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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香蜜·神雕]双龙(60)

作者: 圣城 阅读记录

独孤“啧啧”称奇:“你看你看,这说话作揖的架势,也和玉兄别无二致!”

少年温言道:“润玉哥哥仙姿,我又怎比得上分毫?二位请——”

楼上雅间,美酒佳肴成列席上。

润玉让姑射坐与其身旁,逐一引荐,提到姑射,敛眉一笑,“鲤儿,这是九重天姑射仙子,也是哥哥未来的天后。”

独孤把酒:“小兄弟,你该叫她嫂嫂。”

姑射毕竟还未完婚,听得独孤酒兴一起就什么话都说,不由面上一燥,“鲤儿,你还是唤我‘姑射姐姐’吧。”

“在下名唤离湫,湫者,水潭也。我既已离开水潭,那还是请姑射姐姐唤我此名。”他缓缓道,“鲤儿这个小名,不是谁都能叫的。”

离湫表面上仍然春风和煦,但润玉察觉到他似乎对姑射怀有戒备之心。润玉遂于案几下拉住姑射的手,道:“龙儿,离湫幼时被我娘亲收养,养做一条鲤鱼精,唤做鲤儿,他如今长大了,成了离湫妖君,就不喜欢别人再叫他的乳名。润玉也该改口了……”

离湫起身坐到润玉左手边,摇了摇他的手,“哥哥,你不是别人。鲤儿只有你叫得。”

当年怯生生的小泥鳅,已然长成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润玉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道:“自那年洞庭湖一别,哥哥忙于复仇,未曾有机会下界看鲤儿。后来哥哥登上了至高之位,去洞庭湖找你,却听闻你早已离开了那里。鲤儿,你怎生选择了修妖?”

独孤戳了戳姑射,压低声音:“姑射,看看,这小少年都比你会撒娇。”

“……”姑射默认了。毕竟拉着润玉的袖子撒娇这等事,她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离湫:“仙途慢慢,考验耐性和机缘,不若修妖可日行千里。那时候鲤儿见哥哥一个人在天庭受苦,一心想着要赶快强大起来上天去保护润玉哥哥;彦佑哥哥虽把鲤儿安顿在了泥潭给我好吃好喝,但在那里,我一辈子都只会是一条弱小的泥鳅,所以鲤儿不得不离开安稳的泥潭出去闯荡。不过,哥哥还没等鲤儿长大,就已除掉了敌人,坐上了天帝之位,鲤儿倒是什么力也没出。”

独孤此时已然喝得微醺,举起酒坛非要和离湫碰一杯。“好样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一辈子靠别人庇护?咱们喝酒!干杯,醉泥鳅!”

润玉:“鲤儿,哥哥在凡间历劫时曾在众妖面前暴露身份,可后来却未曾再遇到过寻仇的妖,我一直觉得很幸运。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从中帮我封锁消息的吧?真是多亏了鲤儿。”

“何足挂齿。鲤儿无意成仙,能为哥哥做的也只是这些小事罢了。”说起成仙,离湫另有一番感想, “在鲤儿心中,仙妖没什么高下之分。这十丈软红就像是我小时候打滚的泥潭,旁人看起来或许腌臜,耐不得我喜欢。”

润玉自人间一世后,才知六界各有其妙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再以仙为尊,是以对离湫的话深以为然。

离湫转向姑射,起身敬酒,“姑射姐姐,离湫特设此宴,权当是你们在妖界的喜酒了,我祝愿你和润玉哥哥长长久久。”

润玉拦下道:“姑射酒量浅,这杯酒就由润玉代劳了。”

纵然妖界的酒酒性极烈,姑射本性不乏任侠之气,也不好为了一杯酒扭扭捏捏。“不用,既是离湫君摆的筵席,姑射怎能连一杯酒都不喝?”

这杯烈酒辣得只要靠近,眼睛都会觉得刺痛。她索性闭上双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姑射朦朦胧胧地看了酒杯一眼,就软软倒在了润玉怀中,不省人事。

“龙儿!”润玉急道。“鲤儿,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离湫不紧不慢:“润玉哥哥莫急,鲤儿在给姑射姐姐的酒里下了个真言药,不消两个时辰便解开了。喝了这酒,她就什么真话都告诉你。一会儿等她醒来,哥哥无论问她什么,她决计不会说谎!”

润玉皱眉:“胡闹!鲤儿,姑射身为上神,法力高强,你的酒有问题,本是骗不到她的,无非是她待人一片赤忱,才没有在饮用前施法验酒。”

“润玉哥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妻子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龙儿若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不愿说出口,润玉又岂能借这真言药强行打听?鲤儿,还不快解了她的酒。”

离湫摊手道:“这又不是毒.药,怎会有解法呢?和寻常醉酒一样,等她自然醒来就好啦。鲤儿都是为了润玉哥哥好。哥哥用情深,可万一又碰上锦觅那种三心二意的婆娘怎么办?我自然得帮你验一验未来嫂子。”

润玉打横抱起姑射,道:“不必验了。我知真心可贵,试探不得。客房在哪儿?我且带她去歇息。”

离湫见润玉有些愠怒,只好作罢,“客房在楼上右手边。”

待两人离开后,离湫才发现独孤求败有些不对劲——独孤向来千杯不醉,怎么才喝了没多久就上头了呢?

“独孤前辈?”离湫摇了摇他。

独孤蓦地睁开眼睛,双目失焦。离湫在心中大喊:糟了,难道喝了真言酒的是他?

“前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独孤哈哈大笑,高声唱道:“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拿剑来——”

“搞错了,那杯下了药的酒没有让仙子姐姐喝,反倒被前辈抢先喝了!”离湫来回踱步。“不过,这样阴差阳错,也算是合了润玉哥哥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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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推开一扇开着的房门,将姑射稳稳放在了床上,随后打了一盆水进来,用湿布给满面潮红的姑射降温。

擦到第三回的时候,姑射醒了。

那双幽泉般的眼瞳沉静地望着他。

润玉想:这个时候,在真言药的作用下,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清醒后便会将期间发生的事全部忘掉。

“龙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青楼。”那酒的烈性未消,姑射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但她深深觉得润玉才是真正喝醉的那个——醉得连自己在哪儿都不晓得。

果然…姑射中了真言咒,否则她断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青楼。真话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润玉踌躇片刻,决定问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龙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龙儿有多喜欢我?”他期待地看着姑射,就像是一个渴望奖励的小孩。

姑射心道:玉儿这回真是醉得不轻,要是平常的他,根本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喜欢,其实很难说出个具体程度,就好像人们说天高地厚,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实是谁也给不出个准数。

润玉等待许久不见姑射回答,略微失落,不过仍然微笑道:“只要龙儿喜欢我,喜欢的多少都不要紧。”

姑射听不下去了,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傻瓜!正因你是姑射深爱之人,你才可以这样亲近我。否则,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我也会一一给你砍了。”

润玉笑得暖洋洋的。他不得不佩服那酒的药效——这句话想必是姑射的真心话了。

“龙儿,七日后大寒,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请柬已下发六界,届时,八方宾客齐聚九重天,九霄云殿会挂满红绡,天上和人间会架起虹桥,我将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润玉心里一直无比期待那一天。”

相比润玉急迫、喜悦的心情,姑射倒是颇为淡然。“娶我也没甚么好高兴的,姑射不是乖顺女子,而且绝不与他人共侍一夫。你娶了我,便一生一世都只有我。”

“正好!润玉是庶出,父帝用情不专,终是兰因絮果,因而润玉早已决定一生只娶一人为妻,断然不会纳妃。将来我的孩子必然都是龙儿所出,如此,便也断了厚此薄彼的可能。你我的孩子,必是飞龙在天,天生天潢贵胄,只是少了磨难,免不了会性子骄矜,我们还需好好管教……”润玉依旧以为姑射喝了真言酒,醒来后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因而说话全然没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