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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短支线速结CP(3)

作者: 开学最烦晒被子 阅读记录

冯渊看他们笑闹,心情稍稍变好一些,他对上三双问询的眼睛,深深叹口气说:“这说起来并不算什么大事……”

“管它是不是大事,你先说呀。”三人急道。

“我清早做梦,梦见自己被人打死了。”冯渊想着梦中自己被人打得满地打滚,血肉模糊的场景,心里一凛,脸色阴沉下来。

“嗐,我还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李少爷无聊地咂咂嘴,“不就是做个噩梦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蒋少爷抓起一把花生米扔向李少爷:“闭嘴!”他知道冯渊不会仅仅因为一个噩梦就变成这样,于是问道,“是这梦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吗?”

“在意说不上,”冯渊伸出食指点着桌子,皱眉道,“只是那个场景太真实,梦醒后好久还能感受到疼痛似的。”

“这可奇了,”陈少爷咦一声,来了兴致,“那你是否记得被打的原因呢?”

“这个啊,”冯渊听到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说,“刚说错了,要非说让人在意的地方,可能就是被打的原因了。”

“你就别卖关子,直接说吧。”三人催道。

“我和一恶霸都看中了拐子手里的一位姑娘,”冯渊说到这里自己都掌不住笑了,自己怕女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拐子手里买姑娘呢?“拐子先许与我,后来又将那位姑娘拉出来叫卖,被恶霸碰上,一眼相中,非那姑娘不可。

于我来说,我是先来者,还付了定金,况且二次变卖本就是拐子不厚道,可偏偏恶霸财大气粗,半步不肯相让,拐子怕惹事,偷偷收拾行李准备卷走我们两家的银子逃跑。该他倒霉,没逃脱倒被两家的人拿住,打了个臭死。拐子求饶说将银两退还给我们,但我不愿将那姑娘留给恶霸,不肯收银,恶霸呢,也是要人不要钱,两相争执不下,恶霸就叫手下人把我狠命打死了。”

冯渊讲完梦中故事,仿佛自己又切身经历了一遍,不禁怅然若失地盯着桌面出神。

其他三人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与冯渊混迹已久,虽知他并非断袖,但也深知他见不得女人,所以这个梦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听到一个笑话。

多情公子薄命女

李少爷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在座位上坐好,招呼身边的少年给自己倒酒,他举起酒杯笑道:“冯兄,这梦确实有趣,不过兄弟保证此事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大可放宽心。”

冯渊苦笑着看一眼好友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知道他们是断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了,便顺手举起刚那少年喝过的酒杯对他隔空一碰道:“但愿如此。”

蒋少爷和陈少爷闻言,彼此对视一眼,都顺着李少爷的话劝解冯渊:“李兄可是头一次说了句像样的话,”说完无视李少爷的白眼继续道,“冯兄对女子一直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心态,屋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又怎会特地去买姑娘呢?”

冯渊听到这样的劝解,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梦里的疼痛和血腥不住在脑海里闪过,他闻着屋里的香气,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在这时,青云从外面进来,凑近冯渊耳边说:“爷,奴才打听过了,那位小倌昨晚被派去陪一个贵人,现下牌子还没退回来呢,听大堂管事说,大概今天是见不到了。”

这间南风馆里每个待客的小倌都有一个刻有他们花名、小画像和收费的牌子,牌子就挂在大堂的各面墙上,客人来了就四处看一圈,有看中的就摘了牌子去柜台登记。登记的内容无非就是接客小倌的名字以及陪客的时长和房间,据说此法是老板独创,为了方便管理和收账。

冯渊听完,更觉不顺,想自己冒着暑热来看他,结果还无缘得见。当下他就站起身,对桌上这群不理解自己痛苦的好友说:“诸位,弟觉得身上不适,先行告辞,今日的酒费算在兄弟账上,你们好好玩。”

李少爷要留他,蒋少爷对他使个眼色,陈少爷起身说:“不妨,冯兄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吵闹,实难静下来。”

“多谢诸兄体谅。”冯渊说完带着青云就往外走,迎头碰上先前出去泡茶的漂亮少年,不由叹口气,心道又要让这孩子失望了,他歉意地站定对面带讶异的少年说:“对不住,今天觉得身上不大爽利,就先走了。”说完他怕看到少年眼里的失望,忙回头叫青云拿银子给他。

“爷说得哪里话,”少年果然面露失望,不过他很快换上笑颜,捧着茶杯对冯渊道,“外面日头升起来了,爷喝口茶再走吧。”

冯渊不忍再拒绝,接过茶杯,摸着杯壁温凉,看杯口也没有氤氲的热气,杯中只盛着半杯黄绿色的液体,没有一片茶叶。他有些好奇,便将杯子凑到嘴边一饮而尽,喝完后嘴里一股甜腻的感觉,他舔舔嘴唇,回味了一下笑道:“甜中带苦,你在茶里加了蜂蜜?”

少年有些惊喜,一双美目钦慕地闪着光:“爷真厉害!”

在青云看来,这个惊喜的神情有些过头,就像一个人称赞一个实际上并不值得夸赞的东西一样,感情太过,就有些假。

青云躲在冯渊身后皱鼻子。

冯渊淡笑着把茶杯递回给少年,他招手让青云给钱,然后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青云一边伸头叫自家爷等等自己,一边掏出一小块银锭扔给少年,见少年还喜滋滋地看着门外冯渊的背影,他上前拍拍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新来的,小爷看你懂事,就提点你一下,我家爷除了早上不喝酒之外,还不喜欢甜的东西,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我家爷不——喜——欢——男——人!”

说完这番话,青云很满意地看到少年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白了,他收拾好钱袋,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自家爷了。

少年捏着手里的银锭,心中满是疑问,最后他以“不喜欢男人来南风馆干嘛”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被小跟班的骗了。

冯渊走出屋子,见廊上人来人往,心里厌烦,快步往外走,经过大堂,拦住跑腿的小厮,要了杯清茶准备漱口。

青云跑着赶过来,伸手夺过冯渊手里的茶杯叫道:“爷,外面这茶都是给车夫和随从喝的,您喝它做什么呀?”

“就你多嘴!”冯渊看眼旁边端着茶壶的小厮,笑道,“我就是要用它去去嘴里的甜味,这浓茶刚好。”

青云听了,掏出帕子将茶杯的杯沿擦了又擦,最后才不情愿地递给冯渊:“都怪刚那小子,没事儿让您喝什么蜂蜜茶,想侍候人却连个喜好都不搞搞清楚。”

冯渊漱过口,看一眼气呼呼的青云,好笑道:“‘人不知而不愠’,他又不知道我的习惯。再说,我都不生气,你气个什么劲儿?”他说完,取出随身带的手帕擦擦嘴,看眼门外渐渐亮起来的日头,取下别在腰间的折扇,展开缓缓摇着,“青云,去叫咱家车夫。”

青云接过冯渊擦过嘴的手帕,将另一条干净的手帕给他在身上装好,听到前面的话,随嘴就回道:“还说呢,您自己不都气得脸色铁青么——”话没说完,又听见冯渊让叫车夫的命令,转身向大堂后面的一间专供车夫以及随从休息的房间跑去,边跑边说,“爷等着,奴才这就回来。”

冯渊看着青云跑开的背影笑,想这小子不知道自己做梦的事,还以为自己对刚侍奉的小倌不满呢。

等车的功夫,冯渊走到门边,举起扇子遮在头顶望向外面的街道。这会儿路上行人多起来,做生意的小贩也都忙碌起来,冯渊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突然他发现在卖包子和卖绢花两个摊位的中间坐着一对貌似父女的人,看情形像是在乞讨。

冯渊盯着女孩的脸细看了半晌,不禁啧啧唏嘘叹道:“这样一副好相貌,真是可惜呀!”他感慨过后,又见她身边有父亲为伴,想总算天不薄待,虽则贫苦需以乞讨度日,但至少有亲人在侧相互扶持,如此也不算太悲惨。自己若没有怕女人的毛病,定要将这样容貌的女子娶回家,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毛病,哪怕是个无盐女,自己都不敢娶,更别说是相貌如此不俗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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