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玩宋(271)+番外

朝中不知不觉间掀起了人人争读《资本论》的风潮。

这时候已经是秋末冬初,苏轼一行人自任地任满归来,参与这一年的磨勘。

目前正在洛阳负责监督河道工程的郏亶,也带着洛阳那边的最新消息回到开封。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没了没了,就印那么几本,你们找我爹要去!

王大佬:我和你不熟,不给!

众人:这是何等操蛋的一对父子!!!

*

第一八七章 促成此事

苏轼一去三年, 回到开封自然是招朋唤友, 好不热闹。

今年一并参与磨勘的还有章惇, 不同的是他属于晚两年再次高中,这才是第一回 改官。苏轼想到当初在国子监时他们也曾一起上骑射课, 聚会时便叫上章惇一起,人多才热闹嘛!

既然章惇来了, 吕惠卿自然也来了, 吕惠卿也是《国风》常客, 写得一手好文章, 属于很有想法的人。

曾巩稳重老成,不爱参加这类聚会, 没去掺和,倒是和王安石、司马光他们往来比较多。他的几个弟弟都还年少, 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 自是坐不住了,每日都与苏轼他们往来交游, 格外欢欣。

由于嘉祐二年的同年们几乎都同时面临着第二次改官,这次几乎都齐聚开封,瞧着很有声势。韩琦等人本来正讨论着《资本论》,察觉京中近来的动向后免不了要关注一二。

上一轮磨勘时, 选官制度有了小小的调整, 这一回各地交上来的磨勘评价都是照着模板来的,各方面的情况看起来一目了然。

韩琦发现这一张张簇新簇新的面孔,已经在任地崭露头角, 脚踏实地地做了不少实事。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与王雱往来密切,至少时常保持着信件联系。若是同年之间任地相邻的,做起事来也会相互帮扶,齐心协力得很。

想到儿子韩忠彦也回来了,韩琦让韩忠彦邀王雱到家中用个饭。王雱很不客气地带着司马琰一起上门蹭饭,让司马琰和韩家女眷也搞搞夫人外交。

韩琦把王雱拎去书房,让王雱收敛点,别天天跟一伙同年招摇过市。别说什么问心无愧,想想范仲淹当初还问心无愧地自称“君子党”,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得不拆绑散伙!

王雱感受到来自韩大佬的关怀,很是感动地说:“您放心,我有分寸的!要是有人弹劾我,我就给他们举例子,‘你们看看韩相公和文相公他们也一直很好,凭什么光弹劾我们!’”

韩琦觉得脾气再好的人和这小子相处久了都会变成暴脾气!

王雱知道韩琦是真的为自己着想才特意提个醒,也没一直气韩琦,很收敛地和韩琦谈起河道工程的事来。

历时将近两年,他当都水使者时计划好的河道工程马上要进入收尾阶段,等到明年冰消雪融,洛阳水网会迎来一个全新的面貌,运输河道将会比原来拓宽两倍有余,沿岸防洪工程也比原来有了极大的提升。

开封这边的河道其实也面临着水位降低的窘境,只要河道工程进行地足够顺利,这一问题也会随之解决——到那时,从开封到洛阳的水路运输会非常方便!

迁都之议,可以再一次提上日程了。

韩琦听王雱夸下这样的海口,不由敲打他一句:“先不要说大话,具体如何还是得看到时的通航情况。”

王雱道:“我只是与您说说而已,又没跟别人说。您肯定不是那种随便和人宣扬的人啊!”

韩琦觉得这小子难得说句人话,便不和他计较太多。

迁都之事,韩琦没有提出反对,但也没有表态支持,态度非常暧昧。王雱对此是有点意见的,觉得韩大佬太狡猾!他还曾经试图利诱韩琦,试探韩琦有没有抢先到洛阳一带圈地的意思,结果被韩琦骂得狗血淋头。

这韩大佬不缺钱,不缺地位,还不贪恋美色,王雱着实有点拿不准,只能积极地摊开舆图再给韩琦讲迁都的好处。

韩琦等王雱再次数完“十大必须迁都的理由”,才松了口:“还是需要个水到渠成的机会。”

王雱听韩琦态度松动,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有人反对他是知道的,上回他也顺藤摸瓜摸到一些人,都是朝中有些分量的权贵,便是韩琦也不能一力把压力扛下来。

造个祥瑞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惜造祥瑞是不能造的,因为大伙现在对祥瑞很敏感,都认为坚决不能开这个头!

尤其是他岳父司马光,上回有个小国向朝廷献瑞兽,愣是被司马光劝得原路退回!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少数服从多数路线,说服大部分人接受迁都!

今年夏天,刘高明他们已经到洛阳的避暑庄子消暑去了,对凫水这项活动十分满意。王雱特地让冯茂秉承着“来都来了不如掏点钱”的基本原则游说这批人投资各种项目,基本上已经把这批人拉入伙。接下来可以从退休老干部们下手,透过他们在朝中余留的影响力拉一批人站到迁都这边!

王雱只要确定韩琦不反对就满意了,也没缠着韩琦一定要他表态,而是跑去外头找韩忠彦玩耍。

主要是玩韩忠彦的一双儿女。韩忠彦为人谦和温厚,一双儿女却很机灵,王雱陪他们玩到月上栏杆,才依依不舍地和司马琰一块回家去。

王雱走后,韩忠彦和妻子吕氏感慨:“元泽真喜欢孩子,对大郎他们比我有耐心多了。”

吕氏道:“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她对司马琰印象也很好,刚才司马琰还看出她癸水有异,和她讲了些温养之法。

想到王雱刚才带着两小孩疯玩,韩忠彦忍不住摇头:“他自己也还像个孩子,提这个太早了些。”

吕氏道:“马上要二十了,也不算小了。”

经吕氏这么一提,韩忠彦恍然想到王雱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半大少年,离王雱三元及第那会儿也已过去六年。过完今年,王雱也到弱冠之年了!

韩忠彦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另一边,王雱和司马琰也在聊这事。已婚女士聚在一起,聊的话题一般离不开孩子,已经生了的聊教育问题,没生的时候聊准备什么时候生。

司马琰也不避讳,把聊的内容和王雱提了提。她现在在太医局做药物研究,手上还带着两个项目,这小半年内显见都是抽不开身的。

王雱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自然表示对媳妇儿的事业无条件支持,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不想生也没关系,反正他有弟弟可玩!

司马琰:“……”

司马琰知道王雱喜欢小孩,正有意识地把手里的事情收尾,着手调理两人的身体。听到王雱这么说,再联想一下王雱平时怎么教唆两个弟弟干坏事,顿时都有点不想生了。

不过王雱嘴里说着不想生也没关系,一路上却忍不住和司马琰畅想未来:“你说我们要是也一下子生了俩,会不会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其实吧,我喜欢女儿,可又怕女儿长大被人哄了去,那我不得气死!”

司马琰对着口嫌体正直的家伙弄得没了脾气,摇头说道:“还远着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王雱道:“哪里远了,你想想看,小妹出生好像还是没多久的事,现在爹娘都在琢磨小妹的亲事了,弄得我看纯粹和赵顼他们都不太顺眼,看谁觉得谁是贼,想偷我妹的贼!”

小妹比王雱小四五岁,马上要十六了,够得上婚配年龄的边,是该挑婆家了。司马琰还曾受吴氏所托去试探小妹的心思,看看小妹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她们姑嫂平时玩得很好。

司马琰道:“这就是你最近可着劲折腾阿旦他们的原因吗?”

王雱振振有词:“虽然你家弟弟比小妹小两岁,但也是怀疑对象,不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再说了,我对他们要求高点也没错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