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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9)

“是——”贾珍一想自己若是在反抗,估计父亲也会把他叫到福禄堂来住了。比起自己的倒霉儿子贾蓉,他还算幸运了。

晏良见他答应了,突然温和地笑:“这才对,你起来吧。”

待贾珍起身,晏良忽然抓起桌上的账本,全打在了贾珍脸上。

贾珍懵了。

“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上面的每笔账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你以后休想再在账房上领一分钱!”

贾珍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上面有用红朱砂做过的标记。他仔细看了几条被批红的地方,基本都是大额花费去向不明。有几笔是近些日子的,贾珍看钱数还能对得上自己当时做什么,但之前的实在是记不住了。

晏良:“听说你还动了你母亲的嫁妆,这个你只要把东西还回去,我便不追求。以后谁都不许动,将来全留着给你妹妹做嫁妆。”

贾珍不服:“那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因何只给她一人?再说她才多大年纪,这么小一点,婚嫁的事儿还早呢。等她大了,现给她筹备都来得及。”

晏良冷笑:“那这样,把你母亲的嫁妆都留给你,我把宁府的这些祖产留给你妹妹!”

贾珍傻住了,垂下头小声嘟囔着自己错了,再不敢牢骚什么。

……

七日后。

贾珍可以活动自如,虽然屁股还有那么一点点疼,不过不耽误他做那个事。想着清乐坊那个没得手的娘们,贾珍心就痒痒,遂悄悄出门,准备将其吃干抹净。

后脚就有人将贾珍的行踪告诉了晏良。

贾珍到了清乐坊,就带着小厮们强行耍横,冲进那小娘们的房里。

忽然有人大喊:“敬老爷来了!”

贾珍吓得忙跑到清乐坊后院,打算从后门逃出后巷。没想到后门上锁了,他来不及等人开门,干脆就踩着靠墙的麻袋,从墙上跳了下去。

“哎呦——啊——”男子颤抖的惨叫因响彻天际。

晏良站在清乐坊后巷的一间茶楼内,手执着扇子,含笑眼望这一幕。

贾珍鬼哭狼嚎的从荆棘垛上滚下来,又是一阵痛叫大骂,他也太倒霉了,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堆荆棘,这玩意儿满身是刺儿,还能当柴火烧不成!

贾珍等了会儿,也不见小厮们来救他,疼得快晕了过去。他拔腿要去找,可一动,扎进身体里的刺儿就疼。贾珍不得不脱衣解裤,先把刺儿拔了。

“啊——流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小孩子,朝贾珍丢石块,贾珍忍着刺痛一手抱头,一手穿衣,脚下不稳,面朝下摔了个狗啃屎。

☆、第8章 施粥行善

晏良回府后不久,贾珍就被抬回来了。

尤氏哭着来迎。

贾珍衣衫不整,满身扎刺,头发上还挂着没干掉的臭鸡蛋,自然是十分狼狈。

家里下人们见了,便有禁不住想笑的,被尤氏呛了两声,这才忍住。尤氏叫人拔刺,带着贾珍去沐浴。那边也请了大夫来,帮忙清理贾珍身上的伤口。

尤氏听说贾珍是去清乐坊惹祸,气不打一出来,便不想管他。

晏良却嘱咐尤氏好生服侍贾珍。

尤氏闷气,很不服。

“他是你丈夫,你必须管着,这是你作为妻子该做的事。不管你怎么骂他打他,我都不会说你,但你若选择不管他,便休怪我这个做公公的对你刻薄。”

尤氏起初还觉得老爷偏心,听到后来却疑惑了,随她打骂?

“可是老爷,我人微言轻,他哪里会听我的话!”

“我给你撑腰。”晏良拿出一张地契,“这是一百亩地契,给你娘家母亲的。叫她以后凭此度日,别总带着女儿来宁府。”

尤氏脸色大变。

“地位是自己挣得,不是你哭出来得。你担着宁府大奶奶的名儿,就要做你该做的事。从今天起,让我看到你的改变,也少让我看见那些在偷懒贪滑的下人们,不然……赖二就是个例子。”晏良说罢,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扫一眼尤氏,便去了。

这时,在内间看诊的大夫出来了,恭敬地跟尤氏说了情况,就坐下来提笔开药。

尤氏还没缓过儿神儿,心情复杂的拿起桌上的瓷瓶。尤氏倒了点出来,发现是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点咸。尤氏沾了点尝尝,就是盐!老爷给他这玩意儿做什么?

那厢大夫开完药方,正对婆子嘱咐道:“将这些药材烹煮之后,放入浴桶,扶大爷泡上半个时辰便可。还有这瓶膏药,浴后抹在身上。”

抹在身上!

尤氏张了张嘴,忽然明白老爷给她这个瓷瓶的意思了。

尤氏思虑片刻,进屋举着药瓶跟贾珍道:“大夫刚开的药,这一味要先融水抹了才能好得快,但是会痛一些,你忍着点。”

贾珍点点头。

接着,房里就传来鬼哭狼嚎般得叫声。

半个时辰后,尤氏出来了,满脸畅快,从嫁进荣府后,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忽然间,尤氏对老爷之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了新体会。

半日后,府里人传遍了贾珍的糗事。

晏良打发宋婆子来告知尤氏。

尤氏立刻明白老爷的意思,开始着手整顿这些嘴杂的下人们。一口气抓了三十多人,都被扣了月钱,严重的四人还被掌嘴了。

下人们头一次被这般苛责的管教,还有颇怨言。

第二日,晏良突袭点卯,赶走所有无故迟到的管事婆子。那是有因病来不了的,只要是没有提前请假,一律不给情面。

一时间,宁府的下人们都风声鹤唳,凡事规规矩矩,万不敢有出格之举。

贾珍养伤至极,晏良还不忘催他解释账本的事。

贾珍真快吓尿裤子了,躺在床上也不敢合眼,生怕老爷这时候再找他算账,又把他打一顿。

“这可怎么办,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玩儿女人,我让是跟他说这些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他非得杀了我不可。”贾珍对尤氏牢骚道。

“活该。”尤氏现在一点都不相管。贾珍

贾珍瞪她,伸手就揪尤氏的耳朵:“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活了?”

“啊——痛!你再这样,我喊老爷了!”尤氏捂着耳朵大叫道。

贾珍一听,吓得忙松手,斜眼瞪他:“你到有靠山了,当老爷能一辈子这样护你?”

尤氏气势立刻弱了,蔫蔫的看一眼贾珍,帮其提建议:“就说做善事,捐庙里,如何?”

“对对对,就说是给庙里捐的香油钱,为母亲祭奠,为父亲祈福用的!”贾珍兴奋道。

第二日,贾珍就命尤氏去庙里妥善办理此事,到了下午尤氏回来之后,贾珍就准备好了说辞,一本正经的去见晏良。

贾珍快要到福禄堂时,刚好发现晏良要出门。贾珍动了个心眼儿,躲在院墙后偷偷看着,转即他去问账房,得知老爷领了两千两银子走,贾珍想起他前日夜不归宿的事,料定这里面有戏。

贾珍突然兴奋了,立刻尾随晏良而去。

贾珍发现马车驶向城北,那片儿区域可没有花街,住得都是平常穷老百姓。

马车停下来后,贾珍就看见晏良穿一身半旧的普通衣服出来。

贾珍聪明地转动他的眼珠子,忽然明白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爷一定要是看上哪户良家了,这才乔装改扮跑去私会。

贾珍当即跟上,七拐八弯后,果然见他钻进一户人家。

“成了成了!”贾珍高兴的拍手,这就他的小厮去正门闹事,然后自己则堵在后门等着看老爹出丑。

宅子东边有一条巷子,正好可以绕到后面去。

贾珍越往里走,越发现来往的人多,还有一股米香味飘出来。贾珍隐隐觉得不对,走到后门时,见眼前排这长队,而他寻找的老爷,正在那宅院后门的粥棚内施粥。

贾珍还听见周围的百姓们称呼他为晏大善人。

疯了,疯了,他爹是真疯了!竟然匿名跑到这种穷酸地方施粥,还干好事儿不留名,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