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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70)+番外

作者: 月无弦 阅读记录

“哇!丞相大人的墨宝?!”朴实的老百姓们纷纷围了过去,惊羡不已地说道:“快读一读,上头写着什么啊!”

那位“幸运儿”清了清嗓子,激动不已,抑扬顿挫地朗读道:“爱来不来!”

我顿时踹了钟伯琛一脚:“你就是这么请的人?!”

钟伯琛的老脸拉得越来越长,抿着嘴咬着牙嘀咕道:“耍些小聪明罢了,殿下何必...”

我看着钟伯琛那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往裤腿上蹭了蹭手,抓过他的袖子,把他扯到了小巷子里。

“你怎么回事啊小老哥!”我哭笑不得地瞅着他那撅上了天的嘴:“你是丞相,应当求贤若渴。我看中了他的才华罢了,又不是要移情别恋,你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徐长治说的都是玩笑话,本就是个误会。你别老惦记着了。”

钟伯琛扭过头,满眼的不甘心:“小五。我与苏澈,谁更具才华?更得你心?”

怎么跟问“我与徐公谁美”似的?我耸耸肩,趁四下无人,踮脚亲了他一口:“这天底下,哪儿有能与你相提并论之人?你于我是独一无二的。”

钟伯琛的表情瞬间阴转晴,笑容温煦怡人满是幸福。直让这盛夏又热了几分,灼得我的心都化了。我慌忙又说道:“再者。我的心只给你。与你的才华无关,只是因为是你。你懂吗?”

我毕生的骚话都奉献给这位老哥了,若是这都哄不好,那我就真没辙了。我又不能当街脱衣服。好在钟大丞相还算好哄,这老谋深算的性子里头居然包着个小姑娘的心性,很是喜欢甜言蜜语。最终,钟大丞相如愿以偿地牵到了本王的手,开开心心地坐回了马扎上。

结果苏澈这家伙着实恼人。我俩等到日落西山都没等出他半个人影。钟伯琛再度被磨没了耐性,愤懑地低声说道:“殿下,他未免太狂妄了!”

我看了看逐渐冷清下来的铺子,往里大吼一声:“苏澈!你那二百两银子再不出来拿,就不给了!”

里屋伙房里头顿时钻出一个人影。苏澈一脸一手的面粉,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来了来了!”

我踮脚举着钱袋子,冷哼道:“你倒是架子大得很!喊大哥就给你!”

“大哥!大舅!大人!”苏澈满身飘着白烟绕着我转来转去:“叫爹都成!把钱给我吧!”

我把钱袋子一扔,他当空接住,就地一磕头:“谢您赏赐了!”

钟伯琛瞪着眼直往后躲:“你的傲骨呢?怎么几日不见就成这幅德行了...”

苏澈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呛得我直咳嗽:“别人跪不得,你们二人还是跪得的。一位于我有知遇之恩,一位于我有救命之恩。两位恩人稍等,小的去嘱托几句。”

我们终于成功地捕获了“招财猫”。苏澈把铺子转给了他的二掌柜,表示翌日就去户部报道。他将一沓银票递给我,拱手道:“烦请殿下将这些银子交给吏部尚书大人。这是我还给他的,他本就清廉,如今府中两位公子皆要娶妻,全当我随个份子。”

我掂了掂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嗤笑道:“你倒是舍得。钱我会给他的,只是你与吏部尚书二人的情分,日后不能就这么生份了。钱可还,情却是一辈子还不清。”

“自然自然。”苏澈道:“一声“义父”大过天。我以后还要给他养老送终呢。”

说笑间夜色渐晚,我与苏澈告别后,钟伯琛若有所思地望向城门方向:“殿下,瑾王殿下与徐侍卫还没回来吗?”

我僵住,心中忽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与钟伯琛匆匆回了皇宫,叫来守门侍卫询问,却得知他们二人至始至终没回过皇宫。

徐长治一向听从我的命令,我说了早回,他就不会任六弟贪玩到天黑。

也就是说。他们出事了。

第47章 【谎言】

我与钟伯琛亲率禁卫军赶赴胡家庄,并嘱托宫人三缄其口,别让母后听闻后再急出个好歹。已尽深夜,我们查遍了所有酒庄都未找到六弟跟徐长治的踪影。酒庄老板说见过一位公子买了数十坛青梅酒,只是他晌午就离去了,没在此地逗留。

我心急如焚,捋着回程的路线一直走到远郊,忽有一位樵夫模样的老汉跑来说,似是看见一位富家公子哥跟他的随从驾车路过此地,手上还提着酒。只是刚行至前方山丘,被一群人给劫走了。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的?”我急忙问道。老汉随手指了个方向,那边应当是一片密林。我正要率兵前往,钟伯琛却拦住要溜之大吉的老汉,朗声呵道:“来人,把他拿下!”

“官爷!您绑草民作甚啊!草民只是路过的!”老汉大吃一惊,慌忙跪地求饶。

钟伯琛漠然道:“既是驾车,你怎会看见他们二人手上提着酒?见人被掳,既不报官又不逃走,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岭驻留,着实可疑。再者,徐侍卫身手了得,此处并无打斗迹象,他难不成是束手就擒?你分明就是故意在此地等我们。”

老汉被两位禁卫军反剪着双手按到了地上,大刀往脖子上一架,吓得他顿时魂飞魄散尖叫连连。我借着火把看向此人的样貌,只觉得他甚是眼熟,下意识地翻身下马,上前扯了一下他的胡子,竟是假的。

“芳鑫宫的刘公公?”我一眼便认出他是何人。此人曾是母后身边的红人,我幼年时每每被打屁股,都是他在旁边查数。我就说他声音尖细,不似寻常农家老人。

刘公公哭嚎出声,面白如纸:“摄政王殿下!奴才是受了香荷姑姑的吩咐才这么说的!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香荷姑姑乃母后的贴身大宫女,怎么她会牵涉进此事中?我正一头雾水,钟伯琛突然附在我耳边小声道:“殿下,回宫吧。瑾王殿下无事,我们就不要再惊扰百姓了。”

“人都没见着,怎知无事?”我依旧很是不安。

“这就得问问太后娘娘了。”钟伯琛面色微沉,示意我上马快走。

回到皇宫后,我着人押来宫女香荷问话。宫人回禀道,太后娘娘百般阻挠我们拿人,不得已只能动用了禁卫军才将宫女香荷给抓来。我心生恐慌:“不是让你们瞒着母后吗!这下可如何解释!”

“殿下。我觉得不必瞒着太后娘娘了。”钟伯琛转身看向被押在地上的香荷:“掳走瑾王殿下的人究竟是谁?从实交代!”

“是...是...”香荷目光游离,慌乱不已地抬头试探着我的脸色:“是晟宣国的人!晟宣国太子不满纯熙公主悔婚,设计掳走了瑾王殿下,想要对他不利!”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可不得了了,李擎此人确实小肚鸡肠,如若六弟落在了他手里,那不死也得扒层皮。只是李擎胆小如鼠,谁借了他熊心豹子胆,让他敢在我的地盘上劫走皇子?惶恐无措间,母后突然闻讯赶来,踏入大殿后便高呼道:“岑越!还没有找到睿儿吗!”

我赶忙起身让母后坐下,告罪道:“母后。是儿臣疏忽了,让贼人掳走了六弟。母后放心,六弟贵为皇子,且有徐侍卫保护,贼人不敢轻易伤害他。”

“那你不出宫去找睿儿,回来作甚?”母后怒目而视,一挥袖子将身侧茶几上的茶杯撇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还有那纯熙公主。跟晟宣国太子早年就闹得不清不白,如今睿儿因她受难,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纯熙公主也打殿外走了进来,面容憔悴强掩怒气:“纯熙虽与太子李擎有过婚约,不过那也只是一纸文书,幼年随口许的一句玩笑话罢了。纯熙自及笄后再未见过太子李擎,怎么就不清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