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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9)+番外

一扇门根本阻挡不了鬼,能带给人的只有心灵上的慰藉罢了,谢从凝大着胆子打开门,手放在胸前,还握着桃木小剑。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除了照亮四周,还能带来隐藏的不安。

谢从凝的房间靠近走廊尽头,清楚看到那端站着长发女鬼,枯瘦的手指正抓着一个红色皮球,扔了过来。

电影里有很多类似的场面,玩皮球的角色都是小孩胜任,换成一个成年女鬼,十分不和谐,不过尖锐的指甲更有攻击力。

球在谢从凝面前弹了一下,双手接住,没有移开盯着女鬼的视线,轻轻在地上一摔,皮球又弹了回去。

女鬼一步步走近,没有瞬间移动到面前来个四目相对,谢从凝反而不那么怕了。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顿了顿继续:“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梳小辫……”

又冷又寒的声音慢慢吐出,发声的却是谢从凝,球又一次弹到他手里时,原地拍了几下,讨好道:“你挺适合编麻花辫的。”

至少露个脸,能一睹真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女鬼身上的阴冷气息在他说完更加浓重。

谢从凝没有停止:“你听,皮球的声音多好听,不如把它做我们之间的专属游戏,起名啪啪啪怎么样?”

啪!

不远处的房间,厉清嵘起初还能听见楼道里的动静,刹那间声音戛然而止。

没多久,门被敲响。

谢从凝面无表情地站在外边,左脸颊上有个清楚的巴掌印。

“我被那女鬼扇了一巴掌。”

厉清嵘在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后,眼皮一跳:“活该。”

谢从凝没有说话,至少印证了一个推测。

厉清嵘看着很冷,却不像是见死不救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女鬼并不害人。

“我是怎么受伤的?”

厉清嵘从医药盒中拿出一支消肿的药膏:“下楼时踩空。”

谢从凝没有当面质疑,‘哦’了一声,对着手电筒在镜子前照了两下,脸上的巴掌印还红着,侧脸颊微微有些麻。厉清嵘的药膏很管用,涂上去很清凉,瞬间舒服不少。

主动把药膏放回去,谢从凝佯装无意道:“为什么没有按摩膏?”

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为了防止肌肉萎缩,腿疾严重的会涂抹些药物经常按摩。

厉清嵘:“药物治不好它。”

谢从凝从中却听出另外一层隐喻:“是不是还有复原的可能?”

“或许。”

今晚的厉清嵘格外好说话,谢从凝抓紧时间多问了两句:“和鬼有关么?”

厉清嵘望着他,目光是道不尽的清冷:“在别人看来是恐怖故事,在我眼中也许是童话。”

似是而非的话,自然听不懂,谢从凝什么都没领会到,毫不气馁道:“童话故事里王子靠着一张嘴能亲醒公主,也许你需要一个真爱之吻。”

说完舔了舔唇瓣,“愿意为您效劳。”

“……”

厉清嵘凝视他面上的红痕:“还没长记性?”

谢从凝:“女鬼扇我可能是言语上有唐突,咱俩间打是亲骂是爱。”

手不老实地朝他的膝盖摸去。

厉清嵘一把捏住相对纤细的手腕,仿佛看穿他的意图:“别做无畏的试探。”

谢从凝悻悻然收回爪子,有些惋惜,暂且将腿疾真假的疑问放到一边。

第8章 云雾

是谁,在敲打我窗?

幽幽的歌声突然响起,谢从凝吓了一跳,躲到轮椅后面。

厉清嵘:“你还能再有点出息不?”

谢从凝站直身体,他今晚的勇气值已经在面对女鬼时用光了,下一波还在积攒当中。

发现歌声的源头后眉毛一扬:“铃声?”

厉清嵘:“歌不错,我很喜欢。”

厉清嵘不是个爱开玩笑的性格,谢从凝将原因归咎为报复不久前自己的点歌行为。

“你在玩我?”

厉清嵘:“说话注意礼貌。”

理亏在先,谢从凝心里有气也不好发作。

厉清嵘的表情在接听后变得凝重,连带着谢从凝心也提了起来,依稀听到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女人。厉清嵘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全是对方在讲,只是在挂断前说了句‘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取了把雨伞。

“要出去?”

厉清嵘点头。

谢从凝皱眉:“我和你一起。”

厉清嵘的目光投掷过来,谢从凝的语气有些不容置喙:“我答应过大厉哥要照顾你,何况雨这么大,不好打车,你需要一个司机。”

突然间转换的暖男形象令人不太适应,厉清嵘:“随便你。”

谢从凝连忙去取了件外套,外面风很大,目测很快就会下雨。

没有即刻发动车,厉清嵘瞧他微微在发抖,“嫌冷把暖风打开。”

谢从凝摇了摇头,倒车时问:“去哪?”

厉清嵘报了地址后,谢从凝悄悄定了下位。

路上黑漆漆的,偶尔可以看见一两个醉醺醺的夜归人,厉清嵘原本一直望着车窗外,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忽然偏过头凝视谢从凝的侧颜:“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才跟出来?”

现在想来,一旦他离开,整个别墅就只剩谢从凝一个,就凭那怂到不行的性子,绝对不敢独自留下。

谢从凝喉头一动,怒斥:“瞎说什么实话。”

“……”

目的地不算太远,一座瞩目的建筑立在街道边,红砖白瓦的复古式建筑,顶头有一个奇妙的圆盘,有几分民族特色,里面镶嵌着类似红宝石样的装饰。

“设计师很有想法。”谢从凝评价:“都说财不外露,这完全反其道而行之。”

屋主主动走了出来,她是长发,狂风中看不清面容,待女人朝后捋了捋发丝,谢从凝惊讶……当时就是她和厉清嵘在酒店开房。

“怎么把家里的小尾巴带了出来?”显然女人是知道谢从凝的存在。

谢从凝回忆了一遍老板给他查的资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江女子的名字,莫名觉得有寒气涌来。

江女子畏冷,说话的同时不停搓手,催促他们进屋。

别墅里没有装灯,满地蜡烛,最高的有半米长。

江女子对这些蜡烛很是喜爱,转过头炫耀道:“都是新买的款,如何?”

厉清嵘没有发声,谢从凝忧心道:“容易发生火灾。”

江女子兴致被败了一半,谢从凝坐在沙发最右边,紧靠着门,似乎准备一发生火灾就跑。

见状江女子脸色难看,问厉清嵘:“他是不是有妄想症?”

“病就多了。”厉清嵘淡淡道。

谢从凝安静坐着任由评头论足,有些自然卷的头发透露着一股柔弱的气息。

时间久了江女子无端产生一种欺负弱小动物的错觉,停止吐槽。

地板很讲究,谢从凝低头研究瓷砖,瞧着是特别制作的,组合在一起是一个五角星的阵法。

见他对这个感兴趣,江女子简单介绍了几句,单独和厉清嵘走进一个房间说话。

谢从凝幽灵一样在后面游走:“我能旁听不?”

江女子为他的态度疑惑,“你是换了脑袋么?”

谢从凝挑眉,点了点太阳穴:“差不多。”

百试不爽的失忆梗。

江女子不信厉清嵘看不出其中的古怪,不过当事人都没有发话,她也范不着多管闲事。

房间里的墙晃得人眼睛花,谢从凝伸手摸了摸,外层墙面镶嵌的全部是水晶,也幸好别墅里不点灯,要不灯光一折射,真有可能亮花眼。

“这堵墙格外透亮。”

江女子解释:“因为只有它的材质完全是晶体。”

谢从凝:“那如何能承重?是不是连轻微地震都扛不住?”

江女子愣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要求厉清嵘:“能不能管一管?”

厉清嵘早就习惯谢从凝的被害妄想症:“我限制不了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