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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虚荣(45)+番外

回房间放好行李,陆南拉着司茵去海滩拍照。

AK和司茵头一次来海边。

夕阳的余晖洒落海面,像璀璨的铂金片,金光闪闪。司茵光脚踩在沙滩上,一波浪冲过来,淹没脚背,海水里的余温舒适宜人。

AK小心翼翼跟过去,一波浪冲过来,拍在它的双前爪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它以为海浪是什么怪物,龇牙,冲着浪花吠。浪花褪去,它去追,自玩自嗨。司茵也站在海边,仍由浪花拍打她的小腿,展开双臂,迎面吹风,眺望海平线上的夕阳。

又是新的一年。似乎压抑一整年的负面情绪,都被这一抹温暖的海风吹散。

时穆和姜邵也从酒店出来,打算吹会风,看看日落。

海滩边,司茵一头短发被吹得飞扬,裙角飘逸。侧颜映在夕阳余晖里,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像个小仙女。

姜邵正举着单反偷拍陆南小仙女,才拍没几张,某人用两根手指坦然地将相机勾走。时穆花了几秒时间研究,也偷拍两张腻在夕阳里的小司茵。

姜邵气得抬脚,想去踩他脚背泄恨。时穆盯着相机屏幕,却完美闪避。

“老时!抢人相机,你还是人不是!”姜邵愤愤不平。

时穆挑眉,咦了一声:“这玩意儿,难道不是我买的?”

姜邵:“哼哼!我拿出来的!”

时穆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改属相为猪了?”

姜邵:“…………”妈的好想打死这个男人。

夕阳沉下,天海变成一片深蓝。

今天是大年三十,酒店已经替他们备好年夜饭。

为了热闹,时穆叫来姜邵和陆南,一起与他们团年。上菜到一半,木家的老爷子杵着拐杖,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警卫,包间霎时安静。

木老来到桌前,大家一齐起身。

老爷子对大家摆手,神色威严,“大家不用客气,坐,坐,今天坐在这里,就都是一家人。”

几个年轻人又纷纷坐下。

木老已经九十五岁,身体依然硬朗,精神矍铄。

时穆回房取了一瓶好酒,交给服务员开瓶。

他立在木老身后,扶着老人双肩,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将老爷子哄得“哈哈”笑。

团年饭开始。

时穆举起酒杯,指着老爷子给大家介绍,“这位,大家也都知道,木老爷,我爷爷。”他抬手从左手边,依次指过去,又跟木老介绍,“爷爷,这是司茵、姜邵,陆南。”

木老点头,打量着司茵,言语和气,“丫头,以后我们木家就是你的娘家,谁欺负你,你跟我们说,不要把爷爷当外人,好吗?”

话虽如此,可对方毕竟是个威严正派的老年人,司茵的心脏依然“砰砰”狂跳。她紧张地面颊发红,点头,并向老人问好:“爷爷好。”

“乖。以后有什么困难,打爷爷电话。时穆若在生活费上克扣你的,也告诉爷爷,知道吗?”木老真的拿司茵当成了自家领养的姑娘。

木老在司茵心里的反差,让她心窝发暖。

姜邵在饭桌上也不客气,嬉皮笑脸,一口一个爷爷,真跟亲孙子似的。晚餐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起兴,打开电视,一起看春晚。

今年央视春晚邀请了邹廷深、木眠夫妇。电视上这位影后木眠,是时穆的亲妹妹,木老的亲孙女。时穆和木眠,姓氏一个随妈妈,一个随爸爸。

时穆随妈妈姓。

木眠忙工作,没办法回来与他们团年。

电视屏幕里,深眠夫妇牵手唱了一首《阖家团圆》,性格刚毅的木老居然听得双眼冒泪光。

去年这个时候,司茵还同司豪一起看春晚,听《阖家团圆》。

而现在,去年那个陪她看春晚的人,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留下她一人。AK感觉到司茵沉重的心情,它走过去,将嘴筒子搭在她大腿上,蹭蹭,一双亮晶晶的狗眼望着她,仿佛在说:

——你还有我啊。小司茵。

司茵摸摸它的狗头。

她一抬眼,又与时穆的视线对上,瞬间像撞进一汪深潭里,平静地令人难以摸透。

时穆往他碗里夹菜,“多吃一点,今晚还得守岁。”

他对她的态度,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像长辈对小辈,像叔叔对小侄女。

然而这些都不是司茵想要的。她想要他对她存一丝坏心思,哪怕一点,一点点,就心满意足。

春晚开始放笑点尴尬的小品,大家失去了兴致。

姜邵负责活跃气氛,一脸崇拜问木老:“爷爷,您能不能讲讲,您以前当将军的威风?”

提起以前,老人家浑浊的目光突然发亮。他咳嗽两声,开始讲年轻时的战绩。

作为如今为数不多的开国将军,老人家讲得无非是开国前那段艰苦的日子。他举起一只枯瘦的手,说:“我一共三次重伤。手被打穿,子弹穿过左腿,腹部至今还残留一块弹片。你们今日的安稳生活,是多少英豪的血与躯体换来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要珍惜啊。”

老爷子讲完,姜邵带头“啪啪啪”鼓掌,对老爷子的崇拜又上一层。木老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精力旺,让警卫扶了自个儿回去休息。

老爷子一走,姜邵提议喝酒唱k。

大家也都没反对。包间里有ktv室,却不比ktv有氛围。他们统共四个人,酒喝不起来,只能唱歌。

司茵点了一首《我要我们在一起》。

她看着时穆的方向唱:“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所有情绪刻进歌里,唱得投入。

她的情绪将AK感染。狗子在司茵面前站起来,“汪汪汪”地叫。

司茵把话筒递到AK嘴边,这狗子果然很配合,开始“呜呜嗷嗷”一阵乱嚎,一“曲”作罢,它还给大家表演恭喜。

大家忙着点歌,压根没人理它,AK失落地往司茵怀里拱。她搁下话筒,抱着它揉,安抚它受伤的小心灵。

时穆也拿起话筒,唱了一首《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认真盯着屏幕,专注投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特殊,我无法改变谁的幸福。”

姜邵咬着酒杯边沿,拿胳膊肘去撞陆南,小声说:“欸,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唱双簧?”

“不像双簧,”陆南抱着鸡尾酒,微微抿,“像对台戏。”

姜邵眼珠子轱辘一转,想到坏点子,“要不,我们当一把媒人?”

“嗯?”陆南看傻叉一样看他,“你不是说要坚持追人家么?怎么?突然想通,改行当红娘?”

姜邵素来脸皮厚,不要脸也不是第一回 ,“以前没做你的保镖,所以有那个精力。现在不一样了,我哪有那个精力?老一辈的人说得好,做人不能三心二意,你说是吧?”

“呵呵。”陆南斜睨他一眼,“你嘴这么油,至今还单身,不科学啊。”

“是吗?陆小姐是同情我吗?”姜邵搁下酒杯,捧着脸,冲她眨眼,“南南,您看我这么可爱,包养了呗?我给你倒贴钱。”

陆南表面冷淡,内心却似骄阳,故意吊他胃口,“看你表现。”

一句“看你表现”让姜邵欣喜不已,又多喝了两杯酒。

——

十二点,守岁结束,大家各自回房。

司茵带AK去楼下草坪方便,再上来时房间门虚掩着。她准备进去,手还没碰上门把,听见里面传来姜邵的流氓音。

“哎呀南南你要相信我,脱了裤子我一定猛!给你七次不嫌多!”

司茵当下愣在门口,与AK两脸懵逼,默默地拉上了门。

她穿着睡衣,出来时,甚至没带手机和钱包。

于是……她要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去敲门,打扰两人好事儿吧?

司茵和AK在门口等了十分钟。两条狗,相当悲剧。

她又蹲了半个小时,里面的人还不见出来,便捏着AK的嘴筒子,皱眉问:“睡个觉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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