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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272)+番外

作者: 明草 阅读记录

赵嬷嬷连连点头,转身去厢房中找了衣裳回来,交到青年手中,随即脚步飞快地往后厨赶去。

莲生坐在屋里,因为不能乱动的缘故,她觉得无聊至极,索性将先前买下来的医书放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

突然,眼帘中映出了一行小字——《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少女直觉这东西有些不对,但她心里好奇,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但瞧清了书上抄录的内容时,一张脸红的好似桃尖儿,整个人捂着嘴不住咳嗽,万万没想到这等不堪入目的东西会出现在医书中。

只听吱嘎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闫濯拿着衣裳走进来,便见少女手忙脚乱的将东西藏在身后,他面色不变,先将房门仔细阖上,而后缓缓往前走,声音平静的问:

“拿出来吧。”

莲生头皮发麻,恨不得能化作一缕青烟,瞬间从原地消失。

就算当初因周振那档子事儿颜面尽失,她也没觉得如此尴尬,但若是这本医书让舅舅看见了,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拿出来。”

莲生深深吸气,背着手将书卷撕开,纸张碎裂的声音在静谧房间中格外明显,闫濯将飘洒在地的纸片捡起来,薄唇微勾:“我当什么东西,原来是知退写得大乐赋,我早些年便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不说倒背如流,也能称得上印象深刻。”

少女脑袋都快埋进怀里了,一直没有吭声。

闫濯蹲下身,手里拿着浅绿色的绸裤,就要往莲生身上套。

“舅舅,我自己来便是,无需您动手。”

她急忙拒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柔软的衣裳抢了过来,三两下套在身上,亏得没有碰到伤口,否则那股疼意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在此期间,闫濯一直站在原地,脚步未曾挪动半下。

感受到火热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莲生心脏狂跳不止,她恨不得立马夺路而逃,偏偏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作品 卷 第243章 莲生番外七

就算莲生并非从小养在高门大户的小姐,也知道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此刻她当着闫濯的面,将亵裤套在身上,若被传出去的话,甭提保住闺名了,恐怕都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不知为何,越是紧张她越会胡思乱想,脑海中浮现出瞄过一眼的大乐赋,面颊的红晕也没有消褪,含糊不清的道:

“舅舅,您先出去吧。”

闫濯单膝跪在地上,带着薄茧的掌心牢牢握住其中一只玉足,少女的肌肤柔嫩,简直称得上吹弹可破,与麦色的手腕相对比,差距十分明显。

“你受伤了,必须让人照看着,要是独自呆在房中,我实在放心不下。”

青年的言辞正经的很,但他现在的动作却跟街边的浪荡子别无二致,莲生感到一股血气往头上涌,憋闷极了。

往日她以为舅舅性情冷淡,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还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樱粉唇瓣抿成一条线,莲生咬牙切齿道:“您这是在照顾我?我是小腿被茶汤烫伤,而非双脚,您的关心怕是用错了地方。”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她掌心出了一层细汗,用力攥着锦帕,在柔软的布料上留下点点湿痕。

闫濯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忍不住低低笑着,索性放开手,站起身道:“日后莫要再买医书了,那些东西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您学医二十多年,天赋比任何人都要强出数倍,难道还不清楚讳疾忌医的后果吗?”

想到闫濯主动放弃诊治,完全不愿尝试一番,少女心里便窝着股火,偏偏无法发泄出来,只能自顾自生闷气。

“原来莲生是为了我才翻看医书的,还真是听话……”他的语气有些古怪,凤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眼神十分灼亮。

“我是小辈,孝敬您也是理所应当的。”

闻言,青年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实在没想到少女竟然还把他当成长辈看待,他今年二十有六,即便常常穿着青灰色的衣裳,也不是须发皆白的老丈,需要她费心照看。

“你真想帮我?”

莲生点了点头。

“想要治好隐疾,必须双管齐下,每日泡药浴,连同施针一起,持续九九八十一天,估摸着就能有起色了。”闫濯面无表情地扯谎。

咬着唇瓣思索片刻,她试探着道:“京中精通医术的大夫不少,侄女这就去找找,一定仔细挑选,不会生出半点差错。”

闫濯摆手拒绝:“不行。”

莲生虽是女儿家,但也清楚不能人道对男子而言,究竟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不止是肉体经受折磨,灵魂也仿佛被放置在烙铁上灼烧,根本不得解脱。

“为什么?”她忍不住发问。

“我们闫家有规矩,身体不能给外人看,否则便会受到惩处。”

莲生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规矩,不过像这等隐世的家族大多有些奇怪,譬如先前的林家,明明煦容的医术极佳,但因为没能让林朝月满意,便不能随林姓,眼下说不定真有其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是男子,又并非娇滴滴的女儿家,看上一眼也不会少块肉,不如暂且忍忍,日后就能如常人一般康健了。”

闫濯继续摇头:“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有治病,就是不想坏了规矩。”

规劝的话说了一箩筐,莲生只觉得口干舌燥,她端起桌面上的茶碗,动作豪爽地吞咽着茶汤,唇瓣上也沾了些莹亮的水渍,看起来格外光润。

缓了口气儿后,她继续发问:“那您说该怎么办?”

“外人不能看,内人却无妨,莲生既然这么贴心,不如给舅舅找个媳妇,如此一来,她成了严家人,仔细研习针法,很快便能帮上忙了。”

少女怔愣了半晌,还没等她开口,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只见赵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嘴上连道:“刚才老奴本想帮您换衣裳,但闫大夫说汤药尚未熬好,您也无需别人照看,便去厨房呆着了,没想到您动作还挺麻利,这会儿就把绸裤穿上了……”

发现自己被赵嬷嬷拆穿,闫濯丝毫没有露怯,毕竟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

“既然赵嬷嬷回来了,你便好好歇着吧。”

说着,男人转头离开,还贴心将门板关严了。

赵嬷嬷在莲生身边伺候了整整四年,她未曾诞下子嗣,便将少女当成了自己的孙儿看待,伺候的无比精心,这会儿不由道:

“闫大夫还真是个好人,今天亏得他在店里,否则徐眉来咱们这儿闹事,您身上少不得会留下瘢痕,您尚未成亲,若真受了伤的话,老奴都不知该怎么跟夫人交代了。”

“嬷嬷放心,我没事,舅舅已经开了药,只要仔细涂抹,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嘴上这么说着,莲生却拧起眉头,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

怒气冲冲从颜如玉离开,徐眉恨得面容扭曲,她从来没见过闫濯这种人,简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自己好歹生的花容月貌,又得了新帝的青眼,横看竖看都比那等清汤寡水的女子强,他还真是瞎了眼。

站在身畔的丫鬟怕小姐气坏身体,赶忙劝道:“您莫要跟那等不识抬举的货色一般见识,即便闫濯有神医之名,其中怕是也掺了不少水分,估摸着与宫中太医相差不多,等您进了宫后,他们每隔几日便会请平安脉,哪用得着如此忧虑?”

被这么一劝,徐眉情绪倒是渐渐平复下来,但她想起闫濯看着莲生的眼神,不由咬了咬牙。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徐眉终于得偿所愿,进了宫,也侍寝了。

此刻她依偎在新帝怀中,水眸连连闪烁,轻声道:“陛下有所不知,先前臣妾不习惯京城的气候,面颊又红又肿,幸亏颜如玉的莲生姑娘帮了忙,用了她调制出来的脂膏,臣妾这才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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