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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重生女将/侯门将女重生记(31)

况且身边儿还有个优秀的追求者呢。

晚上萧晴打盹儿时,薛辰逸总会牵着马朝她靠近些,晚上也睡得十分浅,生怕萧晴给人占了便宜;倒也难为了薛将军,白日赶路,晚上还得照顾着萧晴,不过,看着小媳妇儿睡觉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虽然现在还不是他媳妇儿,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暮秋的日头烈,薛辰逸知道萧晴是爱美,特意采了些薄荷,磨成水浆,沾在指间给她涂在晒伤的皮肤上;萧晴颇不习惯地往后躲了躲,从薛辰逸手中夺过水浆,自己靠着感觉涂抹,清清凉凉,颇为舒服。

萧晴心道: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大军行了近半月,才到达原北国;大军在信都十里外停下,却听偏偏将军来报:陵王大军在五里之外扎营,两军之间只隔了一条河;薛辰逸可犯了难,如此一来,扎营成了一大问题。

倒是萧晴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五里之外便是陈泽大营?陈泽、父亲、师傅,是否都在呢?

薛辰逸在高处勘察了地势,吩咐将右军营安扎在河边;隔水相望,河对岸依稀能看见白色对方灰色的军帐;

确立中军位置,正中便是薛大将军驻地,帐前立旌旗、鼓角、六纛、五方旗、门旗;因怕陈泽大军偷袭,薛辰逸特意在河边多设了一层哨兵;此番陈泽、薛辰逸的目标皆是占领信都的匈奴人,双方自然也心照不宣,隔水相望,不合作,却也不同对方为敌。若他们两军这会儿乱了起来,得溢的还不是匈奴人?

连日的奔波军士们也都累了,有些士兵坐在干草上倒头便睡;薛辰逸挥手让手下几位将军下去休息,自个儿留在军帐中研究信都周遭的地形;

陈泽同薛辰逸不谋而合,同时发现一条对他们极为有利的天然之路;

信都之外有一条大湖,环绕着信都盘了一圈,又淌入信都城内;然他们军营旁边的那条河,水流便是流入主城的;

信都外有湖水作为天险屏障,强攻必然损失惨重;然偏偏又是这条天然屏障,给陈泽、薛辰逸两方大军造就了便捷之利;

想到了攻城之法,却是有一大问题同时困惑了双方主将;

双方主将不愿合作,谁都不愿将这块儿肥硕的荣誉分给对方一半;若他们同时攻入城中,下边儿的兵将打起来可怎么办?势必会造成大乱。

萧晴撂开军帐前的门幔,将头探了进去,对着臭美紧锁的将军道:“将军,若你当真烦恼,便矮□子去对面提出合作;哪方先杀了匈奴主将,哪方便拥有信都的掌控权。”

薛辰逸正懊恼,却听门幔出传来萧晴轻细的声音;他抬了抬乌黑的眸子,颇惊讶地看着她:“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萧晴噗嗤一笑,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当务之急是得挑个人去对面儿提出合作。”

他看了那丫头一眼,却道:“你想去?”

萧晴走进军帐,甩甩手在他书案前坐下:“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有点晚,晚上下班回来自行车链条断了~~(一定是将军在诅咒我!

于是我让将军给大家洗脚!!今天留言的同意送红包。么么哒呦~~我爱你们~~

☆、第26章 男扮女装

对岸陵王大军,全然不似齐军大营这般沉闷;两军隔着一条百丈宽的湍急河流,陵军那边几万将士的歌声如同沉闷雷声似得飘过了河;

齐军哨兵瞧着对面炊烟袅袅,有热食吃,然他们却只能吃石头般冷硬的糇粮;陵王大军一片欢腾,哪儿像他们这般警惕?大将军当真太过小心,可苦了他们这些哨兵!

底下的人生了诸多埋怨,萧晴端着茶水去将军大帐时,听几名守河的士兵发牢骚,不由摇头:陈泽竟玩这种把戏;

她将茶水端进大帐,里边坐着几位将军正商讨攻城对策。

萧晴替几位斟满茶水,偷偷觑了眼薛将军在地形图上做的记号,轻声道:“将军,能否听阿晴说几句?”

声音轻细如针,满帐的男人纷纷觑着她;这女子虽是将军姬妾,却丝毫不懂规矩!男人说话,哪儿有女子说话的份儿?

他们一行人跟着大将军征南闯北多载,对大将军服气的很,将军说一便是一;碍于大将军在,却谁也不敢说什么;

薛辰逸没有侧目,只是冷冷道:“你不是我军军人,且是个女子;断不能替我军去跟陵王交涉,你虽有单战狼群的功夫,可你能抵挡的过千军万马么?一介女流,豪不知天高地厚;”

这番话说得却有些严厉了,可他还不是为了她的安危么?敌方军营凶险未知,她一介女流过去,定是不妥的;纵阿晴儿有只身敌狼的功夫,可始终不过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倒也罢,受些皮肉之苦,大抵不过为国捐躯;可女子……后果他不敢想;

在场的诸位见大将军这般说,惊讶之后纷纷点头迎合:“女流之辈,还想做什么英雄不成?陵王大军可不是区区几匹畜牲能比的。”

莫副将到底是大将军亲信,对将军脾性摸得十分透彻,对阿晴说起话来相对比较和气:“晴姑娘的心意我们大伙儿心领了,我军有胆识之人颇多,万不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去犯险;先前皇后派去的几位使者,皆被陵王残忍杀害,可见陵王手段之歹毒。”

阿晴嘴角噙了丝笑意,颇有意味;她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将军,问道:“诸位将军可曾定下,让哪位勇士前去陵军交涉了么?”

将军们面面相觑,隔了好一会儿,偏将军才对薛辰逸拱了拱手,道:“将军,属下愿意前往。”

阿晴摇了摇头,打断道:“将军,信都四周虽有河流作为屏障,可子溪暗河底下交错复杂,条条相通;将军常年在西部征战,对水战可有了解?”

这一问倒是戳了薛大将军的软处,一对浓眉微微一蹙,沉默不言。

薛辰逸侧目看着她,声音低沉:“说说你的看法。”阿晴是个有胆识的女子,这点他不否认;

阿晴往薛辰逸身旁挪了挪,手指在地形图上某处点了一点:“将军且看这里,这条地下暗河通往后城,若从这里游进信都城,必会减少不小风险;将军的兵常年在陆地作战,熟通水性之人怕是不多;熟水性且功夫又好的士兵定是极少罢?若从右营那条河潜入信都,虽能缩短在水下的时间,极大可能会同陵王的人碰上;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同陵王达成协议,同时攻入信都,哪方先夺了主将头颅,那方便获得信都的掌控权;

两军中间只隔了一条河,戒备之严自不必我多说;交涉之人是女人最好不过,方才诸位将军如此瞧不起女流之辈,想必陵军也同样看不起女流;若让偏将军前去,怕是还未靠近陵军大营,便被乱箭射杀了罢?哪儿还有机会和对方交谈?”

阿晴面面俱到,一番说辞竟让诸位将军无言以对。

她见薛辰逸若有所思,又说:“我是女人,又会些防身功夫;陵王以贤德远扬天下,为了自己名誉也断不屑对一个女子动手;若要传达将军之意,却是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如若我不为将军做点儿事,又如何对得起将军舍身救我的恩情?”

薛辰逸哪儿舍得让她冒险,可她说得实也有些道理;陵王贤德之名是四方皆知的,不至于伤一个女流之辈;他摇头,又道:“正因你是女流之辈,才不能替我军前去交涉;”

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还是嫌弃她是个女人么?将军啊将军,做这一切,可还不是为了你么?子陵国有陵江环绕,水兵骁勇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儿;同陵军合作,那是如虎添翼!共同驱逐外地,有什么不好?

上一世,萧晴曾率兵来过信都,驱逐过野性的匈奴人,对信都周遭的环境颇为熟悉;她也能另辟捷径带兵进城,但她却尽量撮合薛辰逸同陈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