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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17)+番外

谢从凝不记得回复了什么,浑浑噩噩走出去,直到脚撞到重物,才疼清醒。

一回神,厉清嵘就在门后。

“你不是跑了?”

厉清嵘:“我如果在场,他哪里会说这么多。”

谢从凝目光凉凉盯着他的腿:“装的可真像。”

厉清嵘反道:“眼见为实。”

一口气堵在嗓子口,谢从凝还真没亲眼看见他下地走路。

厉清嵘突然掏出一把枪,“他伤不了你。”

谢从凝连连后退,嘱咐小心走火。

“仿真的。”

谢从凝一怔。

厉清嵘收好:“关键时候撑场子不是问题。”

谢从凝上车后发了许久呆,准备等心不在焉的状态过去再开车,许久后问:“你都听到了?”

厉清嵘点头。

谢从凝:“林穗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善良温柔。”

谢从凝:“刚刚那人说的可信么?”

厉清嵘没有言语。

谢从凝在他神态中读懂什么,“你早就调查过。”

厉清嵘突然转过脸,两人的目光理所当然交织在一起:“人无完人。”

谢从凝沉默许久,发动车离开。

考虑到心神不宁,车速放得缓慢,窗户留了半条缝,外面煎饼果子的味道飘进来,谢从凝忍不住眯起眼睛。

“想吃就下去买。”

谢从凝犹豫了一下,买了份豪华煎饼果子,一切为二,一半递给厉清嵘。

手都没完全伸过去,就等着对方推脱。不料厉清嵘接了过去,张口咬下去的一瞬间谢从凝心尖都疼……夹的蟹排绝大部分都在那一份中。

厉清嵘优雅吃完不忘开口:“觉得勉强的事情就别做。”

谢从凝:“多谢指教。”

愤愤不平的样子取悦了厉清嵘,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

谢从凝哪里料到这人偶尔还会展露如此富有‘童趣’的表现,咬着牙道:“果然人都有两副面孔。”

厉清嵘当面设成来电显示照片。

礼尚往来,谢从凝在他头上比了个土土的剪刀手,合影留念,保存下来后忽然醒悟似乎是有些放肆了。

厉清嵘没计较,目光重新变得深不可测。

有了路上这段插曲,回到别墅时,谢从凝的心情已经缓和不少。

临进门前,厉清嵘突然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所有人都低估了江女子的能力,包括她自己。”

谢从凝带着满腹疑惑躺倒在床上,重新整理今天获知的线索。

作为笔友,林穗展现出的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美好人设,但在现实中,却是一个想要通过贩毒获利的人。

一个富家千金,衣食无忧,任凭谢从凝以千万种可能性判断,依旧无法找出原因,最终也只能草草归纳为人性。

入夜,辗转反侧。

万籁俱静时,谢从凝突然从床上坐起,江女子原本想招原身的魂,结果失败了,但也招来了自己的;当初在命案现场,被警察带走前,江女子也成功和亡魂沟通,为什么偏偏招林穗的魂失败了?

他慢慢走下床,靠在门边,企图辩听走廊里今夜有无异响,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头的猜想——

如果江女子成功了,这女鬼会不会就是林穗的亡魂?

第15章 梧桐

贴着门听了很久,令他失望的是,唯独在这时没有任何异响。

谢从凝睡不着,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瞧着离天亮还有大半个夜晚,突发奇想戴上耳机,收听那晚厉清嵘听着的电台。

深夜电台千篇一律,无非就是点歌,和主持人倾诉心事。

谢从凝听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切了好多台后,被一阵阴森的音乐吸引。

深夜恐怖广播电台,猎奇者的首选。

作为怂人中的佼佼者,谢从凝却偏爱看恐怖电影,碰上可怕的镜头闭上眼等它过去继续看,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各位听众晚上好,我是主持人彦志,有离奇的故事欢迎随时和我们分享。”

谢从凝躲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露出一条缝呼吸新鲜空气,打到电台留言。

主持人醇厚的声音在短暂的广告后再次传开:“来自天海的谢秃顶先生近日碰见一件离奇的事情,谢先生的爱人明明能走路,却成日坐在轮椅上。据谢先生反馈,这种行为从婚前就已经开始……我个人认为也许您爱人是想要激发您的同情心,或者博得关注,和恐怖沾不上边。”

谢从凝再次留言。

主持人:“自从遇见他后常常碰鬼?可能是因为谢先生您体质偏阴,至于如何才能让您的爱人不再假装腿疾,彦志在这里借用多年前的流行诗句……牵起他毛茸茸的手,爱情会教会你们直立行走。”

“……”

谢从凝直接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几乎忘了恐惧,爱情会不会教会厉清嵘直立行走他不知道,也许一纸离婚证明会。

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很快进入香甜的美梦,连带第二天醒来,晨光中还保留着微微翘起的嘴角。

良好睡眠质量的保证下,谢从凝下楼时可谓是容光焕发,厉家两兄弟每日起得都格外早,谢从凝坐下的时候刚好赶上早饭。

美滋滋往嘴里塞了个红糖糍粑,厉清嵘瞧他吃得这么香,凉飕飕问道:“广播很好听?”

谢从凝理所当然点头,晃动两下后动作一滞,呆呆地盯着他。

厉清嵘的话像是扔下一个定时炸|弹,没有后续,谢从凝同样不知道何时会引爆。

“你,呃,也听恐怖广播?”

厉清嵘噙着的笑容很是玩味:“很有意思,不是么?”

谢从凝握着筷子的手有些不稳,总有一种活在监控下的错觉。

厉文霍无视两人间的暗潮涌动:“爸妈准备回国住两天。”

厉清嵘没说什么,看了眼管家,后者会意去整理出房间。

谢从凝还未见过这家里的长辈,侧面打听他们的爱好,试图留下一个好印象:“要不要准备礼物?”

厉清嵘望他的目光很有深意:“你每年写的情书已经足够。”

谢从凝想到一种可能性,“我难道……”

厉清嵘的冷嘲印证了他的想法。

谢从凝像是失去了味觉,甜腻腻的糍粑吃起来都略带苦涩。

厉文霍最先用完餐,首次用富有感情的腔调朗诵:“啊,你的身材有如阿波罗健美,你看我的眼神如同太阳般灼热,你……”

未免消化不良,谢从凝赶紧出言打断。

厉文霍:“这样的书信有很多,都是你从前写给爸的,可以去客房里翻找一下。”

留下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厉文霍西装革履的去上班,谢从凝坐在桌边许久,食不知味中得出结论:“我觉得搬出去住几天会比较好。”

厉清嵘:“房费自付。”

说完又一语双关:“找个好的地段,避免安全隐患。”

谢从凝手上的钱付个短期房租不是问题,但一念及外面存在连环杀手,自己很有可能成为目标,又悻悻然放弃这个念头。

喝了口水平复心情:“你父母当初为什么同意我们在一起?”

厉清嵘:“应我的要求。”

谢从凝往旁边移了几寸:“是什么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厉清嵘一直看着他,谢从凝快要招架不住时,才道:“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一看表过了八点半,谢从凝匆匆解决完剩下的粥,小跑离开。

市中心,老板照旧坐在门口抽烟,对店员的迟到视若无睹。

谢从凝开始员工日常,拖地倒垃圾整理货架。

老板靠着门框悠悠道:“精力这么好,看来是有点收获了。”

谢从凝敷衍道:“一般。”

老板掐灭烟头:“你有心事?”

谢从凝摆好货品,搬了个凳子坐他旁边:“我的岳父岳母要来小住两天。”

老板:“从入赘的角度来看,叫公公婆婆更合适。”

谢从凝坚持己见不改口:“岳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