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三流豪门逆袭路(8)+番外

女孩委婉地表示自己要挑选,笑嘻嘻往谢从凝身边靠了一些,“我上学时候就没想通,为什么你宁愿追弟弟都不追我?”

谢从凝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继承权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笑容逐渐凝固在面上。

谢从凝偏过头对厉文霍道:“当初爬你的床也是如此,我一视同仁的。”

“……”

一旁老板对他的私生活目瞪口呆。

谢从凝挑了串草莓晶的手链:“这个配你。”

女孩吐了吐舌头,觉得刚才一番对话厉文霍比自己掉面子多了,对比之下颇有慰藉。

接连挑了三串手链,厉文霍付的钱。

谢从凝没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让厉家兄弟俩瞬间闭嘴的本事。

女孩收好链子,冲厉文霍眨眨眼:“你的接风任务完成了,我一个人四处转转就好。”

厉文霍:“市中心才发生过命案,我送你回去。”

女孩咬着嘴唇:“好吧。”

厉文霍瞥了眼谢从凝:“你呢?”

谢从凝望了下表,快到下班时间,“能捎我回别墅么?”

厉文霍没拒绝。

谢从凝转身准备想跟老板打个招呼,后者直接和他挥手再见。

不受待见久了,谢从凝已经完全适应,还生出种亲切感,友好地摆臂回应。

车上有一位女乘客,就多了分香水味。

女孩子很爱笑,和谢从凝轻易聊到一块去。

厉文霍负责开车:“你们倒有共同话题。”

谢从凝实诚道:“毕竟没有代沟。”

女孩附和着赞同,反应过来干笑两声……这不等于侧面嫌弃厉文霍老?

第7章 云雾

女孩下车后,车内就是整片的寂静。

谢从凝后悔没坐在副驾驶座上,还能放首歌缓冲一下尴尬。

“大哥,你也要回家么?”

“大哥,吃饭没有?”

……

他开始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厉文霍皱眉:“别叫的这么亲密。”

谢从凝望着窗外提前亮起的路灯,打了个呵欠:“方便拉近距离,相处久了总能产生感情。”

厉文霍还没来得及对这番类似勾引的言论作出厌恶表态,谢从凝紧接着道:“就跟养狗是一个道理。”

“……”

这种自己侮辱自己的言论厉文霍是头一次听闻,他说不出比这更过分的言论,原本想斥责的话就这么重新咽回肚里。

车子快要开到别墅,厉文霍忽然目光一动,方才那句话又没有加人称,谢从凝这是再骂自己还是骂他?

瞄了眼后视镜,谢从凝也在看这里,目光接洽笑眯眯道:“汉语言博大精深。”

厉文霍:“你就是靠这种手段吸引清嵘的注意力?”

“更大胆一些,”谢从凝道:“因为没纸我把他叫去了郊区的旱厕。”

近日天气不好,天黑的早,还不到九点,除了来开门的管家,已经看不到其他佣人忙碌的身影。

谢从凝揶揄:“这算不算是消极怠工?”

厉文霍:“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谢从凝深入思考了他在这个‘家’的用处,陪吃陪喝陪|睡一样不沾,有时候一天都和厉清嵘碰不上一次面,起初在医院护士口中谈论的话渐渐变得不可信……厉清嵘同他结婚并不是为了找个人照料。

昏暗的光源下,别墅外沿的白漆闪现出斑驳的色泽,谢从凝瞳孔中聚焦着为数不多的光芒,在他眼中,正门就像是盘丝洞的入口,里面不知道住着什么妖魔鬼怪。

“说不准我们都是在与鬼同居。”

厉文霍看了他一眼,“现成的就在眼前。”

谢从凝肩膀一抖,一瞬间以为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被发觉。

厉文霍轻飘飘来了句:“厕所妖精。”

“……”

谢从凝可以忍受所有污浊的言语,唯独不想再和厕所挂钩。

厉文霍下车,一反常态帮他把门也打开:“妖怪,我们到了。”

“……”

谢从凝在对方转身后,没忍住爆了粗口。

老板很守承诺,晚上如约将资料发了过来。

这位被称为‘江霸王’的女人真名很个性,叫江女子,老板整理了她接过的几单生意,作为一个同行,还不忘在末尾破译了骗术,顺便诋毁两句。

谢从凝斜靠在床头,拖鞋半挂在脚上,神情相当认真。通体看完后,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倘若资料没错,江女子本质就是个骗子,然而厉清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被骗?

一阵大风吹来,好几片落叶在窗台外打转,谢从凝连忙起身去关窗。

房间的灯忽然灭了,一开门,借着手机的光看到楼下厉文霍正在穿外衣,瞧着准备出门。

“我要去公司一趟,”厉文霍居然主动开口同他说话:“照顾好我弟弟。”

谢从凝转身就要去敲厉清嵘的房门。

厉文霍:“照顾好他的意思是别打扰,别纠缠。”

谢从凝止住脚步,来不及回话,关门声清楚传来。

“电闸在哪里?”隔着一道门扯嗓子问。

厉清嵘开门出来:“管家会去处理。”

前不久谢从凝就在这附近瞧见女鬼:“会不会有鬼突然出现?”

厉清嵘:“你比较像。”

手机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谢从凝的脸相当惨白。

“请叫我厕所妖精。”

“……”

谢从凝抿抿嘴:“不久前你大哥给我起的爱称。”

楼下传来一阵悉索声,管家摇了摇手,“不是电闸的问题,片区停电。”

这时候能做的只有等待。

管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厉清嵘点了点头。

谢从凝问出缠绕在心头许久的困惑:“为什么会单独建个小房子给他们住?”

厉清嵘:“别墅闹鬼。”

谢从凝怔了几秒:“你不是说没鬼?”

厉清嵘目光锐利:“我没说过。”

谢从凝清楚记得那天晚上他说有鬼,后者说是睡蒙了看花眼。

厉清嵘像是知道谢从凝在想什么,意味深长道:“早点回房间,夜还很漫长。”

走廊里只剩下一个人,谢从凝对着漆黑的尽头拍了张照,又同走廊上的画像合影,回房间逐一细细查看,并没有任何鬼影。

天色虽然昏暗,但目前也就刚过九点。

谢从凝强迫自己入睡,数羊觉得不够安心,心里想着马克思。

用无神论催眠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几个小时,就被外面的响动吵醒。

砰、砰。

声音不连贯,每隔几秒钟才会响上一次。

渐渐的,蔓延到窗户,玻璃也发出碰碰响声。

谢从凝给厉清嵘打了电话,没过几秒就被挂断。

耳朵贴在厚实的门上听了听,隐约耳闻一些其他的声音,像是电台。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谢从凝终于确定这声音是从厉清嵘房间传来,自己担惊受怕,他居然还能一脸淡定地听电台。

费了好大的功夫,脖子都快僵硬终于听到主持人的名字,一搜索,很快找到了对方正在收听的频道。

漆黑一片中,厉清嵘确实要比谢从凝淡定的多,耳机里主持人的声音说不上多有磁性,听着却很舒服。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缘分,悲伤绝望时,请相信,有人会在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祝福你……下面是听众谢秃顶给朋友厉先生点的一首歌……”

柔美的唱腔响起——

是谁,在敲打我窗?

……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

……

厉清嵘目光有一瞬间的错愕,又一次拒接谢从凝的来电后,后者发来短信:【窗户外面好像有鬼。】

没想到谢从凝的表现会这么新奇,厉清嵘怔了怔,将手机撂到一边。

谢从凝可没心情去娱乐他,歌点了,短信也发了,迟迟没有动静,遂决定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