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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错误时代之【开膛手杰克】(13)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斑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反而笑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亲自来谈所谓的准则。”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一定会答应。”斑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与他拉近距离,薄唇微抿,“柱间,你无法拒绝。”

柱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适合亲吻的唇翕阖不定,有那么一刻,几乎想不管不顾的吻上去。然而最后,他只是同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轻声给与回应:“你说的对,我不会拒绝你。也许你是以Professor Moriarty的身份来找我,可是在我眼里,你还是宇智波斑。”

第十七章

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向他的目光波澜不惊,看不出被打动了分毫:“你有一周的时间,一周以后,我要详细的答案。”他顿了顿,收回手退开一步,与柱间保持一步远的距离,“不要再通过Le Rouge et le Noir来找我,时间到了我自然回来找你。”

“那么急?”柱间看着他,这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有我的理由。”斑并没有正面回答,轻描淡写的挡回了他的疑问。

柱间垂下目光笑了起来:“好,那就一周。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斑抬起头,看向远处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微微眯起眼:“想好你要的报酬,一周后一并了结。”说罢,他率先迈开脚步,与他错身而过,就要离开。

柱间下意识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说的明明有很多,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以如此疏离的口吻与他谈交易,想问他自那天晚上以后是否留心到自己部下别的可疑举动,想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然而握着那只微凉的手,柱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斑由着他牵住自己,不挣脱,也不回头,只留给他一个轮廓分明的背影。

“自己小心。”柱间最后还是松开手,低声留下一句简单的告诫。

斑不置可否,从他身边一步一步走远,瘦高的身影一点点隐没在街上的人群中,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柱间站在原地看着,最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手指收紧了又松开,唇角泛起一个微苦的笑容。

圣巴塞洛缪医院作为伦敦最古老的医院,灰白的墙面与古典的建筑风格都显露出一种安宁的肃穆。走过亨利八世大门,空气中依稀带了些酒精与消毒水的气味。宇智波斑微微皱起眉,从来往的医患身边绕过,径直走进医院大楼。

轻车熟路的上到三楼,无视掉那几个照例看见他便凑作一团走不动路的女护士,斑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下,直截了当的推门而入。

一个头发灰白,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专注的研究着一份病例。他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是斑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啊,宇智波先生,是您。”

斑办公桌对面那张椅子上毫不见外的坐下,看着对面那个中年医师,淡漠开口,开门见山:“亚尔维斯,你上次说要需要再分析分析病历才能确诊,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告诉我你的结论。”

被称作亚尔维斯的医生为难的皱起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病例:“是,这几天我已经有结论了。但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您,所以一直……”

“说重点。”斑打断了他的话。

“您的眼睛……”亚尔维斯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委婉的用词,“请恕我无能为力。”

斑眉梢一挑:“你觉得我来就是为了听你这样一句话的吗?”

“当然,并非没有别的办法。”亚尔维斯赶紧补充,“只是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说出来,恐怕会冒犯您。”

“说。”

亚尔维斯翻了翻手中的病历:“按照您现在的情况,继续服药恐怕也支持不到年底,何况随着剂量加大,难免会产生副作用。我多问一句,您现在间歇性失明的症状发作频率如何?每次失明的时间会持续多久?”

“一天最少有三四次,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十分钟。”

“看来您的眼角膜情况恶化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亚尔维斯忧心忡忡的在病历上又记了一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对面那个脾气暴躁的病人,“再这样下去,我的意见是,您还是考虑一下移植手术吧。”

斑目光一冷,示意他说下去。

亚尔维斯咽了口唾沫,额间沁出冷汗:“看得出来,您很看重您的眼睛。事实上,没有人不看重自己的眼睛。虽然移植有一定风险,但总好过彻底失明。而且……而且,合适您的眼角膜,其实并不难找。”

“你已经找到了?”斑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我是您弟弟过去的主治医师,手头还有他的体检报告。如果他还在的话,你们作为兄弟,他的眼角膜用来移植是再合适不过的,可惜……”亚尔维斯低声开口,在看到斑脸色一沉后,赶紧加快了语速说了下去,“您之前和我提过关于您侄子的眼睛的手术,我这里也存了他的相关数据,”说着,他翻找出了另一份文件,推到斑的面前,“我分析过了,您侄子的眼角膜,也能与您相匹配。”

斑并没有伸手拿起那份文件,只皱起眉:“我是让你治他的眼睛,不是让你打他眼角膜的主意。”

“可是您的眼睛情况更让人担忧。”亚尔维斯谨小慎微的辩解着,一边注意着斑的表情变化,“说实话,您的眼睛很特殊,恐怕只能在血亲中寻找眼角膜移植对象,而您的侄子的眼角膜,正好有很高的兼容性。”

“开药方。”斑似乎失去了耐心,径直打断了他。

“您是说……”

“眼角膜移植这种事情不必提了。我现在服的药已经起不了多大效果,你再开些别的药。”斑淡淡的开口。

“可是单靠药物抑制,也只是……”

“亚尔维斯,你是要反驳我?”

“不敢。”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扯过一张便笺,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张处方,“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我为自己对您的病症无能为力感到内疚。”

斑拿过那张处方看了眼:“这双眼睛还能用多久?”

“如果您好生休养,仔细调理,也许能坚持过今年冬天;但如果您不调整生活习惯,让眼睛得到良好的休息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两个月或者更短的时间了。”

“倒是比我想的要久。”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留下平静的话语,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亚尔维斯,“有些话不需要我再嘱咐了吧。”

“替病人保密,是医生的基本职业道德。”亚尔维斯知趣的回答。

第十八章

Le Rouge et le Noir的内室一如既往暗无天日,只剩一点烛火照明,一只不知从何处飞进来的蛾子扑朔着翅膀,试探性的接近那一点火光,翅膀上细微的绒毛都被照得纤毫毕现,像是一层淡淡的光晕。它仿佛本身并不具备生命,只是被烛光的那一点温暖所牵引,行尸走肉的辗转,最后不自知的靠上去,直到火光焚尽一切麻木,它才展露出一个活着的生物应有的挣扎。

带土掸去落在书页上的灰烬,草草将最后一页资料摘录完毕,看向坐在台前发呆的绝,一挑眉:“想什么呢你?”

绝依旧没有回过神,只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目光空洞而悠远。

“绝?”带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恩?”绝这时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四下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是带土在叫他,“怎么了?你已经把账目统计完了?”

带土啧了一声,狐疑的看着他:“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我叔最近也神叨叨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还说我,最近神出鬼没的明明是你吧。”绝慢吞吞的站起身,拿起他写完的资料,往对应的书架走去,“这些你昨天就该抄完的,结果一天没见你人影,你也不怕大人知道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