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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9)+番外

中午,丰儿便和小姐妹们在花园的一隅办起庆生宴。本来因大房和荣禧堂相隔较远的关系,丰儿不打算劳动那边的人,只叫了大房内关系较好的几个姐妹。不想晴雯、麝月二人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特意跟宝二爷请了假过来,而且还带了礼物。丰儿也不好推拒,就留她们一起吃酒。

就在丫鬟们喝酒的当空,贾琏提前回来了。

贾琏记得丰儿庆生的事,进了院见四周静悄悄的,就当院里没人,径直回了房。换了便服之后,贾琏便斜卧在罗汉榻上假寐。

迷迷糊糊间,他忽然听到东窗外有脚步声,细细碎碎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好像盗贼似得偷偷摸摸。

贾琏睁眼,走到东窗前,瞧见一抹暗红色的身影正在牡丹花前面徘徊。

这块地他特意交代过,只叫梅果一人负责,其他人不准乱入。而这个红色背影显然不是梅果,此人身材更高些,而且身量更为苗条。况且,见她猫腰四处乱看的忐忑样,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这个院里的人。

“在找什么?”贾琏问。

“我找——”袭人因为关于专注,差点忘了院里应该没人,当她反应过来男声是琏二爷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缩着脖子不敢转身。

沉静了片刻后。

“奴婢该死,走错了地方,请琏二爷恕罪。”袭人突然转身跪在地上,猛劲儿的低头,尽量不让贾琏看到自己的脸。

她之所以这样乖巧的认错,是因为她经常听丰儿说琏二爷其实是个宽厚的人,犯错只要表示改正,琏二爷一般都不会怎么凶人。袭人天真的以为她现在乖巧的表现一出,就会把贾琏糊弄过去。

“你是……袭人?”

贾琏的记性还算好,见过的人基本都能记住。这也是他当老师练出来的,每年一茬新学生,为了公平公正的给学生的表现评分,他会记住每一个学生的姓名和样子。

袭人被点中了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哆嗦的直冒冷汗。她想否认,却没法否认。

贾琏看透了她的慌张,笑了,笑声浅浅的,却震得袭人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你出现在这,很没道理。”

袭人的身体开始抖起来,不停的赔错找借口解释。

贾琏一字都没有回应她,反而是靠窗而静坐,拿起一本书读。

袭人百般辩驳之后没得到一句回应,嘴上只得消停下来,但心里头却越来越惶恐忐忑。

她不敢起身,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兴儿说二爷回来了,咱们赶紧地,快进屋伺候!”

丰儿欢快地笑,带着几个丫鬟进屋,却见二爷坐在东窗边安静的看书,而东窗外则跪趴着一名女子。

众人都愣了,围了上来。

梅果见到那女子在她管辖的牡丹区出现,气呼呼地跑过去揪起她的发髻。她倒想看看这个不知规矩的浪荡蹄子到底长什么样!

第8章 轻松夺了权

当袭人的脸现出来,众人都愣了。

袭人忙解释:“我是来给丰儿妹子过生日的,因要伺候宝二爷用饭,我就叫晴雯和麝月先来的,自己来得晚些。还以为你们在这院里庆生呢,却没找见人,不小心错入了这地方。梅果,对不住,我一慌忙就忘了这地是不许进的。”

袭人说完见大家还沉默,转而冲贾琏哭着磕头,诚心诚意赔错:“二爷,奴婢知错了。”

袭人的借口没人信,众人瞧她那副心虚的样儿就明白她另有所图。

丰儿当然不能让她拿自己过生日的事做借口,讽刺道:“刚送走了晴雯、麝月,又来了袭人,宝二爷房里的人真是妙啊,素日不把我们这些下等丫鬟看在眼里,往年连个影儿都瞧不见,今儿个却上赶着巴巴地来给我过生日。之前我还纳闷呢,这会儿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你们就是拿我当借口想做坏事!”

袭人愣了,眼里涌出更多的泪花,忙摇头狡辩:“不是这样的,你们大可以去问宝二爷是不是这么回事,我真冤枉,好心没好报。”

丰儿气哼一声,谁不知宝玉是个心软爱护人的主儿,找他求证他什么都肯应,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丰儿驳不过她,转头问二爷的意思。

“上茶。”贾琏淡淡道。

丰儿愣了愣,才想起来二爷赴宴回来肯定口渴了,转身麻利去备茶。其他丫鬟们见琏二爷没有要管袭人的意思,识趣儿地都散了。只有梅果还守在她的牡丹区,看着袭人和牡丹花。

贾琏喝了茶,转头见梅果还一根筋的站在那儿,笑了,吩咐丰儿也端杯茶给梅果。

梅果顿然明白了,二爷这是叫她继续看着袭人的意思。喝了茶,梅果更加卖力地死盯着袭人。

丰儿特意搬了凳子给梅果坐,省得她累着。

袭人纵然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当众忤逆贾琏,只能跪着,一直跪着……

一跪到了天黑,袭人的膝盖已经疼得麻木没有知觉,脸皮儿被晒得火红,嘴唇也干了。

袭人脸皮薄,直劲儿地抱屈流泪。可是不管她如何哭,琏二爷眼都不抬一下,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什么宅心仁厚,认错就会宽谅,都是骗人的!

琏二爷脸是白的,但肚子里却全都是黑的,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贾琏突然放下书,惊得袭人不敢在心里咒骂他。

贾琏微微侧目,扫了袭人一眼,便起了身,跟屋里的丰儿道,“传饭吧。”

片刻后,饭香味儿飘进袭人的鼻子里。袭人跪得又累又饿,闻到味儿俩眼顿时冒出绿光,真想像个饿狼扑进去,可是理智又不允许她这样做。

这种折磨简直比挨打还要痛苦。

袭人再一次痛哭起来,内心呐喊着宝二爷快来救她。

……

时至深夜,宝玉才派人来贾琏这里询问袭人的情况。

贾琏早安歇了,但睡前吩咐过丰儿,只要有人来要袭人就还回去。所以宝玉来讨人的时候,袭人很顺利的就被搀扶走了。

袭人回去后,免不得一遭痛哭诉苦。宝玉本就是心软的人,袭人于他又特别的重要,他心中甚为不忿,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把事儿闹到贾母跟前,狠狠地告了贾琏一状。

贾母气得跳脚,当即派人去唤贾琏来。

丰儿等丫鬟听说都为琏二爷忧虑,担心他这次有理说不清,反而吃了亏。虽然她们都明知袭人昨日来这里是另有所图,但无凭无证,人家恶人先告状,再考虑到贾母对宝玉格外偏爱的情况,琏二爷这回反而不占理了。

贾琏倒一脸淡定,不紧不慢的往贾母处去。

贾母早坐在花厅内,等了两盏茶时间,直骂贾琏来得太慢。

婆子解释道:“琏二爷不喜骑马坐车,是从大房那边走过来,路远了点,的确要耽搁些时间。”

贾母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贾琏这不是故意矫情么,这是埋怨她虐待大房,叫他们住偏了?

“二爷来了!”传话的小丫鬟话音刚落,贾琏便已经走进门来。

贾琏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玉颜俊美,本是多情的眼眸而今却透着冷漠。他温文尔雅地走到贾母跟前,表情不悲不喜,行了问安礼。

“袭人的事你怎么解释!”贾母劈头就问。

贾琏斜眸瞟眼正被丫鬟们搀扶的袭人,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着。

“她怎么说?”贾琏问。

“你还有脸问,人家好端端的去给你房里的丫鬟过生日,走错路罢了,赔了罪,道了歉,你竟连个脸都不给,罚她在那儿跪了一整天,连他的主子宝玉你都不知会一声!”贾母恨恨道。

宝玉委屈的在贾母怀里缩了缩,含着泪瞟一眼贾琏,又哭起来。贾母忙宝贝心肝似得哄着宝玉。

王夫人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这件事儿很明了,她没必要乱言讨嫌,旁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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