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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41)+番外

兴儿上了马车,乐呵道:“估计吓得不轻!爷,这可新鲜呢,那婆子是同她家小姐一块儿来得。到底是商人出身,位份卑贱,没教养,竟敢这么来找您。”

贾琏低头看着手里的枣,默默用帕子擦了擦,往塞嘴里一颗。

“脆,好吃。”

兴儿:“……”

回去后,兴儿便绘声绘色的把这事儿讲给赦老爷听。

贾赦觉得有趣儿,便拿此事作乐,讲给了贾母。

贾母听得乐呵,等贾琏来定省了,就逗他:“听说我们琏儿被皇商千金给看上了?你感受如何,快跟我说说。”

贾琏面色微动,略带嫌恶的蹙眉,“感觉自己像块骨头,”

贾母愣了愣,看看其他人,大家都一脸不解的样子。贾母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狗满街追着跑。”贾琏接着说完下半句。

贾母及屋内众人皆是一怔,转即哄然大笑起来。

邢夫人也笑了笑,眼睛却一直盯着迎春头上的一支钗不放。她瞧瞧唤迎春来,问她:“这是哪儿来的?”

迎春心里紧缩一下,畏惧的抬眼瞟了下贾琏,低头压低声道:“是二婶子送的,我们三姊妹每人一个。”

邢夫人点点头,当时没说什么。从贾母处出来后,她就带着迎春来给贾琏道歉。

“你倒是胆子大,竟敢收了她的东西,你这样做不是硬生生打你二哥的脸么!”邢夫人训她道。

迎春眼里立马含着泪花儿,哭着解释:“我是不敢要,可二婶子当着老祖宗的面儿都送了,都收了,我如何不收?”

贾琏疑惑地看向邢夫人:“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干系?她一个小姑娘才多大,你何必这样骂她。”

贾琏唤迎春过来,才想起一桩事,叫丰儿取锦盒来。

“你生辰的时候我和父亲还未归,未能给你庆生。我这一回来忙东忙西,倒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这是二哥补给你的生辰礼,这次便不要跟二哥计较了,下次保准按时送到。”贾琏淡淡笑道。

迎春受宠若惊的接过锦盒,眼里泪花儿更多了。她以为今天会被贾琏骂呢,真没想到二哥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生日,这么好的,都有点不像她以前的那个二哥了。

“对了,里头还有几样小玩意儿,送给你妹妹们玩吧。”贾琏知道,女孩子聚在一起总是要互相赠礼物才有趣儿。

迎春破涕为笑,高兴地嗯一声,开了盒子。发现里头竟有玉簪、钗环、手镯数支,还有很多个样式不同的耳坠,煞是好看。看品质比王夫人送的不知好多少,清新淡雅,而且都是今年的新鲜样式。

迎春更高兴了,给贾琏正经地行一礼。

贾琏笑了笑,叫她安心回去。

迎春点头乖乖去了,转而又回来,犹豫了下,才跟贾琏和邢夫人道:“也不知这消息有没有用。今儿个我去给老祖宗请安,听二太太跟老祖宗说薛家要来京城了。”

第34章 除杂草心情

贾赦觉得迎春这孩子不错,还晓得报消息给他们,转头吩咐邢夫人送点孩子喜欢得东西过去。

贾琏眼眸微微转动,没做言论,心里却把这事儿记下了。

事后,邢夫人准备了几盒胭脂,令其内侄女邢岫烟跑腿儿送了过去。迎春正和探春、惜春在屋内打闹,见了邢岫烟来,便留下她一块儿玩。东西几个姑娘一起分了,大家都年纪小,不懂什么,却也正是好奇学着大人爱美的年纪,几盒胭脂便足够她们玩个大半天的。

迎春又从贾琏送她的生日礼物中拿出三个耳坠子来,请探春、惜春和邢岫烟挑选。几个姑娘一见眼睛都亮了,直夸东西好看。

“淡雅中带着别致,颜色又鲜亮好看,一瞧就是今年新鲜的样式。先前南安太妃来串门子的时候,我瞧见小郡主耳上戴着的就是这种样式。”探春欢喜的从中挑选一对嵌着珊瑚珠的耳坠子,转手就交给了侍书,让她帮自己戴上。

探春这一戴,其余几个丫头们都说好看。纷纷选了各自的,也都戴上了。

次日,三春姊妹并着邢岫烟来给贾母定省的时候,都戴着的类似同样子的耳坠,煞是显眼。贾母问了嘴,得知是出自贾琏之手,赞叹他有心。等贾琏来了,便再提起此事,少不得褒奖一番。

王夫人却在一边儿听着窝火,觉着贾琏分明就是跟她对着干。先前她刚用心拿出三根金钗来,在老太太跟前表现的自己的慈善送给三春,贾琏转头就搞出送耳坠子的事儿来打她的脸。虽说王夫人送的金钗也值几个钱,但坏就坏在款式旧了些,是她嫁妆里头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爱戴的三根不起眼的金钗。而贾琏所给的,不仅是今年的新样式,连用料也十分狠,什么珊瑚珠、绿翡翠,小是小了点,但贵在精致,而且搭配起来颜色相当好看,正是年轻小丫鬟最喜欢的那种。

人家送的东西比自己用心,自然就更得这个丫头的心意。

太气人了!

王夫人恨得牙根直痒痒,只怪自己当年手轻了,没把这个小王八羔子弄死。那会子他还不成气候,性子被教养的跟个赖皮狗似得,王夫人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物看。

“老二家的,你发什么愣,琏儿跟你说话呢!”贾母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回神儿后,一愣,再看贾琏的那张脸心里极度厌恶,“怎么?”

“他听说薛家要进京,问你是因什么缘故?”贾母接着道。

王夫人:“这件事儿啊!是她家大姑娘,准备侍选公主陪读,故才进京的。”

“侍选?”贾琏故意惊讶叹一声,再没多说什么。

他心里很清楚,薛家进京必然另有目的,如果让她们进驻荣府,难免会掀起另一番折腾。贾琏可不想在这上头继续浪费自己的精力,不如直接把这件事扼杀在萌芽里,以绝后患。

王夫人从贾琏微微讥扬起的嘴角中看出嘲弄之意,她揪着帕子瞪贾琏,“听你的口气,难道是觉得她不适合侍选?”

王夫人这次学精明了,她没直接把过错扣在贾琏的头上,而是用反问的方式让贾母明白贾琏的态度有问题。

贾母靠着垫子笑呵呵地,但眼睛里已显出肃穆之色,一直盯着贾琏看。

贾琏笑了,口气略带挑衅,“那要看二婶子是否想听实话了。”

此一句以退为进,令王夫人不得不应。

王夫人心里清楚贾琏的鬼把戏,无非是想说话不负责任,也罢了,她也不怕这些,便大方地开了口:“你你尽管照实说。”

贾琏:“我听闻他家大爷在金陵闹出很大的一桩事,不知二婶子听说没有?”

王夫人心中一滞,没想到贾琏会知道这件事,眼睛微微睁大。贾母看出点苗头,转头看向王夫人等她说答案。

王夫人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摇头,先撇清自己的干系。

“什么事?”贾母问。

贾琏看眼三春姊妹所在的方向。

贾母立刻打发了他们,示意贾琏继续说。

“听闻我这位薛表弟才十二三的年纪,已学会了逛窑子。前段日子还睡死了一个,亏得有祖上的面子,加上薛姨妈的卖力打点,才躲过府衙的审查,免了牢狱之灾。”

逛窑子,睡死了人……

贾母蹙眉,仔细琢磨这件事,发现越琢磨越可怕。薛蟠年纪轻轻地爱去那种风流腌臜地便已经是够恶心的了,还睡死了人,好端端的姑娘家哪会被睡一觉就死了,除非……除非这个薛蟠有特殊爱好!

贾母被这个想法震惊了,她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以前做媳妇儿的时候也听丈夫讲过外头的一些猎奇事儿。当时还觉得那样的人都跟自己离得远远地,不过是听个新鲜罢了。真没想到那种事而今竟然离自己这么近,这薛家是怎么搞得,怎么养出个这种玩意儿!

王夫人一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这次妹妹一家上京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主意,跟薛蟠那件小事根本没有关系。她实在想不明白本来挺小的一件事,为什么从贾琏嘴里半遮半掩说出来的时候,就会变得这样叫人恶心浮想联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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