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非此即彼(20)

作者: 薄荷迷 阅读记录

她窝在他怀中,摸着他的胸膛看他问:“那天,你后来去哪了?”

“哪天?”

“就是你说要出差。”

他想起来:“去了朋友的酒店。”

“为什么骗我?”

“想让你继续在家。”

她追问:“停在别人家的车位上,也是不想让我发现?”

他手摸着她的脸,说:“知道我在家里,你还敢回来吗?”

她摇头,当时绝对不会。

他心似被抓挠,轻吻了她几下,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句话。”

“什么话?”她眨着眼睛回想。

他都不想提那两个字,像是一种禁忌词汇,换了种意思说:“别说分开。”

她想起来,那时候她很气愤,但也不是说昏话,那是受到蒙骗的正常反应。

可当时的她又怎么会想到,如今会躺在他怀里聊这事,然后还释怀地安慰他:“以后不说了。”

他满意地抱紧了她,然后舔着她的眼睛吻起来。

她早已习惯他这样的开头,搂着他的脖子细数说:“你最近好像天天……”

“嗯?”他边吻,边抬头看她。

她低着视线,松开他逐渐往下探的脑袋,没敢让他不高兴:“没事,只是我怕怀孕。”

“不想生孩子?”他停下来,气息喷在她小腹上。

她斟酌话语:“不是,有点太早了,我接下来一年都要忙着考试。”

“你太累了。”他掌住她的腰撑起身,“有没有想过换轻松点的工作。”

她以为他不高兴,犹豫说:“我已近在准备中了。”

他听出她的小心翼翼,叹气道:“算了,我不逼你。”

说完再次俯下脑袋。

她精神和身体上都紧张,一方面真怕他误会自己不想生孩子,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碰到那儿。

感觉大腿根部压着一丛柔软的头发,轻触摩擦间带着温热的湿意,让她不由并紧了双腿,难受地挤推着他。

没几下,被他的双手按牢缓缓分开,空气中的凉意渗入里面。

她察觉他的主意,慌张地支起身要逃,才到半处就瘫软地躺回去,那儿已经被他攻占,正推入几许。

她轻吟出声,难受地甩头抓住枕侧,嘴里大口喘息,喊着他的名字,一时没忍住将所有爱意缴纳。

“呵……”他很显然在笑,似乎这种行为的最大受益者是他,看起来并不汹涌,却早已让她精疲力尽。

她像条缺水的鱼,不断伸出双手,想要拥抱什么。

他终于舍得伏上身,胸膛压着她的乳,撑在她的上方看她:“要吻我吗?”

她闻见特殊的气味,有些无法接受,却又意乱情迷,不知道怎么选择。

“吻我。”他下命令。

她没了犹豫,每次思维乱套时,他的话就像明灯,指引着她一块探险一块攀登,回回体验让她无法忘怀。

她听话地吻了上去,从中尝到自己的气味,居然没有排斥,用力抱紧他腰身,从唇畔到舌头,相互忘我舔舐。

“我是谁?”他突然问。

“易霆。”她沉迷在吻中回答。

他满意,停了会儿又问:“易霆是谁?”

“是你。”

他抬起她一条腿。

“他是你什么人?”

她闭紧眼,双腿顺从地勾向他背后,清楚地回答:“老公。”

话音刚落,她哼声变得痛苦,他已经在她身体里。

他持续不断地挺送,不再说话,过了很久,到最后一刻,倏然停了下来,又问:“我是谁?”

她尚留着一丝清明,又被他卡得难受,手轻打他后背:“烦不烦,老问这个。”

他吻着她脸颊折磨:“回答我。”

“易霆。”她心蓦地有一丝疼,补充,“是我老公。”

“你爱他吗?”

“是我最爱的人。”

他低吼,猛地抵向她心处,一腔浓灼充盈彼此。

……

易霆出差的第三天,宁雅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他书桌里面藏着一罐小药瓶。

她知道这个,是抗焦虑的。

她拿出药瓶,随手往里面继续翻了翻,没发现什么。

又去拉下排的抽屉,都没有。

她原地起身转了一圈,总觉得就在书房内。

走到书架边,忽然想起上回藏结婚证的地方,她伸手摸向一份比较特殊的文件壳,拿绳子解开,从里面抽出一些文件纸。

大多是公文书,她快速翻遍,果真看见几份病例报告夹在其中。

将那些报告抽出,宁雅原地看起来,注意到最早的时间就在年初,她记得他说过,那会儿他刚回国。

……

隔天,宁雅约到了易霆的看诊医生,在另一所医院。

“你是易先生的……”医生看着她询问。

“我是他太太。”她坐下后说实话,“他不知道我来,我是无意间发现病例所以来找您的。”

“他结婚了?”医生很匪夷所思的样子。

“前不久结的。”

“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

宁雅不明白,但交代:“我叫宁雅。”

“宁雅?”对方稍含寻味地点头,“那就是你。”

“什么就是我?”

对方拿过她带来的其中一份病例说:“那次我给他做过小治疗,他曾经无意间念过你的名字。”

宁雅眯起眼看报告,上方字体龙飞凤舞,没有写到名字的细节,抬头又听对方说:“我问过他,他不承认,我后来就没提,是不是你曾经伤过他的心?”

“我……”宁雅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辩驳,“我来是想问问,怎么能够让他不再用药。”

“他现在还用药吗?”医生回想了下说,“他最近一次来,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你们既然结婚了,平时多关心他,在家人的陪伴下,慢慢会好的。”

她又问:“他的症状严重吗?”

医生回答:“相比起他工作中的焦虑,情感上的尤为重些。”

宁雅走出医院,抬手看阳光穿过指缝照在脸上,眯起眼感受了会,轻舒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当天晚上,他在酒店里跟她视频,问起今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她自然不会实话讲,想起他病例上的症状,有意做回试探:“我去咖啡馆,碰见一个男的聊了会。”

“聊了什么?”视频中的人原还忙着整理手头的东西,听见这话集中注意来看她。

宁雅心虚,想他在那头暂时没有那么大的气场压着,继续瞎编乱造:“就跟我搭讪,问我微信号,又问我名字年纪……”

她仔细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变色,难不成这事对他没威胁力,还是说他装得好,自己低估他了。

他低头嗯了一声,又看着她问:“你怎么回答?”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她期盼地看着。

他微微勾唇:“我记得你不是说不会摘掉我送你的戒指么?”

她在想这话什么意思,转了转眼珠说:“对呀。”

“什么也不用废话。”他说,“把戒指给对方看。”

是个比较直接的方法,不过他居然没怎么在意。

“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她小声道。

他仍是笑笑,脸突然靠近屏幕,看着她说:“你别骗我了,压根没有这回事情。”

她被他突然的戳穿乱了心绪,抿抿嘴否认:“真有。”

他仍是不信:“真的有,你就不会告诉我了。”

她横竖装不下去,干脆承认:“好吧,是我乱说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脸上写满了试探。”

宁雅双掌摸脸,自信不可能被瞧见,反而这个动作更暴露自己。

她装失落的样子:“那你好像也不在乎这事。”

“因为我信你。”

“嗯?”她认真看他。

“走前那天晚上,你说过我是你最爱的人。”他提起这事脸上笑容得意。

她想起来,那时候被他弄得迷迷瞪瞪的,说话不经大脑,却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