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122)+番外

作者: 酉时笛声/繁花星球 阅读记录

……除了拿枪姿势看起来还是受过训练的之外,这些人的作战方式似乎并不专业。

借着树干的掩护,张佳乐冷静地观察着这群人慌乱无章的反应。

他们都没有人费心去看一眼自己同伙的尸体,更妄论带走他。看样子也根本不是长期的合作伙伴,而是一群临时搭伙儿的乌合之众。

“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解放军!”

在高功率扩音喇叭的作用下,茶缸兄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连地上的落叶都要跳起来了。“现在立刻放下武器!现在立刻放下武器!”

队友抵达支援的事实令张佳乐立刻安心不少。

前方有茶缸兄带队堵人,难怪他们会放慢前进的速度。但倘若他们认定无法正面突破前方的封锁线,那么就必然会掉头逃跑。

他的耳机里传来了三声短促的敲击声。

是孙哲平。

丛林里视野比较狭窄,即使对于狙击手而言,目标身上被遮蔽的部分超过百分之五十,命中击毙的概率就会大打折扣。比起狙击手的远程伏击,在较近的距离上直接交手会更为有利。

“原地等待支援。”孙哲平下达指令。

张佳乐还没回答,就见那余下的四人掉头折转,向着自己藏身的方向狂奔而来!

在演习中,张佳乐的团队定位是狙击手,他所配备的全部枪械只有一把八八式狙击步枪和一把九二式手枪。虽然两者都使用5.8mm子弹刚好是导演组车辆上所备有的类型,但当目标近到一定距离时,只能单发射击的狙击枪与废铁无异。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直觉已经接管了身体。他抽出手枪,准备正面迎击这群已穷途末路的入侵者。

就在这时,一直夹在队伍中间的东南亚人冲了上来,手里举着一颗木柄手榴弹。

下一个瞬间,子弹无声无息地从那人的眉心间穿过,迸溅出一小束血花。

孙哲平一声令下,四散埋伏在来路上的各小组纷纷开火。

剩下的那个东南亚人腿上中了一枪,他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说着,就把一杆枪从树后甩了出来。

两个欧洲人见状,先是一愣,继而也非常爽快——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放下了武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靠,这演哪出啊。”跟在这些人后头收紧埋伏圈的茶缸兄见状,呛了一下。“……怎么办?抓活的?还是干脆直接打死算了?”

孙哲平向自己的小队队员们做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自己树丛里站了出来。

“把枪扔远点。”

两个欧洲人一脸听不懂中文的茫然。

这妖冶的剧情走向令张佳乐目瞪口呆。

他感觉像是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对方就被忠厚老实的良民给魂穿了。他一边震惊之,一边把孙哲平的喊话用英文再重复了一次。

俩大块头的欧洲佬非常顺从地把枪踢开了。

“走过来。”

他们举着双手,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

孙哲平示意张伟去把这两人捆起来。

但率先喊出投降的那个东南亚人却动也没动。他躲在树后面大声讨价还价,“我投降了,你们不能杀我,我,我是战俘,是被《日内瓦公约》保护的!”

孙哲平和张佳乐远远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中文说得挺溜,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杂牌货色,逮着一个《日内瓦公约》就以为是免死金牌。然而,作为战争贩子和死亡掮客的雇佣军并未受到任何国际协议的保护。

“哎哟卧槽他咋这么多废话,”茶缸兄不耐烦地在频道里插嘴,“在人家地盘上还敢讨价还价,是不是想死啊,想死直说,直达特快,只要一枪。”

孙哲平抬手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对方藏身的树干飞过,在擦出的内层树皮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三,二,一。”

“我投降,我投降!”

那个东南亚人从树后面转出来,佝偻着背,一瘸一拐慢慢吞吞地走过来。

“他刚才逃命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腿不好?”茶缸兄在频道里喋喋不休地叽咕,“这会儿开始扮老弱病残装可怜了是吗?这可是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张佳乐站得近,不方便直接在频道里和他一唱一喝,只能强行憋笑。

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

那东南亚人走到近处,突然一声暴喝,“杀了你们这走狗!!!”以饿狼扑食之势向一旁的张佳乐猛扑而来,手中赫然握着把半臂长的匕首!

此时两人距离太近已躲闪不及,张佳乐从那刀刃边生生擦过,就地滚开,扬手就是一枪!

一枚子弹从那人的腹腔里直穿而过,另一枚则直接打穿了他的肩胛骨。

与响彻林梢的惨叫相比,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仿佛一片叶子落到了地面。

最后一发子弹悄无声息地洞穿了他的太阳穴,

他睁着眼睛,血肉模糊的脸上还维持着空洞地看向天空的表情。

张伟悄悄地问茶缸兄,“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说要如果已经重伤了,要留活口吗?”

“这个也不想惜命的人,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再说咱们不是已经抓了俩吗,”茶缸兄掏了掏耳朵,“敢动咱们兄弟,就必须拿命来换,这道理很好懂吧?”

神经陡然松懈下来,张佳乐累得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那把匕首从他肩上下划去一条长约20厘米的口子,这会儿正火辣辣地疼。

“伤哪儿了?”孙哲平打开自己的急救包过来,“我看看。”

英勇负伤的小同志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回去再说,累死我了。”

孙哲平直接剪开了这人染血的袖子,简单粗暴地用酒精擦片给这人清理了下伤口。

“操,那刀有毒。”

那条狰狞的伤口不正常地高高肿胀着,还微微泛着紫黑的颜色。

张佳乐看不到自己背上的伤口,但关心的点儿却一点儿也不正确:“很严重吗?会不会留疤啊?”

“你一纯爷们儿关心什么留疤不留疤干什么的,”茶缸兄绕到他身后,看着那伤口啧啧感叹,“那刀上看样子抹过东西啊,但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厉害玩意儿。”

张伟驻边部队出身,对这些东西稍微有点了解,“东南亚这边都喜欢抹蛇毒,急救包里有四合一的抗蛇毒血清,来一针就没啥大事儿了,回了军区医生再给看看就行。”

“想我一世英名,”张佳乐困得要命,任由孙哲平把他抓过去上药包扎打针,一边喃喃自语,“竟然栽在这么个小角色手里……”

孙哲平掐了他一把,“别睡啊,撑着。”

“……是是是,”张佳乐打了个哈欠,“演习就这么泡汤了,他们等着回去迎接老大们的怒火吧……”

因为这场意外,演习被迫中止。

张佳乐光荣负伤,住进了医院——其实伤口不算很深,只是因为一时间摸不清刀上蛇毒的种类(东南亚毒蛇多是高致死率的神经毒素型蛇毒),以防万一,医生要求留院观察。代理队长同志这时候正被案头的文书工作虐得满腹火气,东拼西凑才能挤出点时间去探望一下在医院里闲得抑郁的代理副队。

茶缸兄在演习里受了点小小的皮外伤,他不知道是中意上了军区医院里的哪个年轻护士,还是单纯就想出来兜风,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得比孙哲平还勤快。每天准时准点,新鲜资讯送货上门,张佳乐跟听收音机似的听这人从人事调动讲到国际局势,顺便再跟进下演习意外的后续。

据茶缸兄说,那些欧洲人是雇佣兵,被那俩东南亚人招募进来的,一个来自越南,一个来自缅甸。说是雇佣兵,其实就是普通的意大利退役士兵,听说这行能赚钱就来了——刚好,这俩东南亚人开得价也就只招得起他们这样的人。来自越南和缅甸的这俩人向他们自称是受人所雇,趁着边境军演,来摸清中国武备体系的。他们特意从没有国界碑的边境线上偷偷摸过来,大晚上的听到各种枪声炮声不绝于耳,一直十分惊慌。看到那辆车开过去,以为是被发现了,脑子一热就打了一梭子子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