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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你假发掉了(9)+番外

那个Q号安赫一直没去加,他对那辰的兴趣都败在了那辰跟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性格上,再说那辰留Q号的时候说的是如果要去医院就找他,说得就跟没事儿别加似的,他也就懒去加了。

他就算伤重不治,不,伤势加重需要去医院,也不打算找那辰。

好在伤在家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没那么疼了,接着就很争气地每天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慢慢恢复着,大半个月之后,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年终的事很多,考试,家访,总结,安赫每天都挺忙,但这种忙碌却没法赶走他心里的空虚和寂寞,元旦前看到学生家长送来的购物卡和礼券,他硬是看出了一堆落寞。

元旦也就那么波澜不惊地滑过去了,那天林若雪照例组织众孤寡老少爷们儿聚会,安赫跟着闹了一晚上,回来的时候依然觉得心里空,没着没落的,而且撸管儿完全无效,撸到手酸腰疼也不过就是手酸腰疼而已。

那之后好些天他这个劲头都过不去。

第不知道多少遍看完《寂静岭》之后,安赫站起来,看了看手机,没到十二点,困,但不想睡。

他拿过新的挂历打开看了看,打算把挂历换上。

他看日期一般用电脑,电脑没开用手机,墙上的挂历除了几个月才想得起来翻一次之外,不会去看,但挂历却一定要挂,看着一个一个排列在格子里的数字,他会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日子尽管没多大变化,但还是在一天天走着的,不管你这辈子是有意义没意义,值得还是不值,后悔还是无悔,来得及还是来不及,总有过完了嗝儿屁的那一天。

把旧挂历从墙上拿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自己写上去的那串数字,那辰的Q号。

这都快一个月了,他一直没再联系过那辰,那辰也没再找过他。

现在突然看到这串数字的时候,安赫有种过了很久的感觉,犹豫了一下,他把写着号码的那块儿撕了下来。

他琢磨着人那辰请他一顿雅园,他怎么也得回请一顿。

换完挂历之后,他坐到电脑前,点开了Q。

嚇↘死↙伱

安赫看着这个昵称,半天没说出话来,又重搜了两遍才确定这不是加错了自己哪个二逼学生的号。

第5章 寂寞

安赫的好友申请过了几分钟就通过了,他看着这个美妙的名字,发过去一个笑脸表情。

干煸扁豆:那辰?

嚇↘死↙伱:誰

干煸扁豆:安赫

嚇↘死↙伱:涐苡ゐ伱夿涐呺挵銩ㄋ呢

安赫正在想打字,看着这一串字就停了手,浑身难受,他有职业病,看到这种天书或者不规范的标点恨不得把屏幕凿开了改掉,何况他看了三遍还默念了一遍才弄明白内容是什么。

干煸扁豆:你能换个字体么?

嚇↘死↙伱:怎庅ㄋ,這嗰卟夠儍逼庅

干煸扁豆:不不不,够,太够了,傻逼得我都扛不住

嚇↘死↙伱:傷ぬㄋ莈,媞崾找涐帶伱呿醫院庅

干煸扁豆:看不懂,你什么时候换了字咱俩再聊吧……

嚇↘死↙伱:你真没劲,什么事?

干煸扁豆:是没你有劲,也没什么事,就请你吃个饭

嚇↘死↙伱:哘,卟濄蕞近館孒吃誃ㄋ菋精濄慜,伱哙做飯庅

干煸扁豆:你还能不能行了!

嚇↘死↙伱:会做么

干煸扁豆:不会

安赫说的是实话,他不会做饭,就会烧开水泡个方便面什么的。

小学的时候,不少同学都能帮着父母煮个饭做个汤的,就他不会,他甚至没怎么见过老妈做饭。

饿了的时候他就扒着麻将桌说一句妈我饿了,这话有时候能换几块钱出去买吃的,有时候能换一个巴掌,是钱还是巴掌得看老妈牌桌上的输赢。

不过就算会做饭,他也不可能请那辰到他这儿来吃饭。

嚇↘死↙伱:那我做吧

干煸扁豆:……这不又成你请客了?

嚇↘死↙伱:你买材料

干煸扁豆:我这没有做饭的工具

嚇↘死↙伱:谁说上你那了,来我这

干煸扁豆:宿舍?

嚇↘死↙伱:秘密基地

安赫正在打字问什么秘密基地,那边那辰说了一句让你看看,就发了个视频请求过来。

安赫没有马上接,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有没有衣冠不整,然后又回头往身后看了看,确定后面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摆设之后,才点了视频。

点开了之后他半天也没看清那辰那边是什么情况,黑糊糊一片,隐隐从旁边透出暗红色晃动着的光线,他拿过耳机戴上,正好听到那辰的声音:“是不是看不见。”

“是。”安赫说。

“等我开灯。”那辰说一句。

两秒钟之后,那边亮了起来,画面也变得清晰了。

安赫看着那辰光着的上身愣了愣,那辰说起来算是有点瘦,但挺紧实,线条看着很舒服。

视频只能看到他腰,腰上有文身,安赫看不清是什么。

那辰的身体让他嗓子有一瞬间发紧,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不冷么?”

“不冷,”那辰伸手把摄像头往旁边移了移,“看见没。”

安赫看到了一个小号的铁皮桶,桶里是跳动着的火舌,火光让整个画面变成了暖暖的金红色。

“你在屋里这么弄火……”安赫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了背景里并不是常规的房间,“你住在什么地方?”

摄像头拍到的背景是黑色的,很粗糙,不少地方都有些凹凸不平,看着像是喷了漆的铁皮,那辰把摄像头转回来对着自己之后,安赫看到了他身后黑色的墙上挂着两把吉他,还有些看不清的画,横七竖八有些零乱地挂在墙上,黑色的墙上还有很多五颜色六色的涂鸦。

墙跟前儿似乎有张床,被子衣服堆着,看上去就跟下边儿还睡着个人似的,旁边还有个倒了的谱架。

“来了就知道了。”那辰冲着摄像头笑了笑。

这个笑容很短暂,不过视频卡了一下,那辰的笑容在画面里定格了几秒钟。

安赫本来对他已经消失了的兴趣又被勾了起来,似乎还有点儿来势汹汹的意思。

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把腿伸长了看着那辰的锁骨:“你是不是什么也没穿。”

那辰眯缝着眼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放低了声音问:“想看?”

安赫的神经被这两个字狠狠地勾了一下,那辰带着沙哑的声音压低了之后充满诱惑,安赫觉得他这必须是故意的。

“随便。”安赫笑了笑。

“我要穿着裤子你是不是会失望。”那辰没什么表情,挺平静地说了一句,没等安赫回话,他突然扯下了耳机,站了起来。

安赫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看着屏幕上一丝不挂的那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那辰转身走出视频范围之后安赫才舒出一口气,屏幕上只剩了一张形状古怪的黑色椅子,看着像是用什么零件改的,上面堆着几个靠垫,感觉坐在上面会挺享受。

安赫正对着这张椅子满脑子都是那辰赤裸的身体时,靠墙边堆着衣服和被子的那张疑似床的东西动了动。

安赫吓了一跳,以为是眼花了,没等细看,那堆东西又动了一下,接着就看被子和衣服堆下边儿坐起来了一个人。

“靠。”安赫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这是那辰男朋友?

那人顶着个睡成了杀马特的发型坐了起来之后也没动,就那么冲着满是涂鸦的黑墙发愣。

过了一会儿那辰又晃回了摄像头前,手里拿着罐啤酒,已经穿上了一条松松袴袴的运动裤。

“你那儿还有人?”安赫问了一句,同时也看清了那辰腰上的文身是个从腰向小腹探过去的蝎子,文得很精致。

“嗯,”那辰开了啤酒喝了一口,也没回头,“你不听过他唱歌么。”

鸟人的主唱?安赫想了想,除了一把好嗓子,对那人的形象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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