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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37)+番外

“这事儿当初可是呈奏折子过得!具体如何执行臣都详述在奏折上了,需要各部配合的地方也有注明。这些步骤照理说都是经过圣上批准的,臣事后就将同样的一份内容交到了各位相关负责的大人手中。臣怕什么?就怕出现今天再三催请也不来人的状况。结果今天的事情还是成这样了,臣便无话可说。”

贾琏另外奉上了收条,给皇帝过目。

“那你也不能就那样不负责的将那些银子交到他们手上,没个官兵押送,当然会出问题!”大皇子不满道。

“大殿下,臣只是一介种田的农夫,不会武,能力有限,真做不了所有的活计。钱只有送入国库才能保准安全,若放在百汇楼,便时时刻刻都有被劫的可能。那些可都是饿得要没命的流民,他们怎么抢不是抢?”贾琏冷冷扫一眼段志用。

段志用咬牙用余光狠狠瞪贾琏,他怎么都没想到贾琏会跟他杠到这种程度,竟然真的就把银两塞进那俩主事的车上,撒手不管了。早知道这厮下手这么阴狠,他就是死也会派人去把银子给运回国库去!

皇帝理得很清楚,整件事贾琏都在尽责,反而是户部侍郎段志用的人还有兵部尚书度没有成功地配合。虽然贾琏交接银子的行为有点冲动,但他的理由很正当,初衷是好的。这些钱在路上被劫跟在百汇楼被劫,其实都是一样的。说白了,还是段志用和倪永昌的问题。

今天贾琏好容易将两斤草莓卖出了近十万两的高价,替国库分忧。结果全被段志用这厮只给毁了!

“贾爱卿的折子是朕亲自批得,也便是说,你段志用责任就是每天派人去他那里回收银子送到国库,这不仅是配合贾爱卿,也是在执行朕的旨意。”皇帝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着段志用。

巨大阴沉的气场逼仄,段志用漱漱发抖的身体顿然瘫软成一滩水,他额头上的冷汗徐徐凝聚,已有豆大。他的心伴随着皇帝那句“执行朕的旨意”立刻炸开了,血肉横飞,陷入绝望。他只是简单地想给贾琏找点麻烦,来个下马威,让他堵堵心,谁会想到就这么微微一下,他竟然成了“抵抗圣旨”的罪臣。

罢黜,株连……近在眼前。

“轻忽懒惰,玩忽职守。段志用,这些年朕错信了你。”皇帝说罢,摆摆手,当即就有侍卫拉这段志用下去。

段志用紧张的正要给皇帝赔罪,忽然被拖走,吓得大叫,大呼自己冤枉,眼睛不时地瞟向大皇子和北静王水溶,寄希望于他们能帮自己说句好话。

“大——”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堵了嘴。

侍卫毫不留情的用大手捻着他的两片唇,狠狠拉扯,连同他的身体一起粗暴生硬地拖出殿外。

大皇子见状,吓了一跳,眼珠子乱瞟一阵,心噗噗的跳。

到兵部尚书倪永昌这里,皇帝面色更加阴沉,眯着眼问他:“你呢?贾尚书该早把谋划好的文书送到你那里,怎么不见你派的兵护送?”

倪永昌忙磕头:“臣该死,错信了段侍郎!是他派人告知臣,不必派兵的。”

“哼!堂堂尚书的话你不听,去听个侍郎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做尚书的命,痛快地给别人腾出你这个尚书之位吧!”

倪永昌吓得直磕头求饶,请皇帝开恩,让他戴罪立功。

靖英光站出来求情,无非是跟皇帝解说近来朝廷官员空缺太多,不宜再大动干戈贬斥要员。

皇帝缓了缓气,这才饶了倪永昌一遭,但要罚俸三年。

倪永昌忙恍惚着谢恩,晃晃悠悠d得站起身。直腿的时候,俩膝盖一软,差点又扑倒,被贾琏给扶住了。待倪永昌发现是贾琏扶他的时候,吓得一哆嗦,他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应对贾琏,嘴角抖了抖,想笑发现长合不合适,就对贾琏眨了眨眼,算表示他的谢意了。

贾琏只觉得这个胖乎乎的倪永昌有点逗。

“皇上,臣已经命人立刻将城门已经封锁。那么多银子,他们带不出京,只要各处搜查那些流民藏匿的住所,定然能将那些银子追缴回来。”倪永昌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非常肯定的表示。

皇帝点点头,缓了缓,转而看向贾琏,“爱卿,你刚才说抢钱的那些是饿了没命的流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琏便将京郊咸厚村佃户们的遭遇事儿告知了皇帝。

“竟然如此凄惨。”皇帝捻了捻胡子,眉头紧锁。

贾琏:“皇上,今日事仅是个小苗头,在天子脚下有重兵把手,顷刻镇压便可了事。但这种事病因不除,旧疾就会再犯,而且换个地方的话,很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情况。”

水溶笑,“贾大人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不过是一村子的佃户出了点问题罢了,这是个别情况,你怎能说全天下都如此?”

贾琏闻言嗤笑:“等全天下都如此,还来得及么?坐等事态的发展而不去管,皇上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吃闲饭!?”

“你——”水溶突然被他的提问噎住了。

大皇子骂道:“贾大人少胡说八道了,你似乎什么事儿都扯到国家民生上。这次不过是几个刁民作乱,不知感恩,痛快处理干净了便是,完全没有你讲得那么严重。”

“凡事有因有果,不可能凭空而来。土地的所有权和农民们长期分离,便会严重导致了农耕生产秩序的破坏。小农破产,那些百姓们无饭可吃,无衣可穿,拼是可能死,但不拼是必死。这样的绝望的情况就会严重导致动荡,很容易出现民众暴动。”贾琏铿锵解释道。

皇帝听得有理。大皇子还要说,皇帝见状抬手示意他闭嘴,且动了动手指,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大皇子瞪一眼贾琏,还很是不甘心,在北静王水溶的暗中拉扯下,这才退了出去。

随后,兵部尚书倪永昌被赶走去找钱了。

屋内,皇帝只留一名亲信太监,贾琏,还有他素来信任的靖英光。

“丞相,你对贾爱卿提的事怎么看?”皇帝问。

靖英光拱手,“圣上,此事臣附议。臣早些年便关注过此类事件,一旦富者收田赶人,佃户们便毫无立锥之地,四野饿殍,着实可怜。”

皇帝叹口气,点点头,这件事如果连丞相也认同的话,就说明贾琏的话的确很靠谱。

“臣斗胆说句欺君罔上的话,圣上若得空可以出宫走一走,不摆排场,不知会当地官员,亲眼见见民生如何,便可知真正的情况了。”贾琏道。

皇帝盯着贾琏半晌,将气氛压抑到最低,转而突然笑道:“贾爱卿,朕就喜欢你这直言快语的性子,故而你说的话朕总是很信。你这主意极好,得空朕便试试,出去的时候说不定连你都不告诉。”

“此乃天下百姓之幸。”贾琏回道。

皇帝琢磨了会儿,问贾琏可否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

贾琏:“臣只是大概有个想法,具体操作的办法还要仔细琢磨,因为涉及到多方利益,很复杂。”

皇帝点点头,背着手转了两圈,对贾琏道:“那就说说你初步的想法是什么?

“改革田制。”

贾琏突然抬起双眸,两眼发光的看着皇帝。

……

时至深夜,马车的车辙声才在荣府的西角门响起。

兴儿提着灯笼,侧身走在前面急急忙忙的为自家爷引路照亮。

贾琏刚过了二仪门,就见俩个人影立在路中央,提灯笼的弓着腰站在边上,挺着腰板扬头笔直站着的在前头。

这人一般身高,肚子略大,蓄着胡须,他似乎对自己的形象特别有信心,文绉绉的一副高傲做派。这种气质的人荣府里只有一个,是贾政。

这厮,大半夜的,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贾政对他有意思呢。好好地在家看看书写写字,偶尔悲伤春秋的叹息一下他的“归田园”忧思,不挺好的么?一把年纪了,干嘛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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