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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20)+番外

作者: 酉时笛声/繁花星球 阅读记录

叶修看了眼手表,“文州,说句不好听的,”这位身经百战的传奇指挥官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踩在别人的土地上,就没什么正义之师一说。不止是他们,我们也一样。我们所维护的,只有,也只能,是自己国家的利益。”他抓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时间差不多了,特警马上就要到,我先下去。”

从控制塔台的巨大窗口往外看去,机场跑道上简陋的灯光像是一湾温柔的暖黄溪流,这让喻文州不禁想起在蓝雨飞行基地那些夜晚。

蓝雨基地的航空塔台里安静而有序,玻璃擦得光净如新,向外望去,平整宽阔的跑道旁,温和的白色边灯在夜色中显示跑道轮廓。而由红渐白的跑道中线灯则以200瓦功率放出强光,像是一条明亮的光带平铺在地。他曾在基地总负责魏琛身边的位置上,无数次目睹飞行员们冲上蓝天再平安降落,听黄少天和魏琛在通讯频道里插科打诨,听李远宋晓景熙郑轩他们七嘴八舌地拆黄少天的台,却又被蓝雨利剑的垃圾话喷得晕头转向。

喻文州很能理解魏琛对飞行生涯的怀念,因为坐镇控制台真的是一件相当枯燥无味的工作。但他却觉得可以忍受,并且很高兴自己能有更多去“忍受”这枯燥的机会。同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航空大学出身,喻文州并没有如黄少天他们一样的身体素质。即使理论成绩名列前茅,在数次操作考核后,教官也只能遗憾地对他说,你并不具备成为一名飞行员的先天条件。

不是不遗憾的,但喻文州还是平静地接受了教官的建议,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转入了空军的党政建设工作。也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他曾经为成为一名飞行员而付出的努力终于结出了迟来的果实,凭借过硬的专业背景和超群的个人能力,喻文州成为了蓝雨飞行基地历史上最年轻的政委。

谁没有过年轻气盛充满幻想的年代呢。即使喻文州以少年老成而被委以重任,在内心深处,他也依然对“正义”、“普世价值”、“拯救……于水火”等说法充满期待。

“成为祖国领空中一道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严密防线!”

蓝雨的食堂里悬挂着这样的口号,而这也确实是整个蓝雨为之奋斗的目标。

——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国家的空中力量,是在战争中为国家夺取制空权的锋利尖刀 。

我们维护的是国家利益。而不同国家的利益之间,产生冲突是必然的。对于我们来说,维护同胞生命尊严与私有财产就是必须恪守的正义。

对所有人都公平的“正义”,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交给哲学家们去思考的问题。

兵者乃凶器,若非不得已,则不动非必要之武力。

可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喻文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自己一个做党政工作的,竟然还差点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可见有时候想太多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在别人眼里看来,冰雨或许与“眼镜蛇”和“小羚羊”们也没什么分别。政府军高喊维护国家完整统一,反政府军打着民主自由解放的旗号,恐怖组织还支持宗教圣战,雇佣兵更是自由市场经济和军事野心相苟合的结晶,它们各自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派别。每家都宣称自己是正义之师,到头来其实都各有所图。

但对于我们自己的同胞来说,冰雨和”眼镜蛇”与“小羚羊”们天差地别。

因为我们保护他们的生命。因为我们维护他们的利益。

对军人而言,这就是令他们愿意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正义。

“冰雨呼叫灭神,编队已经靠近目标方向,冰雨申请降落。”

“八音符呼叫灭神,申请降落。”

“灭神收到,地面风速500,冰雨允许降落跑道2L,八音符请等待。”

“冰雨请沿跑道指向飞行,联系北扇区离场。八音符允许降落跑道4R。”

“游离呼叫灭神,申请降落。”

“八音符请沿跑道指向飞行,联系北扇区离场。游离允许降落跑道2L。”

蓝雨航管人员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机降落,虽然远在异国他乡,但这情景和蓝雨基地里的每一日何其相似。

欢迎回来。

如过去数年中每一天一样,喻文州在心里对成功降落的蓝雨飞行员们说。

第6章 .编织成网的丝线

白华跟随拥挤喧嚷的人潮从船上下来,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尼龙行李袋,脸上写满了新鲜好奇的神情。在他头顶,一架涂着中国武警标志的运输直升机正轰隆隆地飞过。

当然,这不是白华会去关心的事情。大晚上的,有没星星,谁还往天上看。这位因裹在肥大衬衫而显得瘦小的年轻人抱着他的行李东张西望,最后还是扯大了嗓门儿开始喊,“哎,哪位大哥能告诉下小弟,去隔壁城市的车票该上哪儿买啊!”

“你当这儿是中国呢,还买长途车票?”有人不客气地奚落他,“站到公路上去等着看吧,有人要是愿意载你,就搭着顺风车过去好了。”

白华踮脚想看到那个回他话的人,“谢谢您啊!可要是没有车呢?”

“没有车,你能变出车来吗?再不行,用腿走过去!”那个声音不耐烦地朝远处挤过去了。

摸了摸裤口袋,里面有从商船上带下来的半包饼干,下车前他还记得把水壶灌了个满。万一真得走过去的话,白华调出心里的地图捉摸了一下,说不定也还可行。

来自中国大陆的待业青年白华,操着口毫无语法可言的破烂英语,兴高采烈地向当地人问起了路。“Do you know,呃, the raod, the raod go to …”

小杂货店老板郎吉吃了晚饭,准备下楼去门口抽根烟。他捏着烟盒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怎么又是你?”他自顾自地点上烟,泰然自若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说。

一个人影摸着这黑灯瞎火的夜色,鬼鬼祟祟地从他身边窜了过去,几步就摸上了楼。

郎吉眯着眼睛把街上的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施施然回身给他那小杂货铺的大门落了锁。

这栋小平房的二楼是郎吉的个人生活区,几十平方的空间里生硬地架了个隔间,门锁着,估计是卧室,显然是不欢迎人进去的意思。卧室外的区域里铺着发黄的白色地砖,老旧的沙发正对着一台二手彩色电视机,沙发上还扔着台掌上游戏机。

来人显然是熟门熟路了,他非常不客气地打开冰箱拎出了瓶冰镇啤酒,像灌白开水似的灌了大半瓶,这才缓过气儿来。“迅哥儿我做个无本生意还要被宗教警察追杀,我容易吗!”他哭丧着脸,一副我很可怜求同情求安慰的口气。

郎吉伸着两条长腿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坐下来,“哟,你这奸商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无本生意哪?”

“无本生意也是生意!”奸商抱着啤酒瓶子不撒手,“我就知道你这儿肯定会有酒,不对,你为什么还能搞到酒,宗教警察到处在执行禁烟禁酒运动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穆斯林。”郎吉打开了电视,连着几个台都是闪动的雪花后,终于收到个能看的阿拉伯语新闻频道。

来人似乎恍然大悟,“对啊!我也不是穆斯林!我为什么要被伊斯兰教的宗教警察管?!”

郎吉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智障,“可是你卖给穆斯林了吧,啊?活·该。”

抱着酒瓶的那个立刻蔫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他哀叹。

“还真入戏啊?”实在看不下去这人的装疯卖傻,郎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演奸商演得很过瘾吧李迅同志?中央戏剧学院当年没了收你,真是我国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李迅一口气喝掉剩下的啤酒,擦了擦嘴,颇为认真地摇头,“不不不,值得遗憾的应该是当年传媒大学竟然没收我,这简直是我国的新闻界的巨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