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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99)+番外

柳三汴身为教导主任,负责考前辅导和考前动员,有时比程九思还忙,偶尔会冷落了程尚书,导致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欲|求不满。

看在小别胜新婚的份上,程尚书勉强接受了东乡侯夫人少而精的服务。

他每逢调休总要耕耘到深夜,再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来了兴致,在满园春色中,在漫天花雨里,冒着粉红色的幸福泡泡,一起做一些有利于身心和谐的运动。

偶尔柳三汴也会有些害怕,说陛下不会知道吧?知道了会不会宰了咱们?

程九思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惩罚她不专心,这时候居然还想着别人!!

程九思咬完接着舔,从上至下地舔,由浅入深地舔,边舔边不屑道:

“他最近忙着呢!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柳三汴也咬着程九思的耳垂,咯咯笑得像个妖|精,心弦都被她拨弄。

柳三汴边咬边摸,一点不肯吃亏,偶尔促狭地掐上一把,感叹一下弹性真好。

柳三汴不负责任地说:

“他肯定不舍得杀我,不过有可能会杀你哦!”

程九思闻言更加卖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得抓紧时间风流!!”

柳三汴想,尼玛这货|色得还挺可爱!

程九思暗笑,尼玛这货就是嘴硬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彻这货,其实挺小心眼的,容不下程九思这只色狼情敌。

第155章 三汴的志向

准柯尔部的使者在拜见天|朝陛下之后, 把陛下的客气当成福气,真的在京城多住了几日, 还特地来太和殿, 看猴戏似的围观鸿儒科考试。

陛下本来就对这些人傲慢的态度非常不满,深知他们是来捣乱的, 偏偏不能拒绝。

陛下担心参加考试的士子觉着冒犯, 尤其是鸿儒书院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只能提前交代柳三汴, 务必让他们沉住气。

柳三汴拍着胸脯保证,他们肯定能视若无睹!!

慕容彻见她英姿勃发、红光满面的, 不由就调侃道:

“果真是为人师表, 气度不凡。”

柳三汴忙道不敢, 说他们都是天子门生,陛下您才是天下之师啊!

慕容彻笑得黯然,她这溜须拍马的功夫, 也不知跟谁学的。

鸿儒科考试当天,又特么下了一天的雨。

柳三汴一个教导主任, 即便是陛下特许,最多也只能送到太和殿外。

她撑着伞目送士子们进殿,看见那几位准柯尔使者在一旁指指点点, 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使者们嘲笑大梁士子弱不禁风,一个善武的士子听不下去,与之发生口角, 甚至动了手。

柳三汴气得冲过去时,打架的两人已被守卫拉住,用眼神交锋,各不相让。

柳三汴想让那个叫言戈的士子先进去考试,偏偏几个使者叫嚣着不肯,大骂天|朝都是胆小鬼,打不过就跑!

言戈当场就想撕了他们,柳三汴一把按住他,低声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

言戈这才愤愤忍下,几乎是被柳三汴推进了考场。

使者见对方不上当,又说要请陛下评理,他们就在这儿等那小子出来。

柳三汴懒得理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撑着伞就走了。

有位使者好奇她的身份,说这是哪位娘娘,守卫们得了陛下命令,没有透露柳三汴的身份,只说是士子亲属。

那位使者便不信,直言怕是陛下的情人。

另一位使者及时制止了他,说隔墙有耳。

那位使者这才缄口,流露几分不耐。

最终陛下设宴,把几位捣乱的使者叫走,鸿儒科考试才顺利进行。

使者当然没忘告状,说有位士子冒犯他们,不仅言语侮辱,还动手打人!!

陛下早已听说此事,说诸位稍安勿躁,等考试结束,朕命他赔礼道歉,诸位若要切磋,朕决不拦着。

陛下把这几尊神送出宫,才得空去太和殿瞧瞧,看他们考得怎么样了。

柳三汴坐在回廊里看雨,心想那些混蛋不会还回来吧。

陛下见她跟尊神似的坐镇,好似这是她的主场,非但没觉得她越俎代庖,还觉得这货挺尽责。

陛下特意把她叫过来,让她一起进去看看,柳三汴连忙推辞,指着自己一身修士服说不合适。

陛下笑着说,你是他们的恩师。

柳三汴也笑,说臣只是个妇人。

陛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都十年了。”

都十年了,你从我的家奴变成了我的宠臣,为什么还不肯相信我,还这样敬畏我呢?

陛下哀叹了,柳三汴思索了,觉着不能给脸不要脸,遂还是跟着陛下入内,一览这富丽堂皇的天家考场。

柳三汴想,公孙扬两度参加考试,第一次是个爱啃葱油饼的二愣子,第二次却已经胸有沟壑。

两次之间,刚好也是十年。

十年能改变许多,十年并不能什么都改变。

公孙扬改变了方式方法,心中愿景从未改变。

柳三汴改变了身份地位,心中愿景从未改变。

我愿这太平永久,我在其中,万般逍遥。

柳三汴想,她效忠的,不仅仅是慕容彻。

陛下看了几位士子的答卷,不时回头与柳三汴夸几句她的学生,柳三汴也是真高兴,说看着他们,就觉着自己都老啦。

陛下听了就不高兴了,瞪着眼睛说你都老了,朕岂非是个老头子了。

柳三汴连忙捂嘴,轻轻拍打几下,眨眨眼调皮地说,臣有罪臣掌嘴。

陛下出殿时,命内侍不许跟着,自己撑着伞,罩住他和柳三汴,在雨中走了一段路,直到行至武英殿门前。

这时雨势不大不小,雾气不浓不淡,天光忽明忽暗,有些朦胧美感,有些幽幽浪漫,适合说点真心话。

陛下的呼吸都潮湿,岁月玷染上心酸,氤氲深重的遗憾。

“咱们俩,都二十多年啦。”

柳三汴说:“是啊,陛下。”

陛下说,其实你挺讨厌我吧,我一直为难你。

柳三汴鼻子有点酸,用尽量松快的声音说:

“我是挺讨厌你的,不过我也挺讨厌,大家都不容易,忍忍就过去了。”

陛下忽然扭头,对上她坦然的眼,心头一阵酸涩,渐渐趋于荒凉。

陛下摇头自嘲道:“我这样讨厌,你怎么忍得了?”

柳三汴说,一开始我觉着,你要求太高,后来我明白,如果我不够能耐,就不能站在你身边。

陛下笑问道,为什么要站在我身边呢?

柳三汴也笑,后退几步,跪在雨中,雨水无情拍打,一身风华落拓。

“臣愿化身微尘,只求陛下能让臣看一眼,陛下许诺的盛世繁华。”

慕容彻闭了闭眼,欣慰又悲哀——

原来,我只是陛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各司其职,谁也别怪谁。

第156章 儿女情长久

慕容彻是个帝王, 注定无法属于任何人,必须属于天下。

柳三汴早就想明白了。

她不想跟他的天下, 跟他的妃子争, 选择成全他,最终拥有了自己的志向, 再也不是他的附庸。

柳三汴早已不是慕容彻的柳三汴。

她的生命应当更为广阔, 心中自有格局一片。

程九思时常笑她,说这都是男人的事, 你一个妇道人家掺和什么,他说是这样说, 却从来没有阻止过。

柳三汴时常会从背后抱住他, 说你这个大男子主义千万别小瞧女人, 哪天你落魄了,说不定是我养你呢。

程九思只能拍拍她的手,颇为无奈地说:

“我说, 养我前,能不能把嫖|资先结了?”

柳三汴气得一把推开他:

“尼玛是你嫖|我好吗!!”

程九思一脸的理所当然:

“吏部尚书那么好|睡吗?”

柳三汴抱着手臂, 玩味地斜睨他:

“程尚书,你做了丞相,再来谈价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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