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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虚荣(59)+番外

罗辺也深喘几口气,揉着淤青的嘴角,单手将悠悠拎起来抱回房,将门重重甩上。

“砰”地一声巨响,表现出他的强烈不满。

没过一会,司茵收到微信。

老刀:“工伤两次,请老板记账。”

这还没跟她签合同,就已经工伤两次,这样下去她不是亏钱么?司茵抬眼,愤恨的盯着时穆。

男人朝她走过来,距离五步时,司茵将毛巾狠狠朝他身上一掷。时穆伸手抓住,看她时眼神温柔,甚至宠溺,伸手去揉她湿发,“怎么了?”

“不开心。”小姑娘冲他瞪圆眼睛,语气里有撒娇意味,“我的新员工,今天已经问我要了两次工伤费!你赔!”

“好。我赔。”时穆将毛巾展开,裹住她的小脑袋,继续替她揉搓湿发。

男人身体逼近,挡住她头顶一片光源,她半个人笼在他的阴影里。

司茵的视线前方就是他结实的胸膛,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见他衬衣下的胸肌纹路。

司茵盯着他的胸肌,问:“今天我失踪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

“嗯?”没想到小姑娘会问这个。

时穆仔细回想白天的感觉,恐惧、不安,仿佛要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他不敢想,如果她的真的出事,他会如何。

那一瞬间他大概很后悔。

后悔曾经的克制,没能给她最好,最温柔。

后悔曾经的拒绝,让他错过了一个可以倾尽全力照顾她的理由。她是还小,可现在的她,喜欢他,这不就够了么?老油说得对,人有时候就得自私点,先过好当下,再去想未来。

他就自私一点,放开去赌。就像小姑娘赌自己能赢,他也赌上所有,放开内心那道闸,让所有感情倾泻、喷涌。

司茵戳戳他的胸,抬眼,对他说:“老狐狸,以后你别对我们这么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即使是司豪,也不会给我擦头发。”

时穆动作一顿。只听她打了个哈欠,又说:“谢谢你今天及时来找我,我很感激你,作为监护人,你很尽责,甚至比司豪还要尽责。还有,你在赛场上的那只……狐狸耳朵,我很喜欢,也感谢你为我加油。”

趁他还迷惑,司茵迅速钻进他怀里,用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

她拿脸颊在他胸膛蹭蹭,语气不紧不慢,“这个拥抱,是妹妹对哥哥的拥抱,谢谢你替司豪照顾我这么久。这次比赛我赚了不少钱,我的经济也足够独立,这些钱也足够我挥霍到毕业。嗯,以后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再做我监护人。回z市后,我会离开医院,带着老刀另择场地,建立属于自己的训犬基地。”

司茵松开他,正要将手抽回,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

男人手很大,又炙热,她纤细地手腕被男人攥得严严实实,宛如手铐般稳妥。

“带老刀另择场地?”

时穆下手重了一点,两只眼圈泛红,居然是愤怒的眼神。

司茵明显感觉到他身子轻微颤。

她被时穆这眼神跟吓住,见过他温柔的、狡黠的,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愤怒的眼神。

她甚至害怕男人一张口,就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时穆,你……先松手,腕骨要被你捏碎了。”司茵用另只手去推掰他指头,却被男人顺势给摁住,又握紧。

男人手心里的都是汗,而她也紧张地满身汗。

她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忽然将她从门口拉进房间,一脚将门踢上。

司茵双手被他摁在门后,尝试动弹,女孩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时穆弯下腰,一张英俊的脸朝她凑过去,呼吸也变得粗重。

司茵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看他,望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紧张地脚趾绷直。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吸血鬼电影里见过?

这是要……咬脖子吸血了?司茵一身冷汗,想出声制止,却又被男人那双宛如猛兽的眼睛吓得不敢发声。

第44章 醋坛犬

司茵屏住呼吸, 瞪大眼睛看他。

男人这样,让她想起AK在灾区咬她的情景。她不敢有太大动作, 甚至不敢有情绪波动, 怕激怒对方,只能以静制动。

时穆的五官渐渐朝她逼近。她下意识侧过头, 不敢再直视他。

室内响起一串电话铃声, 立刻将时穆拉回现实。他的唇停在司茵耳旁,呼吸喷溅在门板上。

司茵耳旁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一下,又一下, 导致她心跳加速, 情绪乱如杂草。

时穆心跳加速的也非常厉害, 甚至口干舌燥,浑身沸腾的热血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电话铃声停止,时穆的呼吸渐轻, 最终松开她的手腕。他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压抑着嗓音说:“司茵, 你就不能乖一点?”

男人的尾音略微向上扬,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严肃。

“???”司茵有点懵。

“不要另立门户, ”他的语气里似有恳求的意味儿,“留下。”

原来他发飙是因为这个么?司茵松一口气。

她也知道,一旦她提出自立门户,时穆一定会阻止, 一方面是因为起东。在他眼里,她不够手腕可以自立门户。

时穆的担心,她是理解的。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急切地想跳出被时穆当成小孩照顾的怪圈,她想尽可能地自食其力,和他旗鼓相当。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现在的训练场不够大,我想换个更大的地方。”

时穆反问她:“只是因为不够大么?”

司茵揉着手腕,低着头小声说:“老狐狸,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先完成学业,再考虑自立门户。”他分明是在做建议,可语气强势,让司茵误以为是命令。

司茵皱眉,推了他一把,“时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好不好?”

“是。可你跟我之间,签有协议。”时穆气息归于平稳,特意提醒她:“监护人协议。”

司茵觉得他不讲道理,拧开门锁,转身回了房。

小姑娘离开后,时穆一拳打在墙上。

骨头震痛,肌肤裂疼。

大概没有比口是心非更痛苦的事了,分明是舍不得她离开,不想让她与一个男人独处。可是话到嘴边,再出口就变了一个味儿。

——

第二天早上,酒店提供自助早餐。

司茵三人与姜邵、老油在自助餐厅会了面。姜邵坐在司茵旁边,他凑过去说:“小司茵,你昨天真是吓哭我。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和陆宝宝不要活了……”

“陆宝宝……”司茵抽着嘴角看他。

姜邵打量一眼坐在左手边的刀疤男,手一伸,将他搂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司茵。大恩不言谢,以后哥们罩着你!”

“……”罗辺低头吃馒头,没搭理他。

时穆从头至尾都沉默。

他替司茵剥了一颗鸡蛋,搁进她的餐盘。司茵却转头将这颗白鸡蛋给了罗辺,“老刀,喏,吃鸡蛋,你辛苦了。”

老刀抬眼看女老板,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时穆,舌头顶了顶还淤青的腮帮,冷笑一声。他拿起那只鸡蛋,塞进嘴里,吃着食物含糊不清道:“鸡蛋不错。”

时穆又往司茵碗里剥了几只水煮白虾,又被她全部赏给罗辺。

“谢谢老板。”罗辺吃得滋滋有味,神态表现略夸张,白虾仿佛被他吃出鲍鱼的味道。

某人的爱心食物被不相干的人吃掉,餐桌上的火药味儿,随处可闻。

姜邵坐在司茵和罗辺中间,嫉妒地捧着脸叫嚷,“小司茵你偏心!我也要!”

老油也跟着凑热闹:“丫头,我也想吃虾。”

“好好好,都有份儿,”司茵将桌上一盘带壳的水煮虾放去时穆跟前,眉眼弯弯,“穆叔叔,麻烦了。”

时穆抬眼,冷冷扫过餐桌上的另外三个男人。

罗辺用挑衅的目光与他对视。姜邵、老油低头喝粥,相互挑菜,假装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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