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96)+番外
红方指挥部欲在次日下午集结大部队,发动对蓝军指挥部的强攻,因而要求特战旅清除障碍。
“火炮能打得进去的地方就火炮覆盖,火炮打不进去的地方,就看我们的了。”中队长说。
话是这么说,但即便是特种部队也无法和重型装甲部队正面抗衡。要拦截坦克,无非使用反坦克导弹或是使其丧失机动力两种方式。
张佳乐的手上磨出了血泡,这会儿正歪七扭八地缠着绷带,”打击油料补充点?”
“来不及,”孙哲平皱眉,“具体方位到现在还没摸清楚,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跟他们耗了。”
导弹也不行。导弹虽然可以摧毁阵地,但无法完全摧毁坦克。若是想要进行高密度轰炸——
“一枚反坦克导弹光造价就二十多万,”孙哲平呼噜了下张小少尉的脑袋,“哪家土豪的钱都不是这么烧的。”
“伺机而动。”中队长一锤定音。
半小时后,茶缸兄发来一串加密信息,给出了蓝方一大型弹药仓库的明确坐标。
“瞎猫也能摸到死耗子,运气还真不错。走,”中队长挥手,“看咱们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黑暗里,他们谁也看不清中队长涂了油彩的脸上是何表情,只是依稀能听出点志在必得的笑意。
夜黑风高,杀人越货时。
弹药仓库的选址虽离重装团的驻扎地不远,却非常隐蔽。
茶缸兄说,“我鼻子都贴上去了才发现这是个仓库。”
“你的鼻子可以休息了,”中队长举着望远镜,“报告附近的狙击点。”
茶缸兄很无奈,“队长,您那地儿就是方圆一公里内唯一一个高地了。六百米内的另一个制高点上有人家的哨塔。”
张佳乐在瞄准镜里看了又看,“只有20%可视度。”
20%可视度,也就是说只能看见一个小角落。命中率不高,而且未必能引发有效的大规模爆炸。
“贸然开火会暴露我们的目的。”中队长收起望远镜,“稳妥起见,我们搭个顺风车摸进去。”
一辆后勤运输车正沿着盘山公路朝他们缓缓驶近。
“回去后我得买注彩票。”张佳乐喃喃自语,这运气好得简直令人生疑。
他们正埋伏在盘山公路的一个低洼处,和低矮灌木与漆黑夜色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苟富贵勿相忘啊G8。”中队长看他一眼,“瞄准第二辆的副驾驶,500米,移动目标,靠你了。”
张佳乐“啊”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八八狙。“万一……”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瞄个车还跟我万一万二的,你是来参加小学生春游的吗?”中队长抬手对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要是失手了,你就去自绝于人民吧。G7,剩下的交给你。”
孙哲平点头示意。“了解。”
獬豸的中队长背着枪,匍匐着潜入了稍远些的另一个草垛里。
“紧张?”孙哲平语带戏谑。
张佳乐吐了口气,“有一点。”
“我们不会失手的,”孙哲平说,语气笃定。
“我相信你。”张佳乐轻声道。
浓稠夜色中,他和孙哲平并排趴在草丛里,在那似乎连时间都要停止的寂静里,那张涂满油彩的脸似乎近在咫尺。
月色晦暗,借着厚厚云层的缝隙里流泻出的些微月光,他看见孙哲平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下颔绷出一道紧张的线条,眼神锋锐如出鞘之刀。
像是被一小簇火苗灼烧着心脏,张佳乐突然自内心深处涌起一阵毫无来由的,充满渴望的焦灼。
紧接着,他们都听见了正疾速逼近的柴油发动机的轰鸣。
临战时刻,张佳乐反而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第一辆车率先进入视野,几秒之后,第二辆车也进入了张佳乐的射程。顷刻间,出膛的空包弹尖啸着撞向了副驾的车窗玻璃,如狂风暴雨般砸落下去。
副驾驶从车上滚落下来,翻身向枪响的方向扔出了一枚手雷。
孙哲平蓄势已久,一个前滚避开手雷,俯身折腰就是一腿横扫而去,直接把那副驾掀翻在了地上。驾驶员跳车正要端枪射击,张佳乐又是一排子弹招呼了过去。
第一辆车见情况不对,正要停车支援,刚一减速,就被手雷炸了个通透。
獬豸的中队长压着第一辆车上的两位驾驶员走过来,连张佳乐都看出来这两人的脸色已经黑透了,中队长还油腔滑调地和人瞎忽悠,“小兄弟,你们这车是要往哪儿开啊?”说着,伸手拉开了驾驶座的门,老神在在地坐了进去,“跑了这么些天,腿都快断了。我看你们这车挺不错的,先借兄弟开俩天,演习完了一定给你们送回去。”
“我艹你妈的!”被孙哲平制住的副驾驶挣扎着“呸”了一声,一脸宁死不屈的愤怒神情。
孙哲平抬手就给他头盔上补了一枪,代表“阵亡”的白烟立刻袅袅而出。
“演尸体就敬业点儿。”
未几,中队长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既然都是尸体了,应该不介意我们再借你们的衣服一用吧?”
“你!”,这些“尸体”们一脸震惊,“你这是违反规定的!”
懒得多费口舌,中队长冲孙哲平和张佳乐抬抬下巴,“扒。”
“你俩有哪个会开车的?”中队长利索地换上刚从人身上扒下来的山地数码迷彩外套,“去开后面那辆。”
转头又对几位等着被导演组“捡尸体”,又不幸被扒了作训服外套的“烈士”们怒了努嘴,“运气不好,真是没法办的事。明年见了啊兄弟们!”
他们开出了大概几里地,张佳乐在电台里嘀嘀咕咕,“他们明年一定不想再见到您。”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G8小同志,要知道,失败乃成功之母。”中队长诲人不倦,“在演习中‘阵亡’这事儿吧,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这任务结束后,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仓库守军的公路上设了哨卡,他们的车刚到门口,就听得一声高喝。
“口令!”
獬豸的中队长摇下车窗,张嘴似是要说什么,却冷不防从腋下抽出手枪,一枪打爆了站岗哨兵背后的发信器。
张佳乐猛打方向盘,庞大的运输卡车立时打斜刺里向大门冲去。孙哲平早在车窗边架好了八八式通用机枪,一路弹雨如骤雨狂风般横扫过去,发信器的白色烟雾像失灵般一个接一个地飘散起来。
“跳车!”
随着中队长的一声令下,张佳乐和孙哲平从驾驶舱里侧身滚落,组成楔状战术队形,跳跃着奔袭突入。
蓝军显然相当重视这个弹药仓库,他们还未窜出多远,就听见坦克的隆隆声已经紧逼而至。
在坦克装载的红外夜视仪面前,一切活物都无从遁形。狂怒的机枪紧紧地咬在他们三人身后,密集的空包弹砸在土地上,连地面都轻微地振动起来。
背着几公斤的枪械和其他器材,张佳乐的跑速实在有限,何况追着他们的还是个带轮子的家伙。弹雨愈发逼近的时刻,孙哲平一把把他推了出去,一声高喝,“跑!!!”
张佳乐不疑有他,架手里的榴弹发射器拔足狂奔。孙哲平则一个急转,反身扔出了照明弹。
在高达60000标准烛光的强光照射下,坦克的的红外夜视仪立刻“失明”。
蓝军训练有素的坦克手并未因此而乱了阵脚,机枪弹一刻未歇地横扫过去,织成了一张无法挣脱的天罗地网。
身上的发信器被点爆的时候,孙哲平听见一声轻微而尖锐的鸣啸。
2000米。
张佳乐和他手上的榴弹发射器已经开始瞄准待射。
1500米。
跳跃。奔跑。上万次重复的训练已经令他可以用身体本能来代替大脑,游刃有余地应付眼前危机重重的局面。
1000米。
他举起了枪。
“哪里哪里,”獬豸的中队长浑然没有做了尸体的自觉,乐呵呵地从自个儿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烟,“您来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