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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神君好乘凉(121)+番外

他用了几分内力,一溜冰碴子顺着铃铛串绕了个圈,铃铛却纹丝不动。无论他使什么法术,那黑色梦魇都牢不可破,竟然是个不坏之身!

他手上稍稍用力,扣住铃铛,向下拽了一下,凉玉的脚踝娇柔,马上便是一道红印子,她抬起头来,睁大一双眼睛望他,泫然欲泣。

他不敢妄动,只好暂时打消了这念头,专心致志地摸起凉玉来。

他的手温凉,如流水划过她的肌肤,但渐渐地又不足以抚平她心中燥热,发现他每次都非常巧妙地避过了胸口的位置后,立即不依了,手臂耍赖似的一把夹住了他的手掌,再度在他怀里乱蹭起来。

凤桐半是无奈半是怜惜,凑过去吻她唇角,她便软成一团,也不再闹了,双手紧紧抱着他,他在她柔软的唇上几度流连,险些神智紊乱,勉力克制住了,只无意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附在他耳畔,脸颊绯红,呼吸急促而滚烫:“凤君……”

凤桐怔住,又一路从她颊边吻回唇角:“我是谁?”

她手臂紧紧环住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含含糊糊道:“凤君……都给你。”

他用手轻轻抵着她的下颌,仔细探看着她的眸子,紫色蔓延,却禁不住问道:“什么都给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笃定答道:“凉玉。”

“这里不行。”凤桐把她拦腰抱起,转身而去,一手撩开帘子,俯身将她往床榻上一放,凉玉的手伸出来,开始坚持不懈地解他衣带,他轻轻打掉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脱你自己的。”

她闻言真的收回手去,开始拽自己单薄的亵衣。

凤桐急忙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向上一扣,凉玉不住挣扎起来,指尖不轻不重地挠在他手心上,简直是耍赖。他让她扰得无奈,便抽过花瓶里一枝柔软的结香枝条,将她一双手腕顺手绑在了床头。

凉玉挣了两下,不再做无用功了,一脸无辜地抬头望他,一双黑眸水汽氤氲的,游弋着一汪淡淡的紫色,还冲他勾唇笑了笑。

他低头这么一看,觉得场面似乎有点不妥,但也顾不得许多,心一横,翻身上床,坐在她旁边,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探入薄薄的衬裙下。

天下情药都是一个原理,别管什么法子,只要让她丢了,自然就解了。

凉玉的眼睛忽然瞪大,似乎有些害怕又不知所措,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刚想要哄,她望着他,眸中倒映出他的脸,紧绷的身子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咬住嘴唇,隐忍地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心中一阵酸涩的怜惜,低头吻她的嘴唇:“乖,不必忍着。”

她眼睛微眯,眸子微微涣散开,呼吸一浪塞一浪的急促,他将她双手解开,她便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咬牙不肯作声。

他手上的动作愈加温柔,抵住她额头轻轻承诺:“本君不走。”

她终于细细地哼了一声,眉头蹙起又展开,濡湿的发丝贴在额上,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脸上潮红渐渐褪去,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他伸手拨开她脸上发丝,用帕子轻柔地拭去了她唇上鲜血。

心里松了一口气。

风桐撑在床上端详她半晌,回身捡起衣裳来给她一件件套上,方想起铃铛的事,掀开裙摆,一只铃铛已经落在了床沿。

他拾起来揣在袖中,去卸另外一只,用力卡了数次,凉玉脚腕上已勒出几道红印,那黑漆铃铛仍然纹丝不动。

凤桐怔怔地看那镯子,一时间有些迷茫。

别人只道铃铛落,雨霖铃就解了,可是两只里面只落了一只,这算怎么回事?

他将凉玉安顿好后,理了理褶皱的衣袍,端端躺回寒玉床上,调整了一下气息,分元神而出,直奔天宫而去。

****

巍因上神神情悠闲地喝茶。

瞥了一眼对首强耐着怒气的凤桐,笑道:“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你不专心享受,跑来找我做什么?”

凤桐一张美人脸绷得紧紧的:“上神此事做得有些不妥。”他看了一眼翡翠杯中的茶,却不喝,只是道,“凉玉如此信任上神,全不设防,上神哪能如此对她?”

“啰嗦。”巍因上神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本上神看不惯你们小年轻谈恋爱磨磨唧唧,知道你已醒了,帮你们一把而已。”

凤桐上挑的凤眼中冷意喷薄而出,一眼看过去便可让人冰冻三尺:“上神好意,凤桐无福消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我要与她欢好,也得等她点头,怎能在她混沌不清时,代她做决定?”

巍因上神冷冷一笑,反唇相讥:“你代她做决定的时候还少吗?”又摸摸鼻子,底气不足地冷哼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凤桐一时语塞,半晌,才咬牙低头道:“刚才是晚辈说话轻狂,求上神快些将解药给我吧。”

巍因上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解药?你问我要解药?”他喃喃掐算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不会还没有,还没有……”

凤桐“啪”地将袖中黑色铃铛串拍在桌上,冷冷看着他,眼中怒火四溢。

巍因上神看见那铃铛串,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守身如玉,不顾那丫头性命,啧啧……”偷眼一看,“咦”了一声,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只有一只?”

凤桐耐着性子:“因此才来向上神求解药。”

****

凉玉揉揉眼睛,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心神未定间,脸“嘭”地红透了,她方才好像做了一个极其出格的梦,梦见她把凤君,给、给……

她望一眼还在寒玉床上躺着的凤桐,下床时,腿脚一阵酸软,险些跪在地上,回头一望,才疑惑起来:明明她是来守着凤君的,怎么睡在了凤君的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寒玉床边,梦见见到地上一抹红,原是她的外裳脱在地上,旁边还落着她的星冠,她往头上一摸,惊得魂飞魄散,发髻早就落了,青丝披在肩上,她僵硬地向下一望,凤君未醒,可衣袍多处褶皱,她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如此狼狈,难道……都是她扭的……

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凤君还重伤未醒,她便骑在凤君身上,急不可耐,心魔缠身,把凤君给轻薄了?

顿时又羞又愧,她急匆匆地披上外裳,捡起星冠,打开门夺路而逃,迎面撞上了锦绣,见锦绣呆呆望着她,看她的眼神都和往常不同。

锦绣听见她颤着声音、带着哭腔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望着凉玉,呆呆答道:“辰时了……”

凉玉如遭雷劈,表情实在一言难尽,满脸都是愧疚和自责,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哎?殿下,殿下!”

*****

巍因上神盯着桌上铃铛半天,目光又游到了他脸上,古怪地问道:“难道说……”

他顿了顿,阴阳怪气道,“坐怀不乱,算你厉害。”

凤桐勾唇一笑,目光不闪不避,笑中都是讽刺。

巍因捏着铃铛对着光看了看,眼珠一转,幸灾乐祸地笑道:“可是还有一只未落,那雨霖铃便没有解,你就算现在解了燃眉之急,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这药效便会再发一次,你还是免不了要做出选择。”

凤桐闻言怔了片刻,心内一沉,面上笑道:“那便饶了凉玉一次,把解药给了晚辈吧。”

巍因上神又喝了一杯茶:“神君啊,雨霖铃唯一的解药就是与人欢好,若你不愿意解,我也只能派别人帮她解。”

凤桐身上寒意暴涨,桌上翡翠杯内茶水瞬间冰封,“上神。”

“好好好,不开玩笑。”巍因上神冲他笑道,“反正人在你那里,尚有四十九日,你自己回去慢慢考虑。”

凤桐元神归位,睁眼一瞧,床上空荡荡的,揉着太阳穴唤道,“锦绣!”

锦绣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神……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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