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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邢氏(18)

贾赦磕巴的解释道:“这个吻是你之前欠的‘回礼’,我这是讨债,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邢氏原本就因为喝醉脸红了,加上刚才那个吻,嫣红已经蔓延到脖子根了。她捂着火辣的脸,叫渴。

贾赦鞋都来不及穿,忙下地给他倒水喝。

邢氏伸手接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杯子往嘴边送的时候,水悉数撒在自己的身上。贾赦惊呼,忙要去擦拭,手伸到邢氏胸前的时候,停止了。

水已经浸湿邢氏的胸口,白色亵衣透了。

贾赦紧盯着邢氏的胸口,眸子里着起火来。“乖,别动,我给你脱衣服。”

邢氏迷迷糊糊的点头,又笑了。

贾赦的脸上当即露出得逞的笑容,既然对方已经同意了,他若再不干点“禽兽”事儿,岂非枉负了往日邢氏封他是色鬼的头衔……

☆、教诲迎春

次日一早儿,邢氏头痛欲裂,坐起身来缓神儿,身上的被从胸前滑落,邢氏觉得一阵冰凉,低头看……

娇红和小红带着端洗漱用具的粗使丫鬟后在门口候着,娇红耳贴着们听屋里头的动静,一旦太太醒了有动静,她好方便带人及时进去伺候。

“昨儿个晚上你不在屋里伺候的?”小红问她。

娇红一笑,小声道:“原来是在的,后来大老爷来了,嫌我碍事儿,打发走了。”

小红会意,低头偷偷笑了笑,替自家太太高兴。太太老爷感情好是天大的好事儿,保不准那一天,太太还真能给老爷添个哥儿,大房以后也算是有嫡子了,太太以后也有个牢靠。

“哐当”一声,屋子里传来巨大的摔东西的声音。

娇红和小红大惊,忙带人进屋,瞧见原来放在卧室四脚高凳上的青花瓷落地,摔了粉碎。

娇红惊诧的看着已经穿好衣裳的邢夫人,她怎么没听见夫人下床的声儿?

邢氏冷声道:“备水,沐浴。”

邢氏沐浴没叫人伺候,一个人洗完,穿好衣服,方叫娇红等过来收拾。

吃过饭,邢氏就去院子里找昨儿个就约好的黛玉,俩人相携漫步赏景,说说笑笑。

黛玉多走些路,便觉得有些喘,脸蛋起了红晕。邢氏欢喜的轻捏了黛玉的脸颊,笑道:“才见点血色,这样才好看。以后别闷在屋子里,身子越不好,才越该吃好玩好,常出来走走。你的腿虽走累了,心里是不是觉得畅快许多?”

黛玉缓了缓气儿,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扬眉笑道:“大舅母好神,还真是这样。昨儿个玩了玩大舅母的游戏,便觉得心里舒服不少,今儿个再跟大舅母走一走,整个人都觉得爽利。大舅母必是天上下凡的药神,来救我的!”

“瞧你这嘴儿巧的,夸起人来比凤丫头强百倍!鬼灵精怪!”邢氏笑着搂住黛玉,送她回去。才出了碧纱橱,贾母那边就有人来叫她。

王夫人早在那坐着,看见邢氏来,笑着站起来迎接。贾母也乐呵呵的招呼邢氏到她身边来做,问了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邢氏狐疑俩人的态度,警惕的回答了贾母的问话。

贾母好似很担心过,舒口气,笑道:“这就好,我还真怕你喝多了误事伤身呢!”

邢氏更加谨慎了,这根本不是贾母,她什么时候关心过大房媳妇,她眼里不是只有宝玉么?

“你醒了,他就不在了?”贾母转而问起贾赦。

“去上早朝了。”邢氏回道。

贾母一听此话,愈加笑眯眯起来,他荣府也总算有个真正跟朝堂沾边的男人了。

“大儿子厉害,给家门争气,真真的大喜事儿。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提携是应该的。往后你跟他说说,多留意帮衬他弟弟。兄弟俩都在朝里,互帮互助,也好做。咱们一家子都兴旺了,才算是真的兴旺。”贾母乐呵呵的道,最后拉着形式的手,万般热情的嘱咐,“辛苦你了。”

邢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不得突然对她好了,原是看在贾赦高升的面子上。邢氏笑了笑,没说什么。

王夫人见状,先跟邢氏道了谢,又道:“我这岁数不比年轻人,管家真有些力不从心,还是劳烦大嫂开恩,叫凤丫头帮帮我。”王夫人口上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在咬牙切齿。想她堂堂王家的千金,竟要对个小门户的人低声哀求,真丢人的!奈何管家的琐碎事儿她不想揽下,那些杂乱的脏活还是该交给王熙凤去处理。

王熙凤虽是她娘家的内侄女,可也是出身贫穷的远亲,也算是小门户的,跟邢氏绝配,她们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这些小脏活。而像她自己这样的尊贵千金,只需在大事儿上说的算就可。就跟那朝堂上的皇帝似得,哪能去管百姓养的猪吃什么草。

“巧姐儿的身子不爽利,她自个儿也不舒坦,怕是没功夫操心你的事。”邢氏回道。

“我的事?这是咱家的事儿!”王夫人嗤笑道,看眼贾母,示意她听听邢氏说的话多混账。

贾母脸色不大好。

“这家不是弟妹在管么,弟妹负全责,自然是你的事儿。若是弟妹自觉精力不好,管不了这家,还有我呢,何苦叫她。我毕竟是她的长辈,见识也多些,我来管。”邢氏笑道。

王夫人脸色尴尬,蹙眉不语。她当然不能让邢氏去管,邢氏是她嫂子,平辈的,不像王熙凤是个小辈,要听她的。若是答应邢氏管家,无异于是让自己把管家权让给她。

王夫人怎可能把经营了十几年的权力撒手。她动了动眼珠子,尴尬的敷衍邢氏道:“我也就这几天不舒坦,也没什么的,养两日就好。巧姐儿那孩子生下来就没好过,自是她身子要紧些。算了,我熬过这两日也就好了。”

邢氏嗤笑两声,也学着王夫人看贾母。贾母眼盯着王夫人,见她前后言辞反复,心中有了估量。

邢氏一走,贾母叫住王夫人嘱咐:“如今你大哥也出息了,她也没往日那么混,你们妯娌间该互相帮衬着,少存那些小心思。”

王夫人一怔,老实的低头应声。出了门,气得把她院里的丫鬟骂了个遍。

等着瞧!明的不行,来暗的,打明儿起,大房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当晚贾政归来,一脸抑郁之色,难以言表。

王夫人几番劝解之下,方问出缘由。原来贾政曾与他的上级,一个叫刘青工部侍郎的交好,这位刘青已然定好年后调职的。贾政本指望巴结他,将来等他升迁后求他推荐自己。怎料今日刘青被查出结党营私,突然就被贬官撤职。所有与刘青接触的官员,都被怀疑是“结党”。贾政几经解释,总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还是在上司跟前留了坏印象,怕只怕耽误自己年后的升迁问题。

王夫人本指望贾政年后能升职,算上她有嫡子,怎么也会又高出邢氏一头。今听他这话,丧气失望许多,越加觉得日子难过。

贾政看着王夫人,突然问她:“你平日与大嫂的关系如何?”

“还能如何,就是妯娌罢了。”王夫人纳闷的看着贾政。

“大哥刚调了吏部侍郎,又与吏部尚书交好,这事儿指靠他关系大着。往年官员升迁调职,都是要起个名头先拿去给吏部过审,审过了,方可递到圣上跟前过批。那么多人,圣上哪有功夫挨个数过失?基本上了名单的人,都给过的。”贾政解释道。

“你是要我求大哥去?”

“大哥那儿自有我去求,大嫂那里就麻烦你了,大哥被说动心,大嫂再添一把火,我这事儿不就成了。”贾政道。

“要我去求邢氏?没门!”王夫人心里如是想,面上笑着敷衍贾政。她回头就去贾母那儿,把事儿说与了贾母。果然,贾母当即拍胸脯答应了。

……

邢氏今日一直忙着教迎春管家,把自己知道的那套活计跟迎春说了后,又吩咐王熙凤教诲她。

王熙凤一百个不情愿,面上应承邢氏,背地里却是敷衍迎春。迎春胆小怕事,也不敢说,拖拖拉拉半月之久,到邢氏考核这日,迎春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