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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10)

“大爷,您怎么来了?”吴秋茂一眼就认出人群中衣着的贾珍,大家穿的都出粗麻布,就他绫罗绸缎。

贾珍本来要走,被吴秋茂这一说,便不得不硬着头皮跑来跟父亲请安。

晏良让贾珍去洗手,随即将自己手里的长勺交到了贾珍手上。贾珍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给穷人盛粥。

晏良怀疑地打量他,“你怎么来了?”

“啊,我刚巧路过此地。父亲,您怎么会想起来这种地方施粥?”贾珍怕被追究,赶紧抛出个问题转移老爷的主意。

“行善积德,福有攸归。”晏良道。

贾珍恍惚地眨眨眼,呵呵笑着应承,“是是是,您说得极是!”

小乞丐端着碗凑上前,笑嘻嘻问:“晏大善人,这人是谁啊?”

“犬子。”晏良回道。

大家忙起哄,称贾珍为‘小善人’,夸赞他相貌堂堂,为人中龙凤。

贾珍还是头一次碰见这场面,以前府里布施,都是由下人去做,贾珍从没有亲临现场。

贾珍挺喜欢被这么众星捧月的赞美,挠头笑,忙接着用勺子从锅里盛粥,到那孩子的碗里。

“谢谢小善人,祝您长命百岁!”孩子的脸虽然有点赃,但一笑牙齿洁白,甜甜地,十分讨人喜欢。

贾珍恍惚的点了点头,接着给下一位盛粥。十次八次下来,他动作就熟练了,速度变快。

晏良坐在一边喝茶,顺便打量两眼贾珍。

回府后,贾珍讪讪地跟晏良行礼,就要告退。

“我看你既然有空出去闲逛,定是伤好了,那便从明日起开始上课。”晏良说罢,就带着一阵轻风去了。随行的下人们也都呼啦啦的跟着老爷走,独留贾珍在原地凌乱。

贾珍气得跺脚,他就知道老爷不会放过他。怪他太傻,竟犯蠢跟踪老爷,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贾珍回屋后,气得踹碎了两个花瓶。第二天他跟着老先生昏昏欲睡的上了一天的课后,回房发现那两处高几上还空着,没有新花瓶添置上去,遂叫来随从问话。

“大爷,这真不怪婢们,是账房那头不肯再出给老爷新添花瓶的钱。”

“为什么?”贾珍气得跳脚。

“他们说是老爷的吩咐。”

贾珍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老爷要把那些有问题的账交代清,否则就没钱花。

贾珍忙趁着晚间定省的时候,颠颠地跑去跟晏良请安,顺便说了账面的事。

“哦,原来你把钱都捐庙里祈福用了?铁槛寺?很好,我明日就派人去查验。若胆敢欺我,下场你该清楚。”晏良目光扫向贾珍的下半身。

“你尽管去查吧。”贾珍保证道,尤氏早已经帮她去庙里圆了这件事。

晏良微笑着点点头,“你有这个自信最好。”

此话一出,贾珍就有点心虚了,不敢看晏良,急忙告退后,他就去找尤氏,问她办得怎么样。

“说好了,老爷只管捐两千两就成,其它的他们自会圆。”尤氏笑道。

“你先垫上,我回头再给你。”贾珍松口气道。

“我先垫上?我哪里有钱?”尤氏惊讶问。

贾珍无奈:“我现在被老爷管得不能在账房支银子,你去支就是。”

“我也不行,现在账房支银子过五百两就会传到老爷那里去。每月月末,老爷还会查账。你叫我一个做儿媳妇儿的怎么这么大的数额去向?”尤氏可不敢拦下这种活儿,老爷的厉害她是见识过得,虽说贾珍她也怕。但两厢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氏还没蠢到去选择得罪天。

“那你什么意思,不帮我?”贾珍急急问。

“到时候我支支吾吾打不出来,老爷还是会怀疑到大爷身上。到时候被老爷揭穿了,你才老爷会怎么对你发火?我看你与其这样骗,还不如主动承认的好。”尤氏道。

贾珍想想也是,心一横,只好主动承认那些钱自己都用来哄女人玩了。

“才两年你玩女人就花了九万两,再算上你其它奢侈的花费,林林总总能有三十万两。照你这么花,不出五年,咱们府就得变卖祖产度日了。”晏良有频率的敲击桌面。

阐述这些话的时候,晏良表情是平静地。但这令贾珍更觉得惧怕,他完全想象不到下一刻老爷会发火成什么样子。三十万两!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两年会花这么多钱。大概是老爷去了玄真观,他突然没人管,大概玩……太疯了。

“肆意挥霍也就罢了,但你可是在你母亲的丧期骄横奢侈、荒淫放荡!”晏良忽然就提高音量。

贾珍吓了一跳,忙跪地,哭哭啼啼的拽着晏良袍角表示自己真知道错了。

晏良冷笑看贾珍,“光嘴上认错有何用?”

贾珍磕头,不得不表决心:“不管父亲说什么,儿子都甘愿受罚!”

“白天上完课之后,晚上再练两个时辰的武功。”晏良铿锵问。

贾珍傻了三秒,十分不解:“父亲,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我修武?”

“你应是不应?”晏良口气冰冷。

☆、第9章 店铺生意

“应,应应应!”贾珍忙点头。他怕自己不答应,父亲换得下一个惩罚更残忍。

“很好,那就从明天开始。”晏良特意嘱咐贾珍要尊师重道,若是他文武两位师傅敢跑来告他的不是,照样还是会家法处置他。

贾珍忽然有种被逼入刀山火海的感觉。他就不明白了,他父亲才回来半月,他的日子比以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贾珍那边暂时安分了。

晏良不忘打发几个人暗中监督他,一旦有异况就会有人跟他汇报。

晏良还是会经常去城北施粥,有时也会匿名捐钱给一些贫苦百姓。他做善事没什么高尚的原因,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减轻本尊身上所带的业障。

太阳西斜,今日的施粥完毕了。

吴秋茂泡了壶茶给晏良。

这时,忽悠哥穿浅绿锦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坐在晏良的对面。

晏良抬眼扫了他两下,这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鹰钩鼻,丹凤眼,此人气势很凌厉,看起来并不好惹。而最奇特的是这人身上只有一个的恶因,但其所带来的果报,却十分是骇人。

他径直走到晏良面前,要讨一碗粥喝。

晏良起身,对其笑道:“回这位爷,没了。”

男人冷哼一声,嗤笑道:“贾敬,亏你还记得我。”

晏良微微颔首,并不吭声。他大概能猜到此人的身份,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少说比较安全。

男人见晏良不理会他,突然口气阴沉,“怎么,还装老实了?你突然从道观里回来,还跑到这种地方施粥,是亏心事做多了么,为求心安理得?”

晏良垂着眼眸,依旧没吭声。

“哼,贾敬,你莫要在跟我装糊涂!”男人狠狠拍桌,阴冷地盯着晏良,“咱们以后走着瞧!”

说罢,男人便带着随从去了。

晏良眼见着此人上了豪华马车离开,使眼色给吴秋茂,叫他赶紧跟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吴秋茂骑着快马回来,告诉晏良那人的去向,安王府。

不言而喻了,刚才那位一身贵气对他耍横的,便就是当今的七皇子,安王爷了。

晏良早就推知本尊身上种下了一个不中君王的因,而这个因很可能跟当初被圈禁的顺王爷有关系。现在他眼跟前突然有冒出个安王爷,而且这位安王爷似乎很关心他的动向,还知道他在这里施粥,显然曾派人调查过他。

晏良还推测不出这位安王跑来的目的到底为何,其是敌是友也同样不知道。

吴秋茂知道那人的身份时真吓一跳,看老爷这样子,他也跟着担忧。

“下次换个地方施粥。”晏良淡淡道,转而叫吴秋茂收拾东西,他们这就去看铺子。

晏良在上次吴秋茂搜集的待售铺子的之中,选了一处地脚看起来最好的,其对门就是誉满京城的京城第一酒楼状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