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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39)+番外

作者: 酉时笛声/繁花星球 阅读记录

“队长,内有三支医用一次性注射针管,2ml规格配7号针头。针管内有无色透明药剂。”杜明在电台里向周泽楷报告他的发现。

周泽楷向他的巴雷特狙击枪里压下一只新弹夹,“收好,证据。”

咆哮的子弹撕开空气,尖啸着在又一个试图扑袭撤侨车辆的反政府军身上开出了艳丽血花。

他们已经在这条街道上留滞了三个小时。在周泽楷的精确打击下,RPG火箭弹的数量急剧下降,但人潮却像是散不掉的洪水般涌了过来。

身上有明显药物反应的反政府军杀红了眼,他们随心所欲地砰砰放枪,笑容狰狞举止怪诞,像是宗教传说里食人骨肉的凶煞恶魔。他们尚且清醒的伙伴则和政府军死死纠缠在了一起,旗帜和条幅从某个窗口挂下来,探出头的人死了,楼下立刻又有人用竹竿挑起了另一种颜色的旗帜。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哐哐巨响,有胆小的女孩儿已经吓得靠着钻到了椅子底下,抽泣和呜咽的声音在车里此起彼伏。而流离失所的当地居民则像潮水般涌到了撤侨车辆的周围。他们似乎终于认识到这群陌生的亚洲面孔确有逃离此地的可能,便纷纷大声哭喊着希望能带上他们一程。随便去哪里,只要可以离开这儿。一位裹着黑色头巾的年轻母亲跪在车轮前高高地举起了她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嘴里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大串大串难懂的语言。

江波涛听到孙翔气得在电台里破口大骂,“我操这女人跪在路中间还一动不动是他妈要做活体靶子啊!!!”

“B3,冷静点。”作为轮回的副队长,江波涛还要注意队员们的情绪是否维持在合理的波动区间内。他回头问车内的使馆工作人员,“她在说什么?”

盖才捷在使馆内担领的职务是随员,外交官阶中的最低一级。他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的年纪。尽管面孔青涩稚气,面对纷飞的枪林弹雨,他始终保持着冷静。此时,盖才捷正跪在越野车的车厢地板上安抚一位因过度惊吓而濒临崩溃边缘的年轻女士,人声喧哗,炮火横飞,这位一直很冷静的年轻随员只能扯着嗓子向江波涛喊回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波涛刚接到周泽楷的指令,这会儿正忙着和机场基地联络,好在喉式通话器的隔噪能力很强,不需要大喊大叫对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一边说话,一边冲小盖摆摆手以示那个问题就此作罢。

时刻与叶修那边保持着联系的乔一帆在机场基地的临时控制中心做出了的新的指示,一条新的应急反应连环正在启动,喻文州已经以临时指挥官的身份开始了打通了大使馆的电话……

这个连锁反应需要启动多久,江波涛并不知道。如果这个启动过程过于漫长,他们依然还是得靠自己来把同胞们带出这块死亡泥沼。

这块地方的电磁环境并不复杂,但要在混战中始终保持着电子通讯的稳定通畅,江波涛已经使出了全身解数。电台是他手里所掌握的重要命脉,在当前战况下,倘若单兵电台被切断,到时候,别说轮回和特警队必然无法再进行有效的合作,轮回突击队本身都会因为无法接收到来自队长的指示和队友的呼叫而方寸大乱。

江波涛的眼角余光瞄到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轮回的副队长敏锐地问。中年男子流露出了几分不忍,“刚才那个女人,她说……她说求求我们带走她的孩子,在她活着的每一秒都会为我们祈祷……”

“她那么拦在路中间!我们都会死的!!”角落里响起的歇斯底里刺痛了每一个人的鼓膜,堂堂八尺男儿竟抖得像是一滩软泥。爆发式的恐惧在人群中总是扩散得比天花病毒还快,方才还在盖才捷的安抚下平息了稍许抽泣与眼泪,顿时如决堤黄河般在车内汹涌澎湃起来。

“队长,这样下去不行,”即使全程都蹲在车里拼命倒腾仪器,并未亲身参与战局的江波涛都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车里的人坚持不了太久了!”

这像是某个荒诞而超现实的电影镜头。绝路逃生的外来客遇到了一伙儿在末日剧情里开起杀戮派对的疯狂刽子手,刽子手的真正对家正在背后和他们打着不痛不痒的游击骚扰战。本地居民则希望这群异邦人能带来一丝逃出生天的希望。

旗帜。口号。鲜血。

死亡。绝望。癫狂。

“江副队,”于锋声音在电台中切进来,连续的高强度作业使得江波涛一时竟辨别不出特警队队长的语气,“轮回有位队员,牺牲了。”

江波涛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根血管突然爆裂开。

第11章 .泡沫浮现水面……

喻文州把安全区内的混战情况转达给了李轩,李轩还没放下电话,吴羽策就已经推门出去找大使。大使办公室里的几台电话打了鸡血似的响个不停,多个处室的二等和三等秘书心急火燎地在门口排队等待。吴羽策强行加塞进了队伍的头一个,反手就拧上了办公室门。

外交官被称为是穿西装的军人,在涉外事态中的危急时刻,他们都做好了豁出生命去搏得任何一丝可能的转机。大使先生常年奋战在这片混乱之地的一线,早已是华发满头。连轴转的三十几小时下来,这位年过半百的高级外交官难掩满面的憔悴之色。吴羽策喉头一哽,硬是先把路上准备好的一大段说辞暂时先咽了下去,“您的药吃了吗?”他在办公桌的对面坐下,问。

看到吴羽策脸色铁青地闯进来,熟知这青年脾性的大使就已做好了面对糟糕事态的心理准备,听得这么一问,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他翻出抽屉的药瓶和药盒儿,就着桌上的凉透了的半杯茶咽了半把各色胶囊和药丸下去,摇了摇头,“还是你提醒了我,这一忙起来就忘了……”平日里吃药这事儿都有私人秘书惦记着,忙得焦头烂额的当下,却谁也没记得还有这么回事儿了。

“特殊时刻,您更要注意身体。”吴羽策一向直来直去有一说一,上句说完了下句立刻就接上了正事。“我们的维和部队在护送撤侨车辆通过安全区的时候和反政府军打起来了。”

“为什么?”事关百来同胞的生命安全,大使的眉头快要拧成了死结。

吴羽策从带来的文件夹里摸出两份书面文件,“昨日反政府军单方面宣布谈判破裂后,今晨已经有多地报告说反政府军公然违反协议,在安全区内与政府军发生交火。那边应该也是这个情况。而且,前线传来的报告,在反政府军士兵的尸体上查货疑似静脉注射用的不明药剂,反政府军部分士兵举止异常,在场多人均推断来很可能是使用了兴奋性药物。”他把文件推到大使面前,“之前也确实接收到反政府军和毒品军火贸易有所往来的情报,我们需要对此做出反应了。”

出于谨慎——虽然通常这种行为都被成为墙头草式外交——我国和X国政府及反政府组织都保持着不偏不倚的往来关系。本次应X国政府的邀约前往维和,也是因为做出了绝不插手其内部事物的声明,才使得反政府势力保持了沉默。而如今,反政府军公然在我国维和部队协助撤侨的时候突然发难,更被证明与毒品交易直接有染。

是到了必须要表态的时刻了吗?

大使思考了片刻,“这件事还需要和上面讨论过才能做出决定。”

“可是——?!”吴羽策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先解决撤侨那边的燃眉之急,我打电话给反政府那边,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你回去联络和我们的军队,在必要情况下,”大使做了个“当机立断”的动作。

“……明白。”吴羽策生硬地截住了自己的话头,拿起文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