卸下冷漠,你褪情,把内里的疯狂暴露在外,其实我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

柱间抱紧这个男人,低头吻着他泛红的眼角,下身彻底挺入,然后开始了缓慢的律动。那样紧致而柔软的包裹简直让他无法克制射出来的冲动。他低沉的喘着气,每一下都狠狠的顶撞到身下男人最难抗拒的那一点上,感受他不由自主的颤栗。

“唔……”斑撕咬着床单,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一开始的疼痛被消磨殆尽,欲望带来的快感顶替掉了药物的作用。他抬高腰身,迎合起柱间的动作,收紧内壁,逼得他露出隐忍到极致的表情。

“你忍不住了?”斑开口,嗓音喑哑而戏谑。

柱间停下动作,握住他再度抬头的性器,低头吻上他的侧脸:“这只是开始。”

突如其来的顶撞让斑险些失控,但随即他意识到在这场情事里,“控制自己”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的喘息间渐渐伴随了短促的呻吟,而他还在低声示意他更快一些,更用力的贯穿自己。

当一股灼热射入体内时,颤栗的快感从尾椎骨沿着脊椎升腾而起,斑同时射在了柱间的手里,倒在床上粗重的喘息。他简直可以想象这一刻的自己看起来是何等浪荡不堪,而他却低声笑了起来,放肆而张狂。

柱间从他体内退出,呼吸节奏依旧散乱。他解开男人手上的束缚,亲吻着他手腕上的淤青与红痕。

“你不问我笑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说。”

斑伸手抚上他的脸,手指描过他俊朗的眉目,犹自带着情事后的懒散,目光却是清明的:“那个时候我拿走你的风衣,知道为什么吗?”

柱间将他抱紧:“我猜你是想打着还风衣的幌子和我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