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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118)

乌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气,好似下了的决心才决定跟晏良说这件事。

他微微倾斜身子,很小声地对晏良道:“据传,顺王爷当年离京时,在一位亲信身上留下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看似写着一些杂乱无章,无关紧要的官员姓名。其实名单上名字都是表像,其中暗藏一条线索,可指引出羽林铁骑兵虎符和一笔宝藏的藏匿之处。这两样东西据说是当初顺王爷知自己身临险境,急忙之下给自己东山再起留下来的后路。”

“你这个据说,是从哪儿听到得?貌似还挺有理有据。”晏良浅笑问。

乌敏哼一声,指了指晏良,“你还装?”

“装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顺王爷当年跟你可是有交情的。”乌敏再此压低声音道。

晏良摇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原来本主跟顺王爷的瓜葛有多深,所以他现在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贾晏良,外人都说齐大人权倾朝野,心狠手辣,得罪不起。我看你才是最心狠最冷的那个,我好心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装糊涂。”乌敏有些急道。

“我真不知道。”晏良重新重复一遍。

“你——”乌敏冷哼,“好,那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道观?”

“当时糊涂,贪心不足,太过眷恋红尘。”

“你去修道,还叫眷恋红尘?”

“不然呢,修道为何,求长生。长生为何?还不是眷恋着滚滚红尘,不肯离去。”晏良回到道。

乌敏无奈地指了指晏良,憋着嘴突然无话可说了。

“行,还是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最后问你一句,拿名单的事儿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听说过,你刚刚说的。”晏良道。

乌敏真想一下子把晏良掐死,跟这厮说话太费劲。乌敏气得七窍生烟,心知再探问不出什么,懒得再和晏良周旋,连招呼也不大,直接转身走了。

晏良也未理会这些,依旧翻阅桌上的官员考绩册,在他认为任何合适的人选的名字后面用朱砂点红。

三天后,京城忽然戒严。

原本戍守在晋西一带的羽林铁骑兵不知因何时归京,兵临城下。羽林铁骑兵打得是勤王的名号,要除掉奸臣齐绅高,为民为国除害。

晏良不知道齐绅高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招人恨了,竟然会被人定上奸臣之名。若说身有恶因,为官不正的人,在朝堂之中比比皆是,唯独一个齐绅高是干净的,被挑出个奸臣之名着实可笑。

更为让晏良不解的是,既然这羽林铁骑兵的虎符早在几年前皇帝圈禁顺王之时就忽然丢了,没有下落了。若真如乌敏所言,那虎符的藏匿线索在名单里,可名单早就被他烧了,除了死去的顺王,他人无法得到虎符的。而今羽林铁骑兵怎么会忽然被擅入京?奇了。

这羽林铁骑兵的一众将领当初都是顺王一手训练提拔上来,兵强马壮,势不可挡。自从顺王被圈禁之后,羽林铁骑兵就被皇帝远调到晋地戍守,不得再入京城。人马不多,虽然只有五万,但这么多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京城,竟毫无人察觉,实在是奇怪。

也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皇帝是故意耳聋眼瞎。

晏良越发觉得这件事不适合自己掺和,依旧选择本分上朝,听那些大臣各抒己见,各展智慧,提意见想办法。他一字不吭,下了朝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段时间齐绅高也有趣儿,没在找过晏良。

兵困京城第三日时,城内已然人心惶惶。皇帝除却留了几个朝中重臣和一些武官商议要事,像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等等都被要求暂且回家静等消息。晏良也在其列,乐得如此。每日闲的无事,就在家浇浇花,哄惜春玩。

薛蟠而今倒真学乖了,他猜测敬大伯肯定会因为京外的事儿凡心,就天天往这边跑。请教学问,求他教自己做人的道理。宝玉听闻这消息后,也来了,特意感谢晏良前段日子对他费心的教导。

“当初若非敬大伯的主意,令我彻底醒悟读书上进之重要,我现在一准儿还是个混在脂粉堆里自以为遗世独立的草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灰灰扔了1个地雷^_^

我都服了晋江啦,我开始写得是虎|骑兵,就因为这个名称把我的章节锁掉了,这和谐词蜜汁不懂

☆、第92章 90.防盗章^_^

薛蟠:“你倒是真明白了,不枉你家老太太当初对你那般疼爱。”

宝玉瞟一眼薛蟠,不高兴道:“你还有脸教训我,倒说说你自己,当初干了什么好事儿。”

“得亏我年纪小,醒悟的早,不然还真说不好干出啥来。”薛蟠抹了抹下巴,瞄一眼宝玉,转而小声跟贾珍道,“也不知怎么的,以前容易天天想,而今我娘塞了两个姑娘在我房里,我倒觉得没意思了。”

贾珍冷笑:“你整天跟着我读书,骑马射箭,累个半死,你又不是铁打的,哪来那么多精力,应付不住才叫正常呢。”

薛蟠挠头哈哈笑起来,贾珍也笑。他而今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大起大落,很珍惜尤氏对自己的好,正如薛蟠所感触的一样,以前脑子里那些花啊粉儿的,都没心思去惦念了。只要一想到那些年轻姑娘们之所以肯贴着自己,无非是看在他的身份和有钱上,贾珍便提不起兴趣。若有朝一日,他落魄成当初在庙里那副样子,只怕这些上赶着来得人都会离他远远地,唯有草糠之妻,始终不弃他,愿与他同甘共苦。

或许这就是长大了,看清人世,便更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贾珍心满意足,转即张罗着让薛蟠陪他去外头施粥。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风声正紧,自个儿的安全都未必顾得上,你还敢出去施舍别人?”

“便就是大家都这样想,我琢磨着那街上的乞丐这两日是要不到什么吃食,更得去了。”贾珍道。

薛蟠自扇一下嘴巴,“是这个理儿,你们老爷说过,做善事要从心,而不是做样子给人看的。我这就叫些人过来。”

宝玉想了想,表示他也要去。

“小祖宗哟,你就别去了,外面那么乱,再出个好歹来。”贾珍难为道。

宝玉不干,坚持要去,“刚刚薛大哥也说了,做善事要从心,我这时候胆小怯怕算什么东西。你们等着,我去告老太太,先把这事儿讲清楚是我的责任,免得他回头责怪别人。正好也能求些东西来,让大家凑一凑旧被旧衣裳给他们也好。”

“好,那你先去请示你们家老太太。”贾珍觉得以贾母疼爱宝玉的程度,该是舍不得他离开,宝玉去她哪儿,正好省得他们劝了。

贾珖等四名子弟听宝玉说了这事儿后,都主动跑来宁府,表示愿意帮忙。不多时,宝玉就架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上塞得满满被褥和旧衣服,他后面还跟着一辆,除了满载的粮食,还有铁锅勺子等用具。

“你这准备的倒比我们快。”贾珍叹道。

宝玉特别骄傲地笑道:“那当然,老太太一发话,全家人谁敢不动弹?”

“倒难为你家老太太了,想想以前我们老爷和她还有过不少争执呢。”贾珍忽然叹一句。

“老太太说过,以前她太糊涂,不明白事儿。而今瞧我一日比一日出息了,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对敬大伯那些话,叫她羞愧内疚。”

宝玉笑着说罢,就伸手拉着贾珍和薛蟠上他的马车坐。

三人就挤在马车前头,倒也不计较,早就不是什么富贵娇躯了。几人素日学骑马射箭,还常去京外的村子里干活等等,早就已经练就了不拘小节能吃苦的性儿。

贾珖等则要去坐马车,见状都觉得心里有愧,十分不好意思。主子老爷尚且如此能吃苦耐劳,反倒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出来的,还娇贵上了,脸往哪儿搁。贾珖上了车后,就对他们发誓说,近日之后,他也不能光顾着读书,君子理应通六艺,也该骑马射箭,练练身子。另外三名子弟闻言,纷纷表示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