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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虚荣(44)+番外

一个小时后,严科赶到,带着奶奶遗照气喘吁吁冲进宠物病房。他看见司茵“哇”了一声:“小矮子你也在啊!”

姜邵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没大没小,叫谁小矮子呢?”

严科莫名被踹,揉着膝盖委屈得不行,“哥你干嘛啊,又欺负我。小矮子是同学之间的爱称,又没有鄙视的意思,小矮子这称呼多可爱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小流氓,我觉得你这称呼一点也不可爱。”

严科揉着脑袋转身,看见时穆,浑身肌肉绷紧,吓得一哆嗦,“时……时穆!”他下意识看四周,没看见那只绿毛鹦鹉,松了口气。

AK仿佛也听懂他叫司茵小矮子,冲着他叫了两声。

“汪汪!”声音中气十足。

老虎也来助威。小油见老大和老大的公狗都冲着严科吠,也来帮忙。病房顿时被一片犬吠淹没。

悲催的严科被三条狗围攻,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贴着墙,哭着求助,“司茵你救我!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矮子。”

时穆走到三条犬前面,看着贴在墙上的严科,淡淡问:“那你是什么呢?”

严科欲哭无泪,“我是小流氓!小流氓!”

时穆这才作罢,指挥三条狗去门口蹲着。

陆南将蒋女士的照片放在好红视线正前方,然后去轻声叫它:“好红,好红?”

好红听见有人呼唤,痛苦地睁眼。它看见视线前方的奶奶,双眼顿时一亮。它喉咙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身体喘息的起伏也明显变大。

严科看着此时的好红,眼圈也微红,“奶奶养了它大概有一年。它也很重情义,奶奶走后,一直守在奶奶墓前,差点没命。”

陆南狠狠瞪了严科一眼。

司茵也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冷冷道:“严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严科一脸懵:“我是哪种人啊?”

司茵冷哼一声:“我以为你很爱狗,没想到,你会和你的家人一样绝情。”

严科抱着头:“我冤枉!”

见表弟被两位美女围攻,姜邵帮忙说话:“小司茵,真不能怪他。他奶奶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家族庞大,而且这条狗和他们一大家人抢家产,那些长辈如何处置狗,他这个小辈还真不能做主。”

“是啊,”严科噘嘴说,“当年还是我悄悄让弟弟送狗来医院的呢。如果不是我,我弟那小屁孩能把狗安全送到这里?你们今天能看见它?做梦呢吧。你不夸我就算了,还说我绝情!我委屈死了。”

陆南趴在病床前,看着好红哭得脑仁疼。

晚上十点。

好红身体的痛苦渐渐消失,感到一阵解脱。它仿佛回到了出生的那一刻,视线混沌。

一阵光明乍现后,它看见了奶奶。此时的奶奶,不再是日出云雾间的幻觉,是最真实的奶奶。

奶奶抱它在怀里。它能真切地感受她的体温,它捡回了失去很久的踏实感。自从奶奶离开,这是它第一次感觉到内心的祥和。

——再见了AK,再见了小油,再见了,陆南。

……

好红被葬在奶奶墓旁。大概对它来说,这是最好的归宿。

——

临近春节。陆南因为受伤,所有通告往后推,连春节联欢会也给拒了。

时穆替爷爷和司茵定了去海岛行程。陆南是孤儿,打算跟着他们去凑个热闹,也定了飞海岛的机票。

姜邵干脆也不在家里过年了,跟着定了机票,去陪陆南。

出了那件事,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陆南,于是自告奋勇给陆南当保镖。

司茵没出过远门,也没坐过飞机,登机后有点紧张。

前座的姜邵站起来,趴在椅靠上问时穆,“老时,你爷爷飞机已经落地了吧?你有跟他讲过小司茵的事儿吗?”

司茵好不容易克服第一次坐飞机的恐惧,听姜邵这么一说,心又提到嗓子眼。

“嗯。”时穆翻看杂志,“你不在家过年,跟我们跑什么?”

“我给南南当保镖,没假期的。”姜邵冲着陆南笑嘻嘻道:“南南,你说是吧?”

陆南哼一声:“我可没同意你当我的保镖,别自作多情。”

姜邵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一脸灿烂,“别这么无情啊。我身手不错,长得又帅,还带着老虎。给你当保镖你多有面子?对趴?”

“对你个头啊。”陆南戴上耳机,不再理他。

……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海岛国际机场。

z市还是冬天,零下几度,得穿羽绒服。一下飞机温差巨大,众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一阵热浪。

所有人下飞机第一件事,是拖着行李箱去卫生间换衣服。

来海岛的前一天,时穆陪司茵买了很多适合在海滩上拍照穿的漂亮衣服。

她换了一条花色复杂的吊带短裙,露出一双玉白纤细的手臂,和足够性感的小锁骨,很浓烈的少女时尚感。

时穆也换上了沙滩裤。见惯了他西装革履,一派正经。见他这么穿,大家还都有点不习惯。

从卫生间出来,陆南从行李箱里取出两条七彩辫,递给司茵一条,“喏,这个扎头发里,待会去沙滩拍照上镜感更好。”

司茵从她手里接过七彩辫,对着镜子比划半晌也没能扎进头发里,操作难度对她来说略大。

她是短发,确实不好捣腾。

陆南自己弄也不太方便,招手叫来姜邵。

姜邵是个神经大条,替陆南扎七彩辫,差点拽掉她的头皮,疼得女孩嗷嗷叫。

陆南抬脚踩在他脚背上,“你要杀人灭口啊!”

姜邵无辜死了,“人家没有给女孩扎过辫子嘛……”

司茵看着姜邵给陆南扎七彩辫,学步骤。她学得正仔细,手里的七彩辫却被时穆取走。男人摁住她的肩,带她转过身去,让她正对镜子。

时穆立在她身后,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小梳子,开始替她梳头,动作温柔。他双手并用替她整理发型,由于没有空手再去抓发梳,索性咬在嘴里。

司茵从镜子里直勾勾盯着时穆,浑身皮肉紧绷,不敢动。

时穆的手指刮过她的头皮,阵阵酥痒,直入心间。男人用嘴唇含着那把发梳,很寻常的动作,却撩得她溃不成军。

她脑子里,忽然崩出陆南的话:

喜欢他,就睡啊。

看见时穆那么温柔的给小姑娘梳头,陆南嫉妒又羡慕,对姜邵恨铁不成钢,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你看看人家怎么给姑娘梳头的?”

姜邵疼得嗷嗷叫,委屈道:“他那是经常给狗梳,练出来的……”

第34章 亲嘴犬

司茵正浸在男人的温柔里, 姜邵却将她的粉红泡泡们,全部击碎。

“你们知道老时平时怎么解压的吗?”姜邵一脸得意, 嘿嘿笑, “你们都不知道吧?老时毕竟是整个公司的中枢大脑,平时压力特别大。老时解压的方式, 就是替那些长毛犬梳毛。他给长毛犬编辫子的好手艺, 可是全医院闻名。可惜老虎是个短毛狗,否则你们所看见的一定是扎小辫的老虎。”

时穆嘴里含着发梳, 不能说话,瞥他的眼神冰得令人窒息。

司茵也被败了兴致 , 不再拿自己当个小姑娘, 当自己真的是一条小狼狗。一只耳朵向后压褶如无耳海豹一样, 乖乖巧巧享受梳头的小狼狗。

接了AK和老虎,他们从vip通道出去,迅速上车, 以免被陆南的粉丝堵在机场。

到酒店已经下午六点,两个姑娘提出同睡一间房。

姜邵嗤一声, 对两位姑娘表示鄙夷,“两个大姑娘和一条狗住一间房,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陆南瞥他一眼:“两个姑娘说悄悄话, 你懂吗?你也可以带着老虎去跟时院长开一间房,不用嫉妒地这么赤果果。”

姜邵想了一下带老虎和时穆共睡一床的情景,打了个寒颤,吞口唾沫道:“可怕……睡到半夜, 我会被一人一狗踹下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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