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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神君好乘凉(72)+番外

云清将橘子抢了过去,一瓣一瓣喂到嘴里,“就是,食有定数,对不对小凤姐姐?”说着还谄媚地冲着凤桐笑眯了眼睛。

凤桐叹了口气,撑住了头,被夺了橘子的年画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瘪嘴哭着跑了:“你们欺负我,我找秦沅!”

凉玉闻声走过来:“谁欺负老身的心肝宝贝了?”

云清一噘嘴:“奶奶偏心,只当三姐是心肝宝贝,好像我不是您孙子似的!”一扭头,看着好笑地望他的小凤,心儿都化成一汪春水,“不过,小凤姐姐喜欢我就够了。”他急急地拉着凤桐的衣袖, “姐姐,清儿射箭可棒了,哪天你有空,我射给你看!”

凉玉伸手在他背上一拍:“自己去玩,你小凤姐姐该服侍奶奶了!”

云清脸涨红,怒道:“你!”

“我怎么样?谁教小凤是奶奶的丫鬟,小崽子,不要没大没小。”

云清眼泪汪汪,对着凉玉道,“哼,奶奶,总有一日我要把小凤要到手,还娶回家做老婆,略!”说着,一扮鬼脸,气哄哄地跑了。

凤桐一阵低笑,伸手扶住她:“奴婢带老夫人更衣歇息。”

大伙都聚集在前厅,喜宴热热闹闹,后面的厢房冷冷清清,还狼狈地留着人仰马翻的痕迹。凉玉一个回身,他已变回原身,“喂,凤君,好生胆大啊!”

他笑着坐在桌旁,倒了一壶茶喝。

自凉玉魂魄齐全后,她便可使障眼法定身术。鉴于萧氏阳寿将近,身体各方面都开始衰退,她便干脆将萧氏的壳子放在青瓦洞的玄冰棺内,自己在凡人眼里变成萧氏的模样,更加方便可控。

她饿了半天,十分着急地剥了个橘子,整个塞进嘴里,“唔……好酸。”

她两腮鼓鼓的,眉头紧皱,眼泪几乎要涌出。凤桐笑着看她半晌,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年画跟你是一脉相承。”

她也不懂他何意,只顾着皱紧眉头把橘子咽了下去。

他的手指贴上她的脸,慢慢摩挲,他的眼眸亮得晃眼,她不忍心放胆去看,只侧着脸飞快道:“怎么啦,我脸上有花儿?”

他勾唇,左手牵着她的衣带,迫使她越靠越近。

“哎——哪有这样扯的,衣带可是活结!”她紧张地跟着他手走,生怕力道不对,她的腰带就要被扯开了,届时衣袍掉落,不忍直视。

“你说,想要本君怎么服侍?”他仰头微笑。

“我同清儿开玩笑的,哪里是这个意思……”她心中急怒交加,又好笑又生气,站定了不肯走,用力阻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牢牢反握,扣住,一把拉到了怀里。

凉玉惊了一跳,耳垂通红,本能地用手抵住他胸口,“干……干嘛……”

他的脸微微靠近,鼻尖扫过她的脸颊,呼吸如游丝一般,她的心跳简直要冲出胸膛。他忽然笑了:“怎么这样紧张?”

紧张吗?她瘪了瘪嘴。因为身份转换,再也回不到过去。因为过于患得患失,所以恐惧万分……这些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啦?”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怜惜地拍了拍:“紧张怎么能用眼睛看?”

她静下来,果然听到室内只有她怦怦的心跳,还有颤抖的喘息,听起来……十分异常。

她一时迟疑,他微凉的唇便已经贴下来,挨住她的脸颊,她的血冲上脑袋,无师自通地抱住他的脖颈,颤颤巍巍,“啊,万一……现下突然来一个人,会不会被我们给吓死?”

他流连在她的脸上,许久才离开,无奈地捏了一把她通红的脸蛋:“想得真多。”

凉玉发觉他嗓音微哑,立即乖觉地倒了满满一杯热茶递来,柔声道:“凤君喝点水吧。”

他接过来,却不喝,只是含着调笑的劲头睨她:“本君也算感激季北辰,他算计你一场,却没有把最珍贵的东西拿走。”

凉玉想了想,问道:“我还剩下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摇摇头笑道:“若是这样东西也没剩下,你就不可能这样问了。”

她蹙眉想了又想:“你知道我不太聪明,就不要兜着圈子说话。”

他叹息一声,语气放轻:“你的天真,应被视若珍宝。”

凉玉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可原先就是因为我太天真,才遭他嫌弃,世上总是懂得多一些、游刃有余的人显得更加智慧,也配做敌手,小孩子才有资格天真,若是长大了还天真,那就像个傻瓜了,是不是?”

他摇摇头:“这世上瓜熟蒂落皆有定法,复杂聪敏并不总讨人喜欢,天真也不全然意味着愚昧。你只需记得,你是最好不过的姑娘。”说到最后,神色已十分认真。

“唔……”她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收回那种凝重的神色去,欢欢喜喜地笑出了一口白牙:“凤君突然这么严肃地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轻叹一声,还是不懂。

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对了,本君给你抓的狐狸呢?”

第55章 紫檀殿(上)

“跑了,我也不想去追。”凉玉手上转着茶杯,语气平平淡淡。

“跑了?”凤桐挑起眉,“这狐狸这么不亲人,还真是难得。”

动物其实比人要灵敏得多,遇到身沾仙气的人,本能地愿意依偎,寻求庇佑。

她伸出细细一根指头给他看:“非但如此,还咬了我呢!”

他捉住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果然见到一道小小的牙印亘在食指指腹上,她道,“算啦,先前送给季北辰一冬一件狐狸皮大氅,害了多少只狐狸的命,数也数不清,我也算是他们的克星了。又何必强求?”

他的神色微微一滞。

她向来如此,为了别人做得周到妥帖,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她都顾到了,触怒天王老子也在所不辞。

只可惜,那个人从来没有珍惜。

门外忽然噼里啪啦一阵嘈杂,二人感官敏锐,立即变了神色,隐了身形。

锦冬踢踢踏踏地跑进来: “二小姐的瓷娃娃搁哪儿啦?”鸣夏紧跟着进来,四下翻找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哎呀,果然在这里。”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拈起桌上的瓷娃娃,放在掌心:“咱们侯爷送给小姐的,这下可千万别再丢了。”

锦冬答应着,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门闭上了,地上的光柱转了转,消失了。

屋里安静下来,凉玉幽幽低叹一声。

凤桐道:“怎么了?”

她垂下眼帘:“我想起我父君。倘若他还在,不知道会不会也给我买这样的小玩物。”

话一出口,她忽然想到鸿渐上神也死于非命,这话无异于揭人伤口,不禁悄悄睨着他的脸色。

风桐却神色如常,颔首道:“嗯,听闻巍因上神与令尊曾有旧诺,要给未出世的孩儿做一百件精巧玩物。”

凉玉瞪大了眼睛:“咦,有这件事?那我怎么从未收到巍因上神做的玩物?”话音未落,忽然面色颓然,“唉,我大概是让父君生气了,他在梦中那样罚我。”

“梦中?”凤桐面色闪过一丝疑惑,调笑道,“你确定那是紫檀殿君上入你的梦?”

“千真万确,他非但教导我不要行错走差,还让我看了真正的折纸成灵。”

他神色一凝,沉吟道:“一旦真身消弭,元神溃散,便再也不可能出现在六界中,哪怕是梦里。你从未见过你父君造纸灵,却能见到那样的景象,想必此事是有别人借用了他的身份,专门提点你。”

凉玉眼神茫然,脑中纷乱一片:“真的不是父君托梦给我?”

“绝无可能。”

“可是六界之中,不是只有我父君会造纸灵吗,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幻术高到如此地步……那个人会是谁呢?”

凤桐勾起嘴角:“不,六界之中,能用纸灵造出天地日月的只有紫檀殿一人。那个人就是你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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