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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一扇窗(1)

作者: 流光浮影 阅读记录

《(士兵突击同人)一扇窗》作者:流光浮影

文案

“能告诉你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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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高城,袁朗 ┃ 配角:许三多,史今 ┃ 其它:士兵突击,袁高

第 1 章

袁朗给高城打电话的第一句话是:“高副营长,我来舍命了。”

高城在电话那头哑然失笑。通过电波传来的气音落到袁朗的耳膜上,让他的心情更好了几分。

“命还是你自个留好吧,国家财产我要不起,但是大餐该吃还是要吃。”高城说,语气轻快明亮,“赢了这场演习,你们死老A的经费更足了吧?”

袁朗也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老A给高副营长留下了一个公款吃喝的印象,但许三多这小子回去必须得写检查了。”

“理由,泄露A大队机密?”

“过于天真,太容易被骗,”袁朗叹了口气,“许三多不知道这话的真假,难道您还不知道吗,高副营长?”

“行了,你定个时间吧,事先声明,我明天和后天都安排出去了,最早也是下个星期。”

袁朗又笑了:“你这休假怎么比训练还忙啊?别下个星期了,我就在门卫这儿,不打电话没法进去接你。”

高城的声音里有一丝诧异:“你到我家门口了?我马上下来!”

袁朗想说的话都被“嘟嘟”的挂断声憋了回去。他对着难得装上电池的手机笑,想着那个人风风火火的穿衣下楼,嘴角的弧度在脸上荡漾的更大了一点。

距离那场演习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此后的对抗中,他们没有再见面。这种高拟真的跨军区对抗,无论是师侦营还是袁朗的Silent小组,都只是庞大的军事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可以决定胜局,可以扭转败势,当然也可以灰飞烟灭。

最终袁朗他们以三人“牺牲”一人被俘的代价完成了目标,师侦营虽然失去了一处阵地,在后面的演习里却也发挥了极高的价值,最终的评估成绩相当出色。

演习结束之后的初步总结会上,袁朗坐在最后一排听着高城在台上做报告。当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隔着整个会议室看向他时,袁朗忽然觉得,那顿自己许下的舍命酒,不能再拖了。

高城果然下来的很急,袁朗甚至还没来得及点一根烟,道路尽头的拐角处就出现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袁朗把烟夹在指间,透过前挡风玻璃半眯着眼睛看着高城向他大步走来。

他以前没见过不带兵,不穿军装的高城,眼前套了件普通T恤,穿着休闲裤的高城似乎和军营里的高城没什么不一样,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走路姿势即使随意也透着一股飒爽,又快又急的步伐依旧标准而平稳。

袁朗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同,还没细想,高城已经走到了车旁边,拉开副驾驶上了车,一气呵成的动作流畅而自然,袁朗心中一动,把手里的烟递了过去。

高城疑惑:“干啥?”

袁朗微笑:“保证驾驶安全,你先替我解决了吧。”

说完之后,袁朗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加一句我还没碰过你放心,高城已经接过了烟,叼在了嘴上。

“走呗。”他含糊着说。

袁朗一笑,边挂档边踩下油门。

这顿酒喝得很愉快。

高城直接让袁朗把车开到了首都著名的烧烤一条街,充分满足两个大老爷们对肉的需求。俩人坐在露天的小马扎上边吃边聊,啤酒开到四瓶高城就喊了停。

“你那句话我记住了,心领了。”高城冲他晃了晃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袁朗说的二两指的是白酒,啤的倒是能喝点。但高城说的诚恳,他也就不再坚持,低头看着细小的气泡发酵成白色的泡沫,抬头问:“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是舍命的交情了,对吧?”

高城点了点头,表情认真。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脸上的疤了吧?”袁朗捏着杯口,似笑非笑。

高城大笑,那道长长的伤疤在夜色的灯光里特别显眼:“你咋这么小心眼,在这儿等我呢是吧? ”

袁朗没笑。高城抿了抿嘴,尽可能说的轻描淡写:“就是远程引导时被石头子咬了一口,多大点事儿,你们天天问问问的。”

“石头子还是弹片我分的出来,”袁朗的口气不重,却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严肃,“这事儿现在是不大,要是再偏点划伤了眼睛或者动脉还小吗?”

高城别过脸,语气里透露出一点心虚:“……不是没那么严重吗?”

想起演习中看见高城脸上那道疤时的心情,袁朗叹了口气:“如果你再受伤,哪怕不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也在我自己发现前给我个心理准备,好吗?”

这话说的很郑重,于是高城摸了摸脸上的疤,也郑重的回答:“好。”

袁朗这才笑着喝完杯里的酒,气氛缓和了下来。

“那你呢?”高城看他,“你中彩的几率可比我高多了。”

袁朗被那双在夜里也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半真半假的话脱口而出:“我要是受一次伤就和你通报一次,你就得整天都担惊受怕了,我怎么忍心啊!”

A大队三中队的队员都知道队长喜欢把一句正常的话说的深情款款,吴哲更是在袁朗每次一开腔就装作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袁朗自然也做好了高城对这句又暧昧又俗气的话产生过激反应的准备了。

高城却只是低声的说:“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无法避免伤亡,但是我希望你别太拼命,少受点伤。”

他也说的郑重,语气里还有些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A人无数并且以此为乐的袁朗产生了些许愧疚,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我受伤没那么频繁,进入A大队之后没中过弹,最多就是搏斗时受点皮外伤。”

高城斜晲他:“你那胳膊不是被改锥扎了个窟窿吗?”

袁朗苦笑:“这次得让许三多抄写保密守则了。”

“不是继续检讨过于天真?”高城又喝了半杯酒,语气里满是揶揄,“你给他编的俩故事没一个是真的吧?”

袁朗顿了一下,笑的无奈又无辜:“高副营长,您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其实——”

“行了行了行了,别您您的,直接叫我高城。”高城抬手截住了他的话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新编的故事留给你下一波队员吧!”

袁朗摸了摸鼻子:“我有点冤啊,这个疤不是在A大队时留的,是参军前和流氓打架时留下的,不信你看。”

他身上就穿了件绿色的训练背心,胳膊露在外面,举起来把那处伤疤指给高城看。

高城低头观察,似乎看的很用心,很专注,软软的头发扫在胳膊上。袁朗觉得有点痒。

“是旧伤了,至少十年,”高城抬头,袁朗觉得他似乎比刚刚放松了一点,嘴角也不再绷着,露出了一点点笑意,“你这废物利用的能力还挺强,下次是不是要说给战友挡了一下留的疤?”

袁朗忍不住笑出声:“知我者,高副营也!”

抬眼发现高城瞪他,笑意却怎么也收不住:“今天谢谢你赏脸,高城。”

“你命都舍了,就别提赏不赏脸了,”高城显然不喜欢他这么客气,他把最后半瓶酒分到两个杯子里,然后一举酒杯,“袁朗,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只要不违反纪律,你说我做。”

袁朗径直看向高城。烧烤摊的嘈杂像是离他们远去,砂锅里的豆腐汤冒着慢腾腾的热气,路灯的暖光落在高城的身上,又柔软,又温暖。

最终,他在那双坦然又真诚的眼睛的注视下举杯,缓缓的笑:“却之不恭,我记下了。”

既然临时把人拐走,就得全须全尾的把人送回去。

袁朗坚持把车开到了高城的楼下。他们简单的告别,高城的身影伴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袁朗却一时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