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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重生女将/侯门将女重生记(32)

或许薛将军同陈泽合作之后,便对陈泽印象有所改观呢?毕竟陈泽比那陈赢、妖后要英明太多!

见将军不说话,阿晴打了个哈欠:“罢了,将军若是觉得坚持有理,我便不多说什么;折兵损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诸位将军听了她一番说辞后,却觉派她去最好不过;反正是个女人,又不是要害人物,死了也不足可惜;且能为将军、为东齐,死也是她的荣幸!

薛将军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沉了声气,道:“阿晴想法极好。”但他哪儿放心她一个人去?顿了顿又说:“我陪她一起去。”

军帐中顿时一片沸腾,诸将纷纷拱手道:“将军三思!万万不能前去犯险!”

将军为了个女人,当真是不顾全军!不顾东齐国了么?哪儿有让大将军去敌军犯险交涉之理?莫副将劝道:“将军留下,我同阿晴姑娘一起!若陵王真敢做什么,属下豁了命也要保护阿晴姑娘!”

薛辰逸主意已定,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将军自有主张。”阿晴此去凶险,派谁保护他都不放心,索性自己出马;

说服了诸位将军,他又命莫副将带一支精兵在河源上头接应;薛辰逸要陪同萧晴一起前往陵军,他一个三五老粗的大老爷们儿,唯有……

委屈将军,男扮女装……

阿晴备了几套宽松的衣裳,让将军来选;薛将军阖目,抬手指了一件珍珠蓝青柠的曲裾;阿晴替将军换上衣服,一番打量却是隐忍不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衣裳合身,将军坐下,阿晴替将军梳个发髻;”

薛辰逸跪坐在梳妆镜前,瞧了眼铜镜之中模糊的影子,一手将铜镜挥开;阖上眼睛,任由阿晴倒腾他那一头乌发。

他虽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汉子,可一头乌发却是漂亮;他那乌黑莹亮的长发在阿晴指尖几番缠绕,用发簪收紧,便成了一个倭堕髻,蓬松鬓发间冒出白玉螭龙发簪,若不看脸,倒也还过得去。好在将军没有胡渣子,一张脸除了肤色暗一些,却还看得过去;就是……身材高了些,远远一瞧倒像是个做惯了粗活的农家妇;

阿晴又给他抹了些胭脂水粉,远远一瞧倒是极好的。

等到翌日晨曦,薛辰逸同萧晴乘船过河,众将士目送二人上了船;底下的将士瞧着那两名“女子”,纷纷疑惑,青衣裳的是将军的姬妾,可那蓝衣裳的女子又是谁?丑如悍妇。

河流湍急,风势甚大,偏薛辰逸不会划船,可苦了阿晴只身辛苦撑船过河;这河水是地下暗河同江水混合的凝聚点,风势虽猛,好在萧晴有撑船的经验,船只生根的牢;偏偏天公不做美,船游到中间时天空轰隆隆一声响起一道晴天霹雳,风声呼啸,忽地一阵浪潮拍打而来,前方不远处便有个小漩涡;

薛辰逸见那漩涡,当下脸色一沉;偏河面上风生得大,船不好调头,被小漩涡卷了过去;忽听豁朗一声,河中浮石连着水浪拍打而来,将船头砸的粉碎;一断浮木砰地席卷而来,眼看就要打在阿晴身上,薛辰逸手快将她拉开;河水乱滚而来,船只已承受不住,船沉木浮,两人纷纷跳船;河中水浪更大,疯狂拍卷着二人,偏薛辰逸死拽着阿晴不放。

方才一段浮木打在他胳膊上,手臂一阵发麻,却将阿晴拽得更紧。

两人被冲击到岸边,阿晴将薛辰逸捞上岸时,他俨然没了平日那威风今儿;他往腹中喝了不少水,整个人晕晕沉沉;

阿晴攥紧拳头,狠劲儿落在将军腹部,他这才吐了几口浑浊的河水出来。

唔,原来将军不识水性啊……

正午的日头正烈,空气中湿热发闷;阿晴捋了捋袖子,将薛辰逸拖至阴凉树下,掐了掐他的人中;

将军着实犯晕,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将军脸上的胭脂被水冲花,连着他的脸上也都红彤彤一片,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浓霜偏打无根草,薛辰逸这才缓过神儿来,忽地从林中冲出一队士兵,手中纷纷拿着红缨长枪,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匕首已从袖中滑至薛辰逸掌心,他眼神一凌,拉紧了阿晴。

士兵们纷纷朝着两边散开,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子握着长鞭缓缓靠近,玩味儿似得打量着他们;却见一个小姑娘面目清秀,一个却丑如悍妇;

年轻女子握着长鞭,叉腰看着二人,将目光落在萧晴身上,突发奇想地问下属:“你们说,我同她,谁更漂亮?”

有士兵拍马屁道:“自然是公主漂亮。”

陈七巧颇满意地点了点头,盘问萧晴:“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

这女人是……公主?萧晴打量了一眼女人的五官,和陈泽倒有那么几分相似,这莫不就是陈泽当年幸存下来的亲妹子?

唔,女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皙,长得倒也漂亮;只是这性子,啧,不怎的好;和陈泽那好脾性,当真是差得远。

阿晴暗下拍了拍薛辰逸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道:“我们是薛将军派来的,带来薛将军书函一封,向陵王传达合作之意;公主可否带我们去见陵王?”

哪儿知陈七巧眉头一挑,手中长鞭一扬,凌空一抽:“王兄是你们想见便能见的么?姓薛的派你过来,莫不是想用美人计罢?姓薛的倒也好笑,送来这种货色!”长鞭如同棍棒一般,落在一旁巨石之上,滚滚白烟之后,硬石上立马现出一道半指深的沟壑。

好厉害的鞭子。

陈七巧觑了萧晴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瞧你有些姿色,想见我皇兄是么?”她拔出腰间短刃,递给一旁的小将:“去,将她脸上画几道。”

隆西公主自来手段狠辣,小将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好歹对方是个如花美貌的姑娘,将那张白嫩的脸用匕首画烂,不免有些缺德;他攥紧了匕首,颤颤巍巍地提议:“她们既是齐军派来传达合作之意的,便引着她们去见陵王;或者……见林将军也成。”

陈七巧一个巴掌落在小将头上,骂詈道:“没用的东西。”随即抽了鞭子便要朝着萧晴抽去,那一鞭落下来,定是皮开肉绽。

薛辰逸攥紧手中匕首,眸子又狠戾几分;这女子心肠当真歹毒,怕是那陵王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阿晴儿分明比这女子漂亮百倍!想着便是一肚子恼气,真想让这女人尝尝苦头。

陈七巧手中的长鞭还未曾挥起来,被远处飞来的水囊砸得手腕一麻,长鞭掉落在地;众人随着水囊飞来的方向纷纷侧头,却见身着将军铠甲的男子骑着一匹枣红马铿锵而来,他紧了手中的马缰,在河边停下;下马后,男子扫了眼陈七巧,呵斥她:“又在这里欺负百姓?”

陈七巧连忙低头,抿嘴瓮声道:“她们可不是普通百姓,是替那姓薛的过来传信儿的。”见男子脸色不好,她话锋一转,楼主了男子的胳膊:“相公,我方才打了几只野兔儿,今儿晚又能吃到美味了。”

“传信?传什么信?”男人颇为寡淡地扫了眼萧晴和薛辰逸,目光定定落在萧晴身上,嘶一声,好眼熟的姑娘;

看着眼前的男人,萧晴一怔,听陈七巧叫男子相公,她心头更是一怔;好你个林大少爷!竟娶了陈泽的妹子!当真是风流倜傥捡到宝呀!

林铭聪又瞧了几眼萧晴,问道:“我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女大十八变,如今萧晴已出落的娉娉婷婷,五官容貌变化甚大,林铭聪认不出,也属正常;林铭聪面廓硬朗不少,眸若朗星,身材颀长,一身将军打扮端然是潇洒英俊,可大少爷骨子里的那份桀骜却未曾改变一分;

萧晴摇头:“不曾见过。”

林铭聪颇为纳闷儿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吩咐道:“带她们去见陵王,好生招待!”随后一阵嘀咕:“这薛辰逸当真是个孬种,派两个女人来递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