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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25)+番外

周庆元那天之所以会出现在会宾楼,全然是因为他想做大皇子的耳目,去试探四皇子的虚实。没想到却中了计,被皇上判定为是四皇子那边私交的大臣。他可真冤枉,但是也没办法解释。他总不能解释说自己是大皇子身边的,是要去四皇子身边当细作探听虚实。皇上要是知道这个真相,只怕他不是贬黜回主事那么简单了,搞不好直接端了他的九族。

但是周庆元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熬出头,成了贾琏的顶头上司,扬眉吐气。偏偏只做了一个月的梦,而且这一个月之中还没有办件事管到过贾琏。贾琏这厮在户部就好像是单独立出来的部分,圣宠在上,职务独立,他除了派人去讨要点消息档案,完全没有任何地方可支配他们。好不容易,周庆元终于想到了一个治贾琏的办法,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他当众给贾琏来个下马威。结果贾琏日日外出忙公务,根本无闲暇过来。再后来,好容易他以前定日子,硬逼着贾琏答应来了,日子还没到之前,皇上一道圣旨下去,把价廉也封了尚书。

户部礼尚书。

这个礼字,可讲究了。值得尊敬,可敬的意思。淡淡从字面意思就会发现,人家这个户部礼尚书比他这个户部尚书更该叫人敬重。

周庆元那个气啊!就想着该怎么想办法把贾琏这个小毛孩子给斗倒,还朝廷一个清静。刚巧这时候,就有个四皇子府上的小太监邀约他。周庆元便以为自己给大皇子立功的时候到了,便巴巴地前去赴约。

周庆元这之后才知道,其实他这次中计完全因为自大皇子的设计。

换句话说,大皇子这次误伤了自己人。

大皇子恼,周庆元更恼。

于是,周庆元就开始想法设法的补救,想要将功赎罪,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大皇子跟哭可怜。大皇子的眼线看见贾琏今日送行四皇子的举动,第一时间报备。

告状的事儿,大皇子肯定不能去,不然定会被他父亲怀疑质问。

于是,他要琢磨个人去帮他传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庆元。周庆元现在名义上是四皇子身边的人,他去告状,那就是将功赎罪,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周庆元很愿意干这个活儿他,颠颠地撅着屁股,在皇上跟前跪下了,便将今晨贾琏特意送行四皇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帝,当然措词要重一些,引皇帝生气最好。

皇帝一脸风清云淡的听完周庆元的汇报,丢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了看周庆元,“完了?”

“回皇上,说完了。”周庆元把头垂得更低,听到皇上这样冷到的反应,他突然有点担心。

“宣贾琏觐见。”皇帝懒懒地张一嘴,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话本。很久之后,等外头的太监来传话说礼尚书到了,皇帝才抬起头,瞟见地上还跪着个周庆元。

“你怎么还不走?”

周庆元早已经吓得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起身,咬牙硬抬着发麻的双腿挪到殿外去。

就这样,贾琏和周庆元打了个正着。

周庆元愣了下,心里骂倒霉,面上伪笑地冲贾琏点头:“礼尚书大人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贾琏径直走进大殿,将周庆元视若罔闻。

周庆元气歪了脸,心里好一顿骂贾琏,幸灾乐祸的迈大步走了。他就在宫外等着贾琏被贬黜的好消息。

大殿之上,贾琏行李片刻之后,才得到皇帝的免礼。

“你今天去给老四送行了?”

“是。”

“为什么去?”

“臣想去送行。”

“那你为什么想去?”皇帝一把摔了手里的书,瞪圆眼看着贾琏,似乎很生气。

“臣曾皇上说过了,四皇子于臣有知遇之恩,臣去为四皇子送行是想聊表一下谢意。”贾琏的话没有讨好,只是一般性的陈述。

屋内候命的太监们都为贾琏捏一把汗。不愧是朝中有名的怪人,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这么死鸭子嘴硬。

皇帝:“没想到你还是个念旧情的,除了你,还有谁去了?”

贾琏:“只有臣。”

皇帝:“就你自己?真没别人?”

贾琏点头称是。

皇帝蹙眉,叹了口气,转而又冷笑起来。“是啊,风头正紧,都为了自保,谁敢送他。也就你这个傻子,胆大,敢明着面儿干这些事。君子坦荡荡,你当众送他,自然是问心无愧的,朕心里清楚。”

贾琏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高声喊了一声:“皇上圣明!”

皇帝被他这句给逗笑了,“可奇了怪了,天天听一直没感觉。倒是你这句,朕听着像是真心的,莫名开心。”

“臣惶恐。”贾琏冒出来一句套话。

皇帝的老脸立马就拉下来了,“朕刚夸你,你就扫朕的兴致。朕开心,你惶恐什么啊,难不成你盼着朕天天发怒不成?”

贾琏:“臣不敢。”

“你——”皇帝指了指贾琏,被气笑了,“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学朝里头那些长得丑掉牙的老滑头说话,好生没趣儿。”

贾琏动动眼珠,“臣——”

皇帝:“你闭嘴!”

“臣遵命。”贾琏道。

皇帝白一眼贾琏,说起正事,“爱卿啊,想来你应该知道了,是谁跟朕告得状。”

贾琏听皇帝这么一讲,就是肯定那个周庆元了。

“你说他要是四皇子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反水变脸了?以老四沉稳的个性,他应该不会把这种品性的人收入麾下。”

“皇上圣明。”贾琏赞叹道。

皇帝听了第二遍,有点不是滋味,“你就只会这一句话?”

“皇上,臣读书少。”贾琏如实道。

“行了行了,你就这点毛病,别到处宣扬。别忘了你头上还顶着个礼尚书的帽子呢,朕御封的,别叫人误以为朕就喜欢不读书的当官。满天下人都学你不求上进了,朕也挺愁的。”

贾琏:“术业有专攻,当将军的能舞刀弄枪,可不是所有舞刀弄枪的人都能当将军。那些人该懂这些道理。”

“那要是不懂呢?”皇帝追问。

贾琏想了想,微微压着嘴唇,不说。

“朕恕你无罪。”

贾琏面无表情地,“活该他们被蠢死,连这点简单道理都分不清,那就没救了。”

“哈哈哈哈……”皇帝感觉贾琏很有意思,在一本正经的给自己讲笑话,特别逗。

笑够了,皇帝又回归正题,“你说这个周庆元,真是老四那边的人么?”

贾琏看着皇上,摇头。

“你也觉得不是,对不对?”皇帝双眸发亮。

“臣有罪,这事儿臣真不知道。”皇上这种带着圈套的问题难不倒他,贾琏怎么说以前也是应对过记者采访的人,谨慎措辞那是他固有的习惯。

皇帝眼中的亮光瞬间消失不见了,略有点失望,“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贾琏:“皇上如果问臣嫁接有几种方法,切口分哪些类型,又或者怎么耕田,如何种地,养猪注意什么,等等之类,臣定知无不言,一一详细作答。”

“罢了罢了,朕不难为你。那你总能说说,你对周庆元这个人印象如何?”

贾琏算是明白了,他要是不说点什么有关朝堂政治的事儿,皇上定然不会放他走。

“他这个人为官数年,阅历丰富,在户部有些威信。”贾琏挑尽了周庆元的优点。

“这就没了?”皇帝追问。

贾琏摇头,表示就这些。

皇帝暗中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这才摆摆手,把贾琏放出去。贾琏如果是大肆措辞褒奖周庆元,他或许会起疑,认为贾琏是有意帮助四皇子包庇周庆元。但他如果直白的贬低周庆元,他同样也会怀疑,贾琏是用反讽的方法来保全周庆元。总之这两种回答,都有刻意为之的嫌疑。唯独贾琏刚刚那种用尽全力的夸奖,实则是在敷衍的表现,倒让他觉得周庆元跟贾琏的确是面和心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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