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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袭莲】迷旅(24)

作者: devil 阅读记录

「话说回来,能有这顿大餐吃,要感谢小月和小醉。」风流子噁心兮兮地以暱称称唿月漩涡和冷醉,却换来两人的冷眼以对。但他的心灵在面对这类挫折时意外坚强,完全不管人家的酷脸,左右开弓分别搭住月漩涡和冷醉的肩头状甚热络,但没几下就被两人给甩了下来。

「还有,任沉浮也功不可没。」被风流子带动的热闹气氛令一步莲华心情随之放松,遂淡笑着补充道,这说来确实难得,连袭灭天来也对任沉浮的好手气感到咋舌。

「对、没错,小任是最大功臣,」高举酒杯,风流子开心道:「託他之福,我们才可以免费吃到一级大厨的好手艺,老是吃黄泉煮的东西,再怎么好吃也会腻。」

「不会啊,」抢在众人有所反应前,任沉浮以略大的音量驳道,尔后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边,才惊觉自己似乎过于激动,他努力不让视线飘向黄泉弔命那边,干笑道:「我是说,不管是谁做的…都很好吃。我……你们有人想吃甜点吗?老闆说饭后甜点也是附赠的,想吃什么我过去跟他们说。」

「有甜点啊,」机伶的风流子在看到任沉浮尴尬的神色后,赶紧替他转移话题。「走走走,我跟你去看看有哪些甜点,大家都拿不一样的可以交换吃。」顺便支开他。

两人走后,包厢恢復宁静,袭灭天来、冷醉和月漩涡好像没事人般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一步莲华像是明白了什么般地喝着浓汤,黄泉弔命则始终摆着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

晚饭后,一步莲华没有立即到袭灭天来房里,而是独自摸索着走到顶楼楼台吹风。

他从模型展览馆里摸到的香抹拉旅店上,得知香抹拉的顶楼别有洞天。

虽然看不见月色,但这里的空气特别清新,风大了点,却不致于寒冷,适合在饭后上来走动走动,有助消化。

「你一个人来这做什么?」背后,袭灭天来悄然来到。

「吹一下风,很舒服。」

走到护栏边与一步莲华并肩站着,袭灭天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例如你用什么方法替任沉浮建立信心,或者,你为什么会学习小提琴?」本不打算提及小提琴,终究还是隐忍不住,干脆豁出去问。他并未期望能立即获得解答,只是想将自己渴望深入他内心的心情传达给对方知晓。

「我还以为你想了解黄泉的事。」

「我想了解你们,其中最想了解的是你。」不讳言地直陈,一步莲华笑得眉眼弯弯。

这份坦白令袭灭天来讶异,也令他心绪微动,而接下来的发展更令他胸口颤然。

只见一步莲华缓缓睁开眼,鲜红瞳仁准确地望着他,在月光下折射出动人的光亮。一步莲华的眼神告诉袭灭天来,他知道他有无法诉诸于他的秘密,而不管那是什么样的秘密,都不会动摇他对袭灭天来的信赖,也不会影响他对袭灭天来动心的事实。

不论这份感情是否说出口,皆然。他会等候着他,直到停止唿息的那瞬间。

再顾不得其他,袭灭天来一把拉过一步莲华,狠狠将他按进怀里,以几欲将他揉进体内的力道搂拥着他。「我记得我曾说过,你确实了解我,」轻笑,他亲吻他的眉心。「即使你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还是不能说?」一步莲华微勾脣角,浅淡的笑里镂着寂寥,只因对方如是的肯定不再能满足他,袭灭天来依旧不愿毫无保留地开敞他自己。他知道自己向来乐天知足,只是这次,他无法克制地贪心了。

「不能。」幽幽地答道。

「能说的时候,请让我第一个知道。」不抱希望地将脸更埋进袭灭天来怀里,一步莲华用力吸汲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心尖略泛酸楚,为他也为自己。

没有回答他,袭灭天来只是紧紧抱住他,望月的眼神逐渐飘忽。

第24章

是夜,两人在袭灭天来的房内促膝长谈。掀开沉默这片薄帘,他们的交谈自然顺畅、稍止即兴,不掺一丝勉强敷衍与无话找话的刻意造作。

除了不能说的来歷,袭灭天来几乎是有问必答,坦白得令一步莲华诧然。

他把自己如何和几个下属相遇的经过大致述说一遍,并赋予一步莲华发问的权利,在他许可的安全范围内,他会回答他所有问题。

他从不食言,但他坚持自己的原则,由袭灭天来这两点明显的个人特质中,一步莲华确定,袭灭天来对自己的优待已接近偏心的程度,他对他的好感与关怀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想知道,月漩涡和冷醉之间有什么牵扯,他们在认识你之前就彼此认识了吧?」他们表面上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彼此间良好的共事默契却绝对不是天生不合拍的两人可以培养出来的。

「真要说起来,他们两个本是不相干的人,但一个共同的朋友……或者说仇人可能更为恰当,将他们两个牵连在一起。详细的情形我不是很清楚,因为除非必要否则我没兴趣详查他人的隐私。我只知道,他们和彼此共有的那位朋友曾经非常要好,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地步,但后来两人却为了各自的女人和兄弟不约而同地与那个朋友翻脸。冷醉甚至想杀了他那个朋友,所以他向他的朋友下战帖,在两人决斗之际,月漩涡出来搅局,他不是为了救那个朋友才打断冷醉和那个人之间的战局,他只是想在这次援手过后,彻底斩断他与那个人曾有过的情谊,但对冷醉来说,月漩涡想怎么做是他个人的事,他没有配合他的义务,他们之间的樑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为了女人?为了兄弟?」

「冷醉为了暗恋的女人和他的好友反目,月漩涡为了他结拜兄弟和他的朋友翻脸,但我想情况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恐怕只有当事者才清楚。就如同我刚才提过的,即使冷醉的义父百般折磨他,在他死后冷醉还是替他建了墓碑,对从小被父母抛弃的他来说,他的义父再怎么丧心病狂,却仍是给了他他渴慕已久的亲情,就算实际上那只是比泡沫还虚假的东西,冷醉还是没办法割捨掉,由此可知,他会对那个朋友产生难以开导的心结,应当是经过了复杂又煎熬的心路歷程;月漩涡也是,他那个朋友原本也与他情同手足,他会割袍断义必定是心灰意冷下的决定,他们对这位共同的友人又爱又恨,在这种无法被正常理解的心态下,他们对于那位友人的另一个知交──也就是月漩涡与冷醉对待彼此的心情,肯定也无法被正常而清楚地归类,再加上月漩涡后来的搅局,就更难以釐清了。」

「我想,你从没试过替他们解开这个结吧?」

「何必。」慵懒舒适地枕在一步莲华大腿上,袭灭天来闭目悠哉回道。

短短两字已道尽袭灭天来令人嘆息的恶趣味,伸手拨弄他额前髮丝,一步莲华不禁也想替自己嘆息,看来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否则怎会有着袭灭天来即使无法剔除如此恶趣味也无所谓这种接近宠溺的想法。「那么,你又是如何替任沉浮重拾当医生的信心?」

「呵……别讲得这么伟大,我没有帮助他重拾信心。当时他一蹶不振,一度藉着毒品麻醉自己,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形容枯藁像个病入膏肓的边缘人,意识常常是模煳不明,流连于现实与梦境的界线,他是镇上唯一的医生,在他颓废的日子里,整个小镇愈来愈慌乱、愈来愈荒凉,鹿奔又是个与世隔绝的城镇,外联交通十分不发达,有些较有能力的人搬出城外就不再回来,大部分的人则坐困愁城,生病了只能使用一些落后的古老方法自力救济,但这终究只对罹患轻微病痛的人有效,重症病者一筹莫展,遑论是某些具有感染性的疾病患者,不仅折磨自己也荼毒他人。我踏上小镇的第十天,也是任沉浮封闭自我的第三个月,鹿奔已与死城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