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过荒唐一场(10)
等许菀当上厉太太,老子要五千万都有,区区五百万?你当是打发叫花子?老三,别怪我心狠,怪就怪你太好色!
你快点死吧,你反正也得了艾滋病,活不长的,就这么死了多好,你要是不死,我就找人挖了那个野种的坟,把他挫骨扬灰,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一个个片段,一句句话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猛地将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小宝!”
她睁开了眼,入目却看到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撕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冷汗涔涔。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男声响起,厉寒钧激动地望着许微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
“小宝呢?我的孩子呢?”许微凉满脑子只剩下小宝,她情绪失控,抓着厉寒钧的手腕:“把小宝还给我,他这么久不见我,一定很想我”
厉寒钧喉结上下滚动着:“许微凉”
“嘘,你别说话,小宝在叫我,你听到了么?”许微凉双目无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要下床去找小宝:“小宝,你别怕,妈妈来找你了”
厉寒钧抓着许微凉的手一僵。
她的自说自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厉寒钧忍无可忍,他双臂钳着许微凉的胳膊,脸色阴沉:“许微凉,你要接受现实,小宝他已经不在了。”
“你胡说,我的小宝分明好好的!”许微凉心底残存着一点侥幸:“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厉寒钧,我们离婚,我马上就走,走的远远地,你把小宝还给我好不好?”
“我已经派人去找那几个小混混了,我会为小宝报仇的。”厉寒钧幽冷的眸子匿着一丝痛苦:“你冷静一点,好么?”
“报仇?”许微凉狠狠一掌将他推开,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癫狂笑的绝望:“你要报仇,那就杀了许菀!是她指使这一切!”
“这只是你的猜测”厉寒钧心底有怀疑的种子,却没有实际证据。
“哈!猜测?那分明是我亲耳听到的!厉寒钧,那也是你的儿子啊,你竟然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虎毒不食子。”
许微凉笑得更加灿烂,可眼泪随之滚滚落下,她从未想过一心期盼的孩子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悲惨的下场。
他才出生,他还是个婴儿啊
噗——
一口鲜血突然从她嘴里狂吐出来。
眼前一黑,许微凉又再度陷入了黑暗,昏迷前,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许菀血债血偿,她要他们的爱情给她孩子陪葬!
砰咚。
一声闷响,许微凉毫无征兆狠狠栽倒在地上,厉寒钧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心神一晃,连忙又让医生过来检查。
她像个没有生机的娃娃。
冰冷的仪器和各种导管插在她的身体里,她一动不动,惨白的唇近乎透明,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起伏,他或许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厉寒钧怅然若失,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许菀也曾这样精神失控过,但他看到许微凉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变成这样神经兮兮,他更觉得呼吸困难。
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海绵。
有一把刀插在他的心脏
他一张口一呼吸,就会压迫到海绵,牵扯到痛觉神经,五脏六腑都开始错位
第19章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许微凉平躺在病床上,再度被抢救回来以后,她就这样呆呆地在床上挺尸,一整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厉寒钧不管怎么陪着她也没有反应。
此刻,他抱着一床被子躺在病房中央的沙发上。
黑暗中,许微凉赤着脚下地,她的身体隐隐作疼,可她没有停留,直接走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水果盘里,搁着一把水果刀。
她伸出了手,并不是拿水果,而是握住了水果刀!
她拿着刀柄,默默转过身,冲着沙发走过去,冰冷的刀刃在黑暗中泛着凌厉的幽光,她对准沙发上的某人心脏,高高举起了刀子
她的孩子还是一张白纸就已经丧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菀那个贱人,可厉寒钧,小宝的亲生父亲竟然要包庇那个凶手。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了,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为小宝报仇。
他在黄泉路上多寂寞啊。
刀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抵在他的心脏,厉寒钧垂在边沿的手微微收紧,他其实在她下地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他的呼吸微微弱了几分。
他在等,等她究竟会不会下手
然而,几秒后,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又顿住了,黑夜里,他不知道许微凉究竟想做什么。
下一刻,他的唇上忽然覆上一张温热湿软的唇。
带着淡淡的药香,许微凉的丁香小舌更是大胆地勾勒着他的唇形,来回描摹,每一次都带着十足的勾引和挑逗意味。
她脱了鞋子,骑坐在他身上。
翁的一声,厉寒钧猛地睁开了眼。
他一只手托着许微凉的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做什么?”
声音沙哑,黑眸里染上浓浓的欲望。
许微凉漂亮的手指摩挲过他的俊彦,眼睛里一片清明:“我们也曾在床上很契合过,是不是?”
“许微凉,下来。”
“你的唇你的身体,曾经是我一个人的专属。”许微凉就像是没有听到那般,解开他的纽扣,轻佻又暧昧地在他胸前两个点处画着圈,甚至还掐了掐:“厉寒钧,吻我。”
厉寒钧盯着这样巨大反差的许微凉,陷入沉默。
许微凉见他不动,五指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一路下滑,在某处又蓦然顿住狠狠一握,来回套弄间,厉寒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许微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机会?
她需要他给么?
“你瞧,你也很想要我,它都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都要热。”她低头凑在他的耳窝,吐气如兰,低声的呢喃像是情人间最宠溺的轻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做出来,她有多么的恶心。
厉寒钧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接着一个利落地翻身,将许微凉压在了身下!
娇软的温香在怀,逼仄的沙发瞬间改变了两人的姿势,厉寒钧浑身滚烫,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腹中,粗粝的大掌撕扯着她的衣服,野蛮好似一头野兽吻着她的全身
她的身上还残留无数细小的伤疤。
都是坠崖带来的伤口。
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肆无忌惮缠在他精壮健硕的腰肢上,
厉寒钧的灼热就这么蓄势待发
哐当!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第20章
许菀刚刚接到了许微凉的短信,她说她醒了想要见她,许菀原本就憋着火气,自然是要过来的,谁知道,她推开病房的门进来,看到的却是许微凉和厉寒钧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两人叠罗汉般坐在沙发上。
厉寒钧甚至扶着他滚烫的男性象征就要冲进最幽深的蜜谷小溪。
她在外面受尽煎熬苦苦等待,他们俩竟然在这里风流快活?
许微凉这才刚刚苏醒啊!
他究竟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难道他爱上了许微凉?
不行!
绝对不行
这是许微凉苏醒后第一次看到许菀,她穿着香奈儿的长裙,衬托着她优雅高贵的气质,许微凉忍着一点点把她撕裂的冲动,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冷漠至极的笑:“妹妹,好久不见啊”
来日方长,她要跟许菀慢慢算账。
听到这句挑衅,许菀瞬间血液逆流,差点连伪装都忘了,“姐姐,你才刚醒身体还没恢复,不适宜做这种剧烈运动!你还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不着急。”许微凉笑的淡漠:“医生说我一年后就要坐轮椅了,在坐轮椅之前,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我身为厉太太的权利,省得有些人总是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