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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272)+番外

司马琰只能说:“你有理,你怎么都有理。不过就算阿旦有抱金砖的想法,爹也不会同意的,爹说招惹你一个就够了。”

“好哇,都和岳父商量过了!”王雱顿时愤愤不平,“什么叫招惹我一个就够了,你们还嫌弃小妹不成!”

司马琰不理他了。

她爹到底是嫌弃谁他难道不知道吗?!

王雱和司马琰回到家,免不了又去整理一下“重点嫌疑对象”,大三岁的小三岁的都在他的怀疑范围,准备不管对方有没有这个意思都先对对方进行魔鬼式考验。

王雱列完“妹婿考验计划”之后,朝廷也得了个大消息:交趾在广南诸州边缘挑事,被狄咏狠狠端了几窝人,交趾那边派了使者哭着向朝廷求宽恕,并且暗示狄咏在广南招山民下山,练强兵震慑一方,怕不是要做点什么!

朝中听了使臣这话,觉得狄咏年纪比他爹还轻,威望却比他爹当年还高,纷纷上书表示交趾知道错了,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而狄咏在广南之地也待够久了,是时候该换个地方了。

王雱闻讯也入宫和官家磕叨:我也很久没见到小伙伴狄咏了,很是想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狄咏回来。

官家一听就明白王雱这是堂而皇之地来打探消息,也不避讳,直接问王雱:“他在广南立了大功,你觉得他去哪儿比较适合?”

王雱直言不讳:“朝廷这些年造了不少大船,我觉得编成船队让咏哥训练水师挺好。将来我们收复了燕云,南北沿岸连成一线,水师随时驰援各地,多棒!”

官家听王雱一点都不见外地提意见,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让王雱陪自己散散步再打发他回去。

不管怎么样,王雱也已经从官家话里知道一件事:狄咏肯定要换个地方了。

狄青近来腿脚好些了,卸了武学之职转去洛阳搞安防工作,顺便为将来的迁都做准备。官家对狄家父子还是很信任的,就是该防的还是得防。

王雱溜达去武学那边寻王韶说话。王韶转到武学已经算是实现文职转武职的第一步,这几年他已经显露出自己对军事的偏爱,现在要申请去一线搞事情也没人会觉得惊讶。

只是,很少有人和王雱一样看出王韶是个好战分子。王雱开门见山地和王韶商量:“交趾那边的使者非常狡猾,还晓得离间我们大宋的君臣,想换掉对他们很不客气的狄咏。我觉得你去广南那边练练手挺不错,他们肯定觉得你是进士出身的文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到时你就可以尽情收拾他们了!”

王韶听王雱这么一说,自然非常意动。在武学搞了这么久的洗脑工作,眼看武举要开了,他也该挪挪位置了。当这么多未来大小将领级武官的“座师”可不是什么好事,没见狄青都避嫌去洛阳了吗?

王韶和王雱彻夜交流完经略广南的计划,便趁着狄咏被宣召回京的当口主动请缨表示想转武职,去广南!

交趾使者一听是个文官想要代替狄咏,都欢欣得很,还托一些愿意收受好处帮他们发声的大宋官员一定要帮忙促成此事。

外行好啊,外行好糊弄,必须落实这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我跟你们讲,虽然我这同年是个文官,但是……算了,不说了,你们很快就能领会!

*

第一八八章 未来妹婿

王韶的任命顺利到不可思议, 对文官转武官朝廷还是比较赞同的,毕竟一些文官的骑射功夫也不算差, 王韶还在武学任教数年,精通兵学, 去广南正适合。

没到年底, 狄咏也没到开封, 王韶已经彬彬有礼地送交趾使者南行。他带着个精通交趾语言的学生,一路与交趾使者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流,晚上则与学生将从交趾使者嘴里掏出来的话与过往的消息比对。

最终王韶得出一个结论:满嘴谎言!

怪不得王雱从一开始就想把它收拾老实,自从侬智高叛乱之后, 交趾发现大宋广南之地守备薄弱,渐渐不满足于当归附于大宋的小国, 而是时刻在作死边缘试探。

狄咏看着温和,在这些事情上却底线严明:谁敢越境搞事就打死谁。这些人被收拾狠了, 完全忘记是谁先过境挑事, 还有脸哭哭啼啼地派使者去开封告状!

王韶本来就是没事也想找点由头出兵的人,面对这浑身破绽的交趾,他心里满意得很:他可以找出上百个理由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先把他们打服了,再让他们按照王雱的要求和大宋开放贸易。王韶在心里制定完完整的计划后,正巧碰上北归的狄咏。

南方气候湿润, 水土养人, 待在广南之地数年,狄咏这厮养得更俊了,他还学会了煲汤, 亲自熬了一锅香气扑鼻、滋补养生的广南特色汤让王韶先尝尝南边的饮食。

狄咏与王韶畅谈一宿,第二日在旁人面前又是秉公办事地点头话别,一人往南、一人往北,各奔前路。

这时候王安石却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他想申请外调。

知制诰这职位有的是人想干,但王安石干得不得劲,他觉得这位置离官家和宰执太近,离百姓太远,而他有许多想法想要去实践。

母亲已老,儿子还小,他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弟弟已经长大成人,长子也已经能撑起这个家,王安石想趁着自己还算年轻,多去做点实事、多累积点经验。在赵曙面前碰壁之后,王安石想明白了很多事:想光靠一张嘴去说服这样的人是很难的,他得拿出点实绩来。

王安石首先是和王雱商量。

父子俩关起门聊过之后,王雱决定支持王安石的决定。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王雱帮忙说服了吴氏和祖母,剩下的事就好办了,王安石只需要上书申请外调便是。

在那之前,王安石打算先把小妹的婚事定下来,免得他离家后耽搁了。

和王安石相熟的一圈人之中并没有太多适合的人选,和王雱相熟的倒是有一堆。王雱已经把人筛选出来考校过一轮,听王安石这么一提倒是有了主意:“小师弟倒是不错,不过还是要看小妹自己的意思。”

他说的小师弟自然是范纯粹。他小时候常寄住在范仲淹家里,范仲淹也放心把范纯粹交给他调教。这小师弟有他几个哥哥的好品质,正直可靠,人也挺聪明知趣、懂事孝顺,是个能包容的。

两家一向交好,虽则论辈分可能有点混乱,但王雱只要咬定从他这里的叫法来算,两小孩就是同辈。

最重要的是,长得还挺俊秀!

就是两个小孩都还挺懵懂,也不知到底开窍了没。

王安石倒是很霸气:“婚姻之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雱毫不犹豫地拆穿他:“你把这话去跟娘说说看!”

王安石不吭声了。

他连外调的事都没和吴氏商量,还得让王雱从中调和呢。

王雱让王安石先别急,让一家人好好过个年。由于年前年后各种讲座很多,听了对范纯粹挺有益处,所以前段时间王雱已经帮范纯粹写信给范仲淹说让这小师弟留在开封过年。

王雱把“已经把你列为妹婿候选人”的事儿和范纯粹透了个底,范纯粹欢喜得手足无措。他从小就爱跟在王雱后面跑,与小妹自然是认得的,小时候他们还常常一起早起锻炼!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他只能偶尔见上小妹一面,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亲亲近近地说话了,心里一直有点莫名的失落。

听王雱说会考虑让自己当妹婿,范纯粹哪能不高兴!

王雱见范纯粹在那傻乐呵,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光:他怎么千挑万挑,挑了个傻子?

王雱一拍范纯粹脑袋:“赶紧收起你这傻样,谁能看上这样的啊!”

范纯粹紧张地敛起笑,一脸君子端方的模样儿,瞧着依稀有点像他二哥范纯仁。

王雱蓦然想起被范纯仁支配的恐怖岁月,又忍不住敲了范纯粹一记,敲得范纯粹委屈地看他,眼神里的意思是“我要怎么样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