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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147)+番外

原来葛老大还坦白说他本以为钱石将葛水仙带走之后,最多不过是将她卖给富贵人家做小妾,这对葛水仙来讲日子也不算太苦。他万万没有想到葛水仙会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对于亲侄女被人弄瞎双眼,惨死在路边的情况,葛老大一再强调他也很痛心,恨不能将钱石扒了皮剁成肉酱。

赵寒烟嗤笑不信,“这供状的后半部分讲他如何后悔,讲他如何没有料到他侄女会死,都是胡扯。他不是真心后悔,不过是为了想减轻惩罚,才扯谎说这些话。”

公孙策点点头,“倒有这个可能,不过你又如何这般肯定?莫非你真看破了他的心?”

“可没这样的能耐,只观察他昨晚的表现并不哀伤。人在吃饭的时候很容易因为口腹之欲而放松戒备,露出马脚。”

公孙策恍然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以后我们吃饭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了,免得被你看透心思。”

赵寒烟知道公孙策在说笑,给他端了一杯茶后,接着就和公孙策讲了皮得升这边的情况,告诉他现下白玉堂应该正在使什么法子审问王二欢。

“也罢,必要时候是该使些非常手段,这件案子不宜再拖。”公孙策叹道。

赵寒烟:“先生可问过葛老大是如何找到钱石?”

“他跟同村的一个伢子打听而来。”

“伢子,拐子……倒很可能消息互通。”

伢子是做买卖男女童生意,赚个差价。

拐子则是非法拐人去卖,做无本生意。

公孙策听赵寒烟如此一说,皱眉:“我这就让人去查城内那几个有名的伢子,指不定这皮素素失明的事,就是他们给提供的消息。”

“还有礼部尚书府的情况,或许他们中有人知道。”赵寒烟补充道。

公孙策应承,立刻喊了马汉来,他做事机灵些,让他去办此事更好。

马汉:“若我把人拿了直接问,八成都不会说。那些伢子做生意,不管是进人还是出人都讲究保密。他们不敢随便泄露消息给官府,就怕以后没人会跟他们做买卖。我尽量套话,若能抓到他们犯法证据就更好。到那时候只要一威胁,什么都会讲出来。”

“果然派你去合适。”孙策赞许道,让马汉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马汉应承后,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扭头问赵寒烟这会儿有没有空。

“想我陪你一块儿去?”赵寒烟会意。

马汉挠头应承,“赵小兄弟比我机灵,咱俩一块去肯定事半功倍。”

赵寒烟琢磨着白玉堂那边应该还要再等一会儿,干脆应好,跟着马汉一块走。

可巧俩人刚要出府,就看到白玉堂拎着王二欢回来了。

竟然这么快!

赵寒烟见王二欢紧闭着嘴,满头是汗,五观有些扭曲,似乎在忍受着很大的疼痛,就特意多打量王二欢两眼,发现他左胳膊一动不动地吊着,似乎断了一般。胳膊可能是脱臼了,竟忍受着这种疼一声不吭。

赵寒烟正纳闷为何如此隐忍,转即见王二欢十分恐惧地偷瞄了白玉堂一眼,他万万不敢多看第二眼,赶紧收了目光,低头狠咬着自己的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

赵寒烟这才明白过来,这该是白玉堂还在‘收拾’他,没完事儿。估计是不准王二欢出声,不然就会受到惩罚。也不知白玉堂使了什么威胁,竟让王二欢这样听话。

“王二欢认了,前两日有个姓周的伢子主动找到他,和他打听皮素素的事。刚巧齐得升当时就琢磨着要带素素离开,他知道这事后,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动动嘴皮子,就有三十两黄金可拿,如何不干?”

白玉堂说说罢就讽刺地看向王二欢,问他是不是如此。

王二欢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惊恐地点头。

白玉堂嗤笑,用刀柄推了下王二欢那条胳膊。练武之人都力气大,看似没使力地轻碰一下,王二欢立刻抱着胳膊疼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直流。

“啊啊……”王二欢痛叫两声后,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出声了,忙闭上嘴。

“这才哪到哪,你可曾想过,一双好好的眼睛被弄瞎的滋味?眼睛看不见了被人从后头勒住脖子窒息的滋味?死了之后没人理会被随便丢在路边腐烂的滋味?”白玉堂越说声音越冷,“我看一会儿就该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有多‘好受’。”

王二欢吓得双腿发抖,却又不敢出声求饶,忍痛起身,带着一身脏土,连连给白玉堂磕头求饶。

赵寒烟问王二欢:“齐得升那晚带素素出逃的事,你只跟这姓周的伢子一人说了?”

王二欢点头,嗯嗯要说话,又不敢,看向白玉堂。

“说!”白玉堂戾气十足。

“只跟这一个人说过。我动了心思之后,就和周伢子商议办法,定好在第二天晚上。回去后,我就告诉齐得升明天日子好,老天爷会保佑他顺利。晚上走,我帮他,齐得升一点都没有怀疑,还万般感激我。

其实那天夜里放他走的时候,我就有点后悔了,特意嘱咐他出门后要照顾好素素,看紧了孩子。如果伢子不得机会带走孩子,也不是我的责任,我既可以留钱,又不会对不起齐大哥。”

“呵,你这算盘打得精,钱得了,还不会成坏人!”赵寒烟冷笑不已,此刻倒真觉得白玉堂这么折磨他都算是轻的了。

马汉也看不过眼,痛骂王二欢倒不如,又问他:“姓周的伢子,可是东华门街的那位?”

王二欢连连点头。

马汉正色对赵寒烟道:“那我们赶紧先去拿人,而今已有人证,确定那周伢子和钱石有关。这下好了,倒不用想辙怎么骗话了,把人拿回来狠狠一审就知道。”

白玉堂招来两名衙差,打发他们带王二欢去见公孙策,转即也跟着赵寒烟和马汉走。马汉颇觉得惊喜,有点激动地搓搓手,时不时地崇拜看一眼白玉堂。

“我还从没有和白少侠一起办案过,这是第一次,怎么还有点紧张?”马汉一着急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明明他问的问题前面就是答案。

赵寒烟拿手里的扇子敲敲马汉的脑壳,让他机灵点,提醒他公孙先生刚刚可就是因为他激灵才把这事交给他。

马汉连连应承,但瞄向白玉堂的时候,还是泛着一脸傻劲儿,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赵寒烟无奈摇头,想想白玉堂于马汉,大概就是当年晏殊于自己那般。普通人在面对偶像的时候,难免要丧失理智的,可以理解。

赵寒烟就撂下马汉不管,跟白玉堂简单讲了葛老大的事。

“这钱石拐人很有方法,有自己的人脉,除了有更多的选择可以挑人之外,还可利用这些伢子提供的消息尽快找到人,然后提前做好谋划,以顺利将人拐走。”白玉谈说罢,又提起钱石之前去开封府想领走兰儿的事,“可见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而且此人很会伪装,若第一次见他,只从外表言谈看,还会给人随和、知礼和厚道的印象,不会激起人的戒备之心。”

马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忍不住拍手,因现在他们在街上,不好拍得大声,马汉就轻轻合掌无声地拍,以示自己对白玉堂崇拜。

“说得太好了,每句话都到位。不过类似这种话以前都是小厨子在讲,白少侠而今也可以了。太厉害了,不仅功夫好,还会看人心。”马汉挠头,自我检讨,“我也跟小厨子混了挺长时间,怎么就没这本事。”

“对,是厉害。”赵寒烟跟着赞叹道。

白玉堂别目看赵寒烟:“不及你一半。”

“但我没功夫,总体来看你还是比我厉害许多倍。”赵寒烟不吝赞美,对白玉堂竖大拇指。

白玉堂忍不住笑,用手挡掉了赵寒烟的手,“比你厉害点也好,我是你大哥,自该照顾你。”

“哇——”马汉把艳羡的目光立刻投向赵寒烟,恨不得自己能成为她,“想知道做白少侠的小弟有什么要求,我看看我自己能不能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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