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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老板娘有毒(35)

作者: 西陵不是西 阅读记录

有人说,希望曾有少年惊艳时光,而对老板娘说她更愿意有人温暖岁月,前程还长,携手共度,直至白头。

第二个世界完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可能觉得徐子墨对老板娘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的,其实不然他的喜欢是基于对他的救命之恩,但在后面的相处中,两个人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们还不自知,徐子墨直到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早已经喜欢上了雾隐,但他的喜欢是在老板娘死后才知道的,而老板娘却误以为他喜欢的是千夜紫,他的救命恩人,而前世那些繁重的记忆已经影响到老板娘了,她再也输不起,所以她选择在这个世界里终结自己的生命。

如果说老板娘前生爱的卑微,那么现在的她宁愿放弃也不愿再为爱失去自我了。

排雷:前世老板娘的感情线是有点悲的,但结局he。

☆、第三个世界:佳偶天成1

宁国的冬天素来寒冷,那刺骨的寒风摇的窗棂哗哗作响,庭前的那株牡丹被昨夜的大雪压弯了腰,枝从中折断,怕是再难活过这个冬天了。

屋内此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群穿着碎花夹袄的丫鬟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

门口处,一个年轻的穿着长褂,架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焦虑地盯着长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恰逢一个丫鬟端着盆热水迎面走来,男子赶忙拦下了她:“医生他人呢?怎么还没到?”因着焦急的缘故,他的音调不由地拔高,和平日里儒雅的作风倒是格格不入。

丫鬟端着水盆福了福身,谦卑地回着男子的话:“回二爷的话,派去医馆的人还没回来,兴许是大雪阻了路,所以才......”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胆怯地偷瞄着男人那越来越低沉的脸色。

“才什么?你倒是说啊!”男子气极了,看着外面越飘越大的雪花,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母亲的病越发的严重了,尤其今早,那咳嗽似要将心肺都咳出了一般。长年侍在她身边的丫鬟说,今早那捂嘴的帕子竟是见了血的,丫鬟慌了神连忙托了人将他从学堂内请了回来。

“庆儿啊~”房内传来了一个老妪的声音,音色沙哑,透露着行将就木的死气:“咳咳...莫要......咳咳...为难这些下人了,为娘知道...为娘活...咳咳..活不过......咳咳...活不今天了,咳咳...这是......为娘欠下的债,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也该还了…”

“娘!”男子冲到老妪的床边,抓起她的手,贴在他脸颊处,一颗浊泪顺着老妪的那沟壑密布的手背划了下来。

感受到这些许的温度后,老妪徐徐将头转了过来,待看到面前之人时,那涣散的眸光里才起了一丝亮色:“庆儿,我的庆儿”

“在,我在”

“为娘记得...记得你那黛眉......画的...画的最好,来...你扶为娘起来,再...再给为娘画..画一个......”

男子含着泪,点了点头。小心地将老妪搀扶了起来,扶她坐到了一面黄铜镜前。

老妪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嘴边的褶子也歪到一边去了,她乐呵着:“再去帮...帮为娘把压在箱底的那套...套戏服取......取来”

站在旁边的丫鬟噎着泪说:“夫人,我去吧,让二爷为您画眉。”

老妪点点头,哆嗦着手伸向那脂粉盒。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小轩窗,正梳妆。

黄铜境里老妪盯着自己的容妆:白妆粉面,上吊的黛眉,浓墨渲染的眼角,长长的两片红胭脂飞抹在眼际,依稀就是当年那人教她画的花旦妆。

“你一个大男人,这妆画的倒是比寻常姑娘家画的还好看,你说说这是个什么理?”镜中的女主娇嗔,透过铜镜来看着自己背后的男人。

“那是因为啊,我要让我的妻子成为这世上最美的女人”那人从后面环着她,下巴靠搭在她肩上,抱着她轻轻摇晃着身体。

“油嘴滑舌,你那套梨园学的的调子倒是用在了我身上的了?”

男人深叹了口气:“韵儿,我唱的是旦角儿,可不是那些个丑角儿,怎么可能会那些的油腔滑调?”

老妪忆起这些个往事,已是泪眼婆娑。泪,不自觉地掉下。弄花了刚上完的妆容,她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铜镜里的她已经不复当年的貌美,眼里是那挡不住的沧桑。她喃喃道:“阿笙,阿...笙,我老了,若是这样你还会爱我吗?会的......会的...”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阿笙啊......”

“夫人”丫鬟将衣裳拿了过来,替她换上。衣服已经泛黄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外罩的对襟长披下摆几处有绣花的地方都已经破了口子,布料也是低档的绸缎,早已没有了往日那般有丝滑的感觉。又因着长年用樟脑压在箱底的缘故,衣袍上都沾染了那种略带攻击性的香气。

陆清韵佝偻着身子,紧紧地将这戏服贴裹在身上,想要感受当年它主人的体温,可终究除了一片凉,什么也没感受到。故去的人终究是故去了,犯下的错也终究是放下了。纵然往后吃斋念佛来赎罪,可到底不过是图自个心头那一丝安慰罢了。她舞着长长的水袖,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舞了,苟延残喘的她哪里还有精神气力来挥动衣袖了?这所谓的舞,终不过就是徐徐地将水袖抖下,随意用手摆两下子,然后自个在心里怀念自个年轻时候那曼妙的舞姿,水袖轻抬,眼波流转,娇中带俏,眸带深情,莲步轻移,一个飞旋便到得了场中。开始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正是牡丹亭,游园惊梦杜丽娘刚出场那处。此时她脑子里响起的倒不是自己那不走调的曲腔,而是另一个人的调儿。他画着浓妆,穿着现上她披的这件戏袍,折扇轻开,半面遮掩,半面含笑。那开口的第一个曲调儿,便生生的绕到人心尖尖上去了,在上头直打转转。从前她到还是学了两嗓,调子柔柔的再过她那清亮的嗓子一下,竟别有一般滋味。可如今,她年事已高,再加上这几年心事压着,哪里还能唱去从前的那般风味?她哼哼唧唧的,就像那残破的老胡琴,一把琴弦下去,只能拉出几个不成音的喑哑曲调,破破碎碎的,风烛残年的摇晃至空旷的梁上。

蒋公府里,下人们都立在老夫人陆清韵的房门前,含着泪听她将这一段唱完。老夫人一向都爱唱戏,老爷在世的时候,就因她喜欢唱戏,便叫了戏班子来。在这蒋公府里,这九姨太是最讨蒋公喜欢的。虽然嫁过来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架不住这蒋公的恩宠,在这深宅大院里,混得可是如鱼得水。待正室西去后,蒋公便迫不及待的抬了她做正房。后来,有闲人四处打听才知,原先这九姨太是嫁过人的,而且这人啊是原先是名动四方的梨园弟子——顾笙。若说起这个顾笙,那可谓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道是他有一把好嗓子,唱的那出牡丹亭可谓是绝了,竟生生的将杜丽娘唱活了过来。可惜英年早逝,不到二十七八,便离开了人间。当时为这事,还登了小报儿。

屋内的老胡琴骤然哑了嗓子,弦被磨断了。重重的咳嗽传将了过来,下人们推开门,那厚重的灰尘夹着咳嗽声扑面而来,紧接着就听见蒋二爷撕心裂肺地一声痛呼。

老夫人,去了。

……

人死后,魂会归往何处呢?

忘川酒馆内,老板娘盘腿坐在门槛上,低头拨弄着她琴弦,几声清灵的曲调悠悠扬扬地飘出了酒馆,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银月托着个银丝镶边的小盘子,里边装着一块小小的芒果千层。他叼着叉子,眸光扫到老板娘身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日归来后,她便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的,似将自己绕进个怪圈子里,怎么转也转不出来。这几日找上门的委托也有不少桩,可都叫她给推了。银月心里清楚的很,他家老板娘虽说是个傻的,却又十分固执。而这固执起来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因此他也不多事劝她,越劝她钻地越狠,还不若让她自己想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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