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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26)+番外

这个周庆元,刚刚被贬黜,便坐不住了,急于告状立功,的确实不像是老四会结交的人。

难不成这厮真的是单方面想巴结老四,才上得勾?如果他是这样的,那另外两位,是不是也是这样……

皇帝对自己当初设下的局感到了怀疑,这一但怀疑起来,再往前延伸,就容易直接怀疑到事情的源头上去。尽管这个源头有点深,但绝对不耽误这位城府帝王挖掘到真相。

贾琏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便从宫中告退。

出了宫门,驶出几十丈远的地方,拐了弯,就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拦截了前路。车停顿了下,似有一身影略跳下。接着,马车载着贾琏继续行驶。

果然,那马车不肯移走,就这样拦截了贾琏的车。

“贾大人,下官有事要和您说。”周庆元下了马车,行礼道。

贾琏没下车,也没动静,车就尴尬地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周庆元打眼色给小厮,小厮便来跟兴儿说明情况,请他再通报一声。兴儿便隔着帘子跟贾琏说了,仍旧没有得到半点回音。兴儿素知自家爷的脾性,不敢乱打扰,而且对方来者不善,爷以沉默无视他们也在情理之中。故兴儿只对那人摇了摇头。

周庆元一赌气,就命车夫这样停着,他有的是耐心等贾琏回应。

一柱香之后,两辆车还是这样停着。所幸的是今天进宫的人不多,俩辆车就这么堵着路进宫的毕竟街道,也没碍着谁。

周庆元为了赌一口气,就是不动。贾琏那边更是安静。

周庆元等着等着,昏昏欲睡,频繁的点头。

忽然,他隐约听见一声哈欠,接着就小厮问“二爷睡得可好”的话。周庆元顿时怒火中烧,原来贾琏是睡着了!

正气着,那边忽然传话来说,“我家爷请周大人去会宾楼一聚,周大人有什么话到那里说就可。”

周庆元一听这话,就想起前两天自己去会宾楼突然撞见圣上的噩梦,整个身体恶寒,本能惊恐地竖起汗毛。坚决拒绝!

“和你家大人说去状元楼,我请客。”周庆元道。

兴儿没走,还站在周庆元的马车前,“我家大人说了,别的地方不去,他没兴趣。”

“你——”周庆元顿时噎在那里,脸色气青了,不知该应还是不应。

兴儿等了会儿,便回道:“周大人不愿意那就算了。”

周庆元忙探头出来道,“行行,我愿意。”

他开口应承的时候,却也晚了,就见街头拐角处跑来一队士兵,突然将他的马车团团围住。

领头的侍卫正式禁军统领,躬身冲向贾琏的马车:“大人,属下听闻有人胆敢拦截大人的去路,特来捉拿。”

“喏,那边那个。”贾琏这才从车内冒头,姿势优雅地从车上下来。官服的剪裁尤其衬托他颀长的身子,负着手,微微扬起的下颚,半睁开的凤目,皆散发着一种带着孤高的端方正派。

周庆元被禁军清下马车。统领看清人后,略有尴尬,转而调解一二,让俩位大人都畅通无阻地通行。事后,这件事却是据实陈表到皇帝那里。

一个小小户部主事胆敢挡了礼尚书的行车之路,再加上他之前告恶状的小人之举,皇帝已经认定周庆元就是个蝇营狗苟、无事生非的小人。

他身上的官爵自然要一撸到底。

什么二十几年在户部当值,有功劳有苦劳的,都没用!皇上就要周庆元彻底从朝堂上消失。

周庆元认定贾琏失宠了,他觉得自己告状是戴罪立功了。他不觉得自己半路拦贾琏的车,想笑话失势的贾琏犯了什么错。所以到圣旨下达的最后一刻,周庆元还以为自己重新得到赏识,是皇上下旨封官了。

直至太监读完最后一个字,他都不敢相信,他被废黜了,不是升级,也不是降级,而是撤职。

他不信!!!这不可能!!!

周庆元抖着手接完升值之后,整个人的都傻掉了,呆呆痴痴小半天,俩腿一着地就发软,容易跌倒。家里人都因为他突然被废黜而伤心流泪。他甚至觉得,妻子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全家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对了,甚至连他的孩子都在瞧不起他。

周庆元不甘心,花钱托朋友看脸色,终于打听到自己丢官的真相。印证消息的那一刻,周庆元才意识到,那天贾琏干睡觉和谈会宾楼的事儿,都是在拖延时间,他目的就是为了等到禁军来抓他!

太阴险狡诈了。这个人天生就是他的宿敌。

而整件事情最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没有得到贾琏一点点正眼的看待。哪怕是他亲口骂他一句话,连这样都没有,就这样他就败了!

何其可怜!

士可杀不可辱,他不服,他想报仇。

而这时候,唯一一个他以前结交的好友‘患难见真情’了,带了慰问礼前来看他。

此人姓贾,字存周。

第71章 木芙蓉你好

提到贾政,周庆元免不得就想到荣国府和贾琏,顿时恨得牙痒痒。但他知道,贾政和贾琏并非一流,贾政乃是澧兰沅芷,高洁清风之人,他与那个不会读书读书的半吊子种田人贾琏自不一样。

周庆元举双手热烈欢迎,一见贾政,便激动的握住他的双手请贾政上座,命人上最好的贡茶。

贾政得到周庆元的热情款待,心气儿高了点,心情很好。喝了茶,两厢寒暄毕,贾政便安慰周庆元不要意志消沉,“我那侄儿贾琏就是个怪胎,性情更是刁钻古怪,鬼道子多。你啊,太过意气用事!”

“我哪知道——”周庆元忌惮的看眼贾政,闭上嘴,没敢接着说,毕竟贾琏是他的侄子,当着叔叔的面儿说人家侄子不好,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你且随意,我比你恨他。”贾政脸色顿然变黑,眉宇间流露出怨恨情绪。

周庆元发现贾政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场,心里总算有个可信任的依靠了,往贾政给身边凑了凑,开始数落起贾琏的各种不是。从他刚入户部骄傲自大开始,种种事件,种种不满,一一详尽。

贾政的嘴更不闲着,就从他训斥贾琏反被断菜断肉报复开始,桩桩件件,就将他们二房与大房的矛盾激化,最后到现在完全不可调和彼此憎恨的地步。

周庆元发现他们二人越来越投机,不能干聊着,忙命人摆了桌小酒,同贾政边饮边一起声讨。

“说实话,若非家中还有个老太太需得孝顺,我真恨不得立马搬离那个家。周兄,你说我住的那地方还叫家么?”贾政有灌下一杯酒,脸色赤红,身子晃了晃,似乎是酒喝多了。

“不叫,你地方根本就不是家,是魔窟!这么比起来,我还好点,平日只在户部偶尔碰见他,嫌烦还能躲着。你不行,你要天天和这个魔鬼周旋,太可怕!”周庆元瘪嘴,有几分可怜贾琏。

贾政意味身长的叹气,点头:“就是啊,这两年我家里发生的事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我一个好好地读书人,竟拼不过人家大字不识几个的种地人。这日子过得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就是怕我家老太太那边难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们,没想到他们给鼻子就上脸,而今越发得寸进尺了。”

“存周啊,对付这种小人,你就不能心软,不能用你那君子之心,否则你肯定打不过的。你看看我现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周庆元义愤填膺道。

贾政忙附和:“正是此理儿,我也明白了。”

“这贾琏我是得罪不起了,我现在一朝被贬成了庶民,别说朝堂上没了我的份子,就是在家,我估摸是以后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一朝功败垂成,一辈子不得翻身喽!”

“那可未必,连北静王都说周大人是一时受了委屈,你定然是那句话惹了皇帝忌讳,才走了霉运。等过段日子,大人的霉运没了,皇上惦记起你的好来,自然就会让你官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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