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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也和她有关(15)

作者: 桐瓜 阅读记录

吴维听出她的疑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曲中羚是他前女友,且两年都没联系了。

采静再次撞墙,虔诚的向上帝玛丽亚忏悔一千次。

第14章 吸烟情侣

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吴维还再找赞助,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是他对岑溪的承诺,尽最大可能完成她的心愿是给他的允诺。以现有的人力和资金办个小型音乐会不成问题,可要是比起稍微上档次的就远不及了。还在学校跟采静拟定节目流程安排,袁梦就犯胃病住院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袁梦正在打点滴。按常理说,两人早就没关系了,不是陌路至多也就是普通朋友,送束花表示慰问也就到家了,可做了半年的男友竟然都不知道她以前做过胃病手术加之现在也是因他犯了胃炎,这些都是自己平日里的疏忽,凑巧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可也不能扔下她不管,一筹莫展,也只能交给采静一个人操持了。

最放心不下掌上明珠的袁万辛却不在身边,远在国外最快也要次日来才能赶回来,何况袁梦不想打扰爸爸工作,她想在医院养好病再去学校报到,学生处肯定要办请假手续之类的,这些不用她说吴维会帮她料理好的,之后她想办个音乐会,除了这个她最希望的,还有一件事,就是……

吴维抓紧她的手,胜过千言万语,袁梦靠着他肩膀,温暖从手心传到心间。

一向报喜不报忧的采静虽然总是说顺利没事,她应付的来,可是自己是联系人却关键时刻掉链子算怎么回事,还好采静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怪罪过他。

西洋独奏数不胜数,高低档次各不同,传统乐至今还没有人做过,之前没有任何借鉴的经验,不过袁梦想做的事应该没有办不到的吧,岑溪是她的导师,她们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师徒,论实力她不比岑溪,论媒体宣传包装制作等,岑溪不如她。曲目上岑溪旨在琵琶,可她为什么不办独奏呢?转头,听见有人敲车窗,一时没想起来她的名字,脑子里还是一个舞者的形象。降下车窗,直到她开口说话才想起她叫曲中羚。

电话里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曲中羚可不那么认为,别忘了要分手的人可不是她。

她笑笑,好像看了他很久。

“要去哪?我的车在那边,不如坐我的车吧。”

岑溪说过,艺术是相通的,具体点不论是音乐,舞蹈,画它们所传达给人的都是一样的思想,不同表现手法。一个作家也是一个画家,就像泰戈尔一生留下无数传世诗篇,却很少人知道他老年时画了二千多幅油画,作了一千多首歌曲。

“方便的话去聊聊,怎么样?”

周传从香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袁梦,还是背着吴维去的,他不会不知道无事生非的狗仔队巴不得谁有千分之一这方面的苗头,好大做特做一番文章,‘传王秘密探访女友’之类的绯闻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么,婚姻和事业哪个才最重心对他来说没有二选一,他想当乘龙快婿借此一步登天的别有用心谁不知道,吴维可是一碗清水看到底。

“你不在原来的公司上班了,怎么你要转向音乐了吗?”

曲中羚不喜欢电音,她说过是被逼的,白云苍狗,每一次叹,都是老去,有些人每天做着自己不屑的事行走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他们痛苦着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想知道,有一些人很想得到什么,总觉得它就在那里,便义无反顾的奔去,他们的希望别人看不到,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有多远,短短人生,到底在求什么,想要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蓦然,或许什么也得不到,有的也终将失去,到头来还是一个人要走。

“只是跟女朋友吵架,对吗?”

“对。”

他不是适合的人,也没有能力安慰她脆弱的心,因为他也是一颗伤痛的心。

为什么不办独奏呢?

采静说,传统乐独奏需要一流的伴奏乐队,而国内知名的伴奏师们只为大集团服务,再说个人哪有那样雄厚的资金啊。所以混合音乐会会加入其他曲目也是弥补没有好的伴奏师,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不至感到枯燥。

曼妙的音符随着空气悠闲的飞入耳里,唤醒另一片意识,顺着呼吸飘入他的五脏六腑,有种冲动想给秋天写首诗,二楼的琴房里袁梦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银弦。一行清晰潇洒的字歪歪扭扭的记下每个夜深人静后的心血化作简单的数字,好似带着翅膀轻松起舞,如雪花静静流转,不管在意或不在意,它愿意只想着你,看着你,陪着的那个人有你就情愿了,无悔了,幸福了,幸福是什么概念,也许就是此刻,又看见它了,可以叫它我的爱么,心里无数次这么默念,重复着,岑溪的字迹,一张张一页页松散的仍在地上,立在琴架上,压在灯盏下,拂去尘土,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也忘不了日日夜夜那个不知疲倦的女人坐在凳子前试音、写曲、反复拿捏的专注,会为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灵感而皱眉,一个长久不愿丢弃又无法决断的旋律苦思冥想,眼前浮现破晓前伏在桌案上的满足睡相,醒来时一副天亮太早的不甘,看着密密麻麻标注时的喜悦,简单的数字,看到了她的所有,所有都雀跃在单薄的纸上,印在心里,这些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却是他的全部。

曲中羚话不多,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裙到膝盖,头发披散自然搭在一侧。她说想听听他的事。

“我嘛……”

一直在等一个人,该怎么说好呢?是非常熟悉的感觉找到了,那天雨很大,看到了她也许只是相像的人,谁知道呢,说来只是一霎那就不见了,此后再也没见过或者根本就不是她,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么?从那后自己的失眠症越来越重了,但这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自己没这么想过,比起这现在要好得多,如今的自己是一个甘心的人,那时却只能一个人留在思念中过活。

岑溪去荷兰四个月了,她可以做到连声招呼都没有就走了,吴维却做不到不想她,曲中羚从认识起就欣赏他这点,喜欢就应该大胆的出说来,他倒不这么认为,觉得情感是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很恶心,而他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忘不了想念什么的并不是做给别人看或是标榜自己,而是长久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就会变成现在见人就告白的这副德行吧。

曲中羚说好,就当她真的在夸奖吧,自勉也不错。

纵使他知道在前女友面前回忆另一个女人是多么的无礼和扫兴,却也还是说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这种厚颜无耻就算她拿杯子泼他也无所谓了,而她只是瞄了一眼并没真的那么做,算是给足面子了,他也知道她压根不想听见岑溪这两个从开始到现在耳朵磨出茧子的名字,他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女人的事,曲中羚像是真的很缺倾诉者,竟然很耐心的听他陈词滥调,虽然以前也提过岑溪,但也只是只言片语,她对岑溪的了解少之又少,而他只是一厢情愿的活在她的世界里。

她沉默不语,什么也没说,像是在听又像没在听,表情很平静,没注意到她何时自顾自的抽起烟来,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又细又长,小巧精致。

那时她说过不喜欢烟味,跟某人还真像呢,又是什么时候抽起这玩意来的。女人不要抽烟,对健康有害,如果是岑溪,他会这么说吧。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如果是岑溪,他会抢先夺走,制止她。还好,岑溪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生病的时候也很少,到哪去都很让人放心。

曲中羚偶尔插一两句话,她看到华媒集团做的音乐宣传广告,他明白她有意告诉是袁梦在暗箱操作。

“我知道。”

“你知道?”

曲中羚惊讶的不是他比她先得知,而是他竟然可以满不在乎。她不理解了,也不想跟她做什么解释,岑溪写的曲子袁梦现在在练习,独奏会应该很吸引人吧,传统乐独奏更是史无前例也很新鲜,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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