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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是真精分(17)

作者: 云柔缦缦 阅读记录

付过钱,告别大婶。两人把衣裳和布匹放进包袱后,就沉默的走着。谁也不理谁。

走了一段路,聂琝就有些后悔把布匹买下了。

若是她摇头,不是不愿意,而是不会,那他买下布匹,不是强人所难嘛。若真是不愿意,那也只是徒增芥蒂,毫无用处,失算了。

姜云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倒有些庆幸不能说话了,这样就不用找话说了。

凌柔坐在圆圈里,却是很心满意足,总算可以换衣服了。两人的沉默她倒没当回事。

******

中午依然学字,可聂琝除了讲字,别的话一句不说。聂琝有些憋闷,姜云却觉得刚刚好。

雨后第二天,空气变得清新宜人,太阳也露头了,可惜聂琝的心情却没有阴转晴的样子。

未时(15点),聂琝看见前方有一仆人正驾着马车往他们的方向迎面而来。

随风扬起的布帘让他看到车里坐着的人有男有女。

聂琝眼睛一亮,他的衣服来了。

聂琝下驴,把驴绳递给侠女。在马车好几丈远的地方站定。

仆人拉停马车,上前询问。聂琝表达想买衣服的意愿。

仆人不敢自专,跑回马车跟车内的人禀明。

聂琝看到马车下来一人,看其服饰,是商人的装扮。走上前去,再次表明想买些自己和表妹穿的衣物。

富商看聂琝文质彬彬,是个读书人,便同意了。

转身进马车,与夫人商量后,出来递给他一个包袱。

聂琝接过一看,男女的衣物各有一套,男式的是青色带绣儒袍,女式是黄色蜀缎裁制的,都很精致。

聂琝把包袱重新系好,谢过,付了钱,让开道路。

一脸笑模样的提着包袱来到侠女身边,拿回驴绳,还是没跟侠女说话。

姜云却是一脸轻松了,他也有新衣服了,那匹布就不用管了。

*****

傍晚时分,两人再次找了一个破庙入住。

饭后,聂琝拿出包袱,将女式衣服取出,递给了姜云。然后转作不在意的转身,拿起根木柴拨弄着火堆。

他想,他既没计较她上午的失礼,还为她买了漂亮衣裳。真真是难得的大度之人。

姜云接过衣服,发现是件绣着花纹,颜色鲜嫩的衣裳,这该是给她买的吧?

可是,她不需要啊!她已经买了衣服了。而且,这衣服看着就知道很贵的。

姜云一脸的为难,这衣服是女子穿的,退给他也不合适。

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衣裳收起,肉疼的取出二块碎银递给聂琝。

聂琝在一旁正等着她的道谢呢,结果就看见一只雪白的手掌出现在自己面前,上面放着二块碎银。聂琝先是惊讶,然后就气笑了,手上的拨火的动作也停了。

姜云看到他的表情,以为是嫌少了,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铜钱放到手心里。

聂琝再也忍不住,丢掉手里的木柴,站起身,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觉得我缺这点钱吗?还是你现在想跟我分个一清二楚啊!”

上午的拒绝已经够他郁闷的了,现在又来这个,她什么意思啊?想分清楚,她分得清吗?

姜云完全懵了,买衣服给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凌柔之前看到姜云的动作,也觉得是神来之笔,躲在一旁偷笑。

可是她也没想到聂琝的反应这么大,也有些呆了。

姜云举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凌柔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凌柔的声音响起:“侠女,你先收起银子吧。”

侠女听到,急忙把银子收起来,听凌柔的准没错。

不过今晚,还是问一问凌柔,这是怎么回事吧?她实在不明白读书人是怎么想的。

聂琝见她终于把银子收回去了,怒气总算消了一点,坐了下来。等着她道歉解释呢,结果见她又开始坐着闭眼练功了。

聂琝张张嘴,得,等你明天能说话了,我看你怎么说。

第 13 章

夜黑,冥想时刻。

姜云见到凌柔,一脸的疑惑,在手上写道:他为何生气。

凌柔看着侠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道:“你直接给银子,他很没面子的。”

姜云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懂,难道就因为面子而不要银子吗?

凌柔笑笑,她也不懂,真的只是因为没面子吗?

想到他买布料,又买女式衣服。会不会是,因为心意被拒而气?

亦或者还为着别的什么?她不敢去细想。

凌柔摇了摇姜云的手,道:“这样,明天我来想法子还银子,你就别愁了。”

她想侠女不好意思接受他的馈赠,她也不能亦不该有太多瓜葛。

所以,明天,她想法把银子还给他吧。

若是能把别的东西也还了,就好了。

*****

清晨,凌柔醒来。

聂琝目不斜视的给十一准备草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哎,凌柔叹气,想起前天,是她不理他。现在好了,天道好轮回,换成聂琝不理她了。

凌柔只好先去准备两人的吃食。

饭后,两人准备出发。

今天天空晴朗,这太阳也特别的勤快,一大早就把阳光就洒在大地上了。也许是,它也觉得地上这两人间散发的冷气太足了,想暖暖他们?

聂琝把十一拉过来,将驴绳递给凌柔。凌柔接过,偷偷的瞅聂琝的脸色。

聂琝瞧她一脸的欲言又止,想着今天也凉够她了。只好先开口道:“怎么,今天不是能说话了嘛。怎么,你那武功开始影响你能说话时的性情了,让你也变清心寡欲了?”

“哪能呢?”凌柔笑笑,心里却想翻白眼。

哼,聂琝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柔悻悻然,摸了摸鼻子,牵着驴跟在后面走。

来到大道上,两人并排着走,走了一阵。

“怎的不骑?还是这个也要跟我算笔账啊?”聂琝转身恶声恶气的说。昨天的事,他没忘呢。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想让十一多休息会么?”

“休息一晚已经够久了!”聂琝没好气的说。

“那你生了一晚的气,也够久了。”凌柔摸着驴头 ,小声说道。

声音再小,聂琝也听到了。这是说他小心眼了?聂琝恨恨瞪她一眼,你爱骑不骑。甩袖走了。

凌柔缩了缩脖子,真是太有失她说话的水准了。

顾不得懊恼,急忙跟上。

又走了一阵。看他脸色平静,凌柔道:“聂公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聂琝手里拿着笛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她想做什么?

“咱们互相给对方出题。你看如何?”

“好啊。谁先来?”谁怕谁啊。

“等等,光玩没意思,咱们在加点赌注吧。”凌柔手牵驴绳,靠近聂琝。

“这第一局,就先10个铜钱好了,怎样?”凌柔冲着他笑。

聂琝弄笛的动作停下。10个铜钱?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舍得用钱赌?

想着,她昨晚还想付他银子,今天却想着从他手上赚银子?

还是,她想借此还他银子?

心想,想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她出的题就知道了。

遂点头同意。

(凌柔):“听好,一头牛,向西走10丈后,向北走10丈,再向东走10丈,最后再向南走10丈,这时牛尾巴朝哪里?”这个应该不难吧?

(侠女):先向西、再向北、再向东,再向南。拿着手比划……知道了,朝北。

(聂琝):“朝下。”这么简单,原来是想还银子啊。

(侠女):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再一想,还真是。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凌柔):“对的,该你出题了。你这题,多少银子?”

(聂琝):“一钱银子吧(70文)。”不是想还吗?那你这赌注就太小了!

(凌柔):闻言,皱了皱眉,一来赌注就翻了几倍啊,不甘示弱,道:“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