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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98)+番外

“衷州八年,你随机应变,颇有急智,虽然本性未改,但还知道假装温柔,我好几次想戳穿你,又觉得你演戏真的可爱。”

程九思这下真的暴露了本性,他厉声打断了柳三汴的回忆,强行给她讲戏,表示你能不能注意表白最重要的东西,是深情啊深情!!

柳三汴俏皮地吐吐舌头,表示你爱听不听,我就不深情!!

程九思无奈,只能听她继续说:

“你不在的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忽然间发觉,我其实也需要一个依靠,寂寞时相伴,危难时不弃。”

“这一年我时常在想,程九思在做什么,会不会继续猎艳,会不会功成名就,会不会依然念我……”

“一年过去,归来之时,陌上花开否?”

说至此处柳三汴喉头微哽,难以继续。

程九思满目欣悦,屏住呼吸,慢慢憋红了脸。

程九思大喘气,舌头都打结,闭目调息许久,才睁眼定定望她,心头涌起一阵狂喜,突然不想用任何语言表达。

柳三汴反应过来时,已经享受了一个超高规格的壁咚,被人按在墙上啃了半天。

尼玛哪来的咸猪手,亲了还乱摸!!

素了这么多年的柳三汴也觉着,在这种阴风阵阵的场所,不适合做任何和谐运动。

奈何程九思正投入呢,丝毫没理会她的躲闪,还以为是情|趣。

素了这么多年的柳三汴,是不舍得推拒的。

八年时光匆匆,改变的何止是他。

唇齿相依之时,拥抱早已相契,间或的眼神相触,一点点熬热了胸膛。

程九思扯去两人的披风,正欲进一步深入,柳三汴终于忍不住去推他,表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发|情也得分场合吧!

柳三汴喋喋不休地抱怨,程九思不满地啄她一口,同时搂紧了她的腰,表示你再吵我立马办了你!!

柳三汴觉着,程九思生气的样子,真特么性感到爆!

柳三汴咽了咽口水,还是反手搂了他,捏住程九思的下巴,摩挲作调戏状,眼神直勾勾的,意味不能更明显。

程九思深呼吸,没等他按捺不住,柳三汴就主动吻上来,深深浅浅地试探,一副要吸干他的妖|精模样。

柳三汴搂紧他的脖子,腴润的胸口压得扁扁的,任由他解开她的腰带,松散了衣襟,衣衫都纠缠在一起,真正的与子同袍。

程九思这回真不能忍,打横抱起她就往屋里赶。

柳三汴见四处都是灰,不由又有些退缩,谁知程九思早已把披风铺好,就等着滚床单了。

虽然脱衣服的过程非常唯美,但两只食肉动物都是冲着主菜去的。

前戏做得还算充分,可惜吃肉的时候遇到点问题。

柳三汴真是太久没运动了,一开始竟然有些凝滞,程九思这个老司机的动作也略显生涩,两人磨合了会儿,才渐入佳境。

柳三汴享受之余,不免奇怪道,她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动作生疏也就罢了,怎么程九思也有些迟钝?

程九思闻言很明显地顿了一顿,装作没听见接着挥汗如雨,还惩罚性地在她胸口乱咬一通,痛得她赶紧推他,各种不肯配合。

程九思气得又去咬她的耳朵,柳三汴也气,他咬哪儿她就咬回去,把程九思恼得不行,一迭声骂她矫情。

柳三汴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这货这么欲|求不满,该不会跟她一样,也没怎么吃过肉吧?

柳三汴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不已地连环发问,程九思不肯回答,她自有办法“折磨”他,最终还是得到了他闷闷的答复:

“这些年都忙工作了,想吃的人又吃不到,你说我为什么?”

柳三汴非常满意,觉得程九思还挺专一,不由更加卖力,两人都战至酣畅淋漓,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歇下。

柳三汴躺在他怀里揪他的头发玩,这时才觉着有些后怕:

“你爹万一回来,看见咱俩这样,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程九思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后背,这时才找到被依靠的感觉:

“大不了我改姓,他就管不着我了。”

柳三汴在心中默念,程九思的爹啊,你千万别回来,你儿子这个没出息的,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改姓哇!!

柳三汴边想边笑,她喜欢程九思的没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世间一切相遇的肉,都是久别重逢。

第154章 奸|夫与淫|妇

柳三汴睡得迷迷糊糊时, 仿佛看见程九思抱着一个牌位说话,似乎还喊了几声爹——

“爹, 儿子心爱之人, 是出卖咱们家的仇人。”

“爹,你千万别气, 她不是始作俑者, 只是别人的棋子,那个时候, 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

“爹, 你可能无法理解, 但我俩依然相爱, 因为一起共度患难,因为对彼此知之甚深,或许不为什么, 但已经这样了。”

“爹,如果你真的不同意, 我就跟我娘姓好了。”

柳三汴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还觉得眼睛很酸,慢慢流了两行泪, 用盖着的披风蹭干泪痕,翻个身继续睡。

程九思也很快上来,把她圈在怀里,又紧了紧充作薄被的披风。

程九思睡了一会儿, 还是觉得冷,窸窸窣窣地起身,很快生了一盆炭火,屋里面立马暖和起来。

程九思再爬进来抱着柳三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人间天堂。

柳三汴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知冷知热,休戚与共。

两人沉沉睡去,似乎都梦境芬芳,谁也不愿去想,天明之时,该如何面对刺目的日光。

今朝有酒今朝醉,都是这样的人而已。

陛下派元典仪亲自监视柳三汴,得到的结果是,柳三汴在东乡侯府安睡了一夜。

元八涓向着柳三汴,陛下心中有数,但这一次他没有刨根问底,根本不具知道真相的勇气。

慕容彻只是有些可惜地想,我为她放的烟花,她全部都没有看见。

柳三汴与程九思从此开始地下恋情,幽会地点从破旧的程府,发展到多样化的酒楼、茶馆、别庄。

白天柳三汴是清心寡欲的教导主任,程九思是龟毛易怒的吏部尚书。

晚上柳三汴是如狼似虎的多情少妇,程九思是放荡不羁的尽职奸|夫。

陛下的感觉么,是这两只工作效率一直挺高,偏偏最近都跟发了横财似的,唇边总是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确切地说,不是微笑,是时而温柔时而猥琐永远荡漾的那种淫|笑。

陛下于是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是他不想知道的。

陛下非但不想知道,最近也没有工夫理会。

北漠准柯尔部近日派遣使者入京朝拜,商议岁贡事宜,陛下既要亲和,又要防备。

西北战事,早已平息数年,献帝之后,只有小打小闹。

大梁怀柔多年,西北休养生息,意欲卷土重来。

尧姜女帝平定西域后,收拢了西域的松散联盟卫特拉部,任命自己的堂弟担任卫特拉盟主,卫特拉部与准柯尔部常有交锋,素来不睦。

先帝在时的卫特尔部盟主,是当时的和硕特首领固始汗,十年前准柯尔部首领柯尔丹派兵击败盟主固始汗,瓦解卫特拉诸部,建立了准柯尔汗国。

柯尔丹执掌卫特拉部,在吞并了新疆境内的杜尔特部和辉特部后,进占青海的和硕特部,又攻占了南疆维吾尔族聚居的诸城。

随着准柯尔势力的不断扩大,柯尔丹分裂割据的野心日益膨胀,虽仍表面臣服,年纳岁贡,实则愈发肆意妄为。

柯尔丹派使者入京之际,恰逢鸿儒科考试,陛下既要接见使者,又要准备鸿儒科殿试,两头忙碌,几乎焦头烂额。

程九思身为吏部尚书,工作集中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的官职任命,至于鸿儒科考试的一系列布置么,那是礼部的事。

程九思忙里偷闲,白天日常作业,晚上夜夜笙歌,每天都神清气爽,行走间步履如飞,春|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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