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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来死去(8)+番外

“这样行么?”王钺在客厅里说。

卢岩拿着壶走出来,发现王钺身上的灰色衣服不见了,变成一套西服。

“我用过的身体穿的衣服我都能换。”王钺挥挥胳膊。

“还有别的吗?”卢岩摆弄着茶具,突然觉得挺有意思,“这个看着就热。”

“有,”王钺的身影渐渐变淡,再一点点出现的时候,身上变成了一套老头儿打太极的白褂子,“这个行吗?”

“我……”卢岩叹了口气。

“那再来。”王钺兴致挺高,淡入淡出地折腾。

再次出现的时候,卢岩瞅了一眼,压着笑竖了竖拇指:“这套好,小绿裙子不错。”

“弄错了弄错了,”王钺赶紧摆摆手,“我再换,每次换出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卢岩慢慢洗着茶,他觉得跟做梦似的,自己居然在跟一个鬼玩换衣服的游戏,这要让关宁知道了肯定当他疯了,没准儿能找人灭了他的口。

“这个呢……”王钺问。

卢岩放下杯子抬起头,动作顿了顿,半天才说了一句:“你穿对了衣服还挺……顺眼的。”

王钺这回弄的是很简单的短袖T恤和一条修身休闲裤,看上去随意而舒服。

“那就这个?”王钺一听这话相当愉快,凑到了卢岩身边,“你喜欢我这样?”

“……不是我喜欢你这样,”卢岩下意识地躲了躲,“是你这样比较正常。”

“那你会喜欢我吗?”王钺很执着地又问。

“干嘛?”卢岩看了他一眼。

“我很喜欢你啊,你要是也喜欢我,我们就可以做爱了。”王钺说。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看到一直有人问,年上都说了还有妹子不知道谁是攻的,我真想咬人,卢岩是攻。

船工说了,三七20岁,三七是死了很多次没错,但前三章他就死两回了,这频率就是死上一百回,一年也没过完呢……

下章周四更,这周隔日更对不住大家,但接下去我会很忙,所以要保证存稿足够丰满才能不被你们这群小妖精嗷嗷,容我这周慢点多存点稿,我爱死你们了么么哒好么催更太残忍作者看到催更就急得想上厕所……

第5章 WC研究所

卢岩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放下茶杯盯着王钺:“你说什么?”

“做爱,”王钺看着他,“我们俩做……”

卢岩没说话,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进了卧室,在里边翻箱倒柜。

“怎么了?”王钺站在卧室门外看着他。

“你怕这个吗?”卢岩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串木珠子,举到了他眼前。

“这是……什么?”王钺凑过去看了一眼,“佛珠?”

这是串桃木珠子,卢岩不记得是从哪儿弄来的了,不过王钺明显对这东西没有感觉,卢岩把珠子扔回抽屉里,又转身进了厨房。

“这个你怕么?”卢岩从案板上拿了头大蒜一巴掌拍碎了,空气里很快充满了蒜香。

“大蒜啊?”王钺说了一句,还是挺平静,“不爱吃。”

大蒜也不管用,卢岩对于各种道听途说来的驱鬼小秘方顿时失望无比,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楼下把许蓉叫来试试孕妇驱鬼法的时候,王钺突然叹了口气。

“行啦,我知道了,别忙了,”王钺退到了门口,半个身子隐进了门里,“走了。”

没等卢岩说话,他消失在了门后。

卢岩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打开门往外看了看,王钺似乎也没在楼道里了,看来是真走了?

不说走不掉么,这一转眼又能走了?

他关上门,回了卧室,脱光衣服躺到了床上。

正好是午饭时间,楼上楼下的菜香都飘进了屋里,卢岩闭上眼睛,今天他不觉得饿,没胃口。

有点困,他打算睡一会儿,有时间就睡觉是他的习惯,但这会儿闭眼挺了半天他却还是清醒的。

不踏实,没法放松下来,身边有一个随时可以一键穿墙的“人”让他很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多出一个人看着自己,这种压力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

在王钺说出“做爱”俩字之后,他甚至做了很多联想,睡觉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或者……如厕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看日历,是不是该去上柱香?

卢岩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总算睡着了,直接睡到了下午,对门儿老太太站在门口冲她老头儿嚷嚷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他没睁眼,习惯性地保持不动,听了听屋里的动静,这才慢慢起床,拿了钱打算出去吃点儿东西,还得回来准备晚上出摊用的东西。

出了门老太太嚷嚷的分贝一下提高了不少,震得卢岩耳朵都痒痒了。

“小卢出门儿啊!”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也没等卢岩回应,扭头接着冲屋里嚷嚷,“让你不要穿那个鞋,摔了怎么办,把那个破洗衣机拖出来!正好让卢岩帮拿杂物房去!”

“我去拿,”卢岩赶紧进了对门屋里,把老头儿正在推的洗衣机弄了出来,“拿楼下去?”

“嗯,坏了,拿下去等收破烂儿的来,”老太太点点头,塞了个桔子到卢岩兜里。

洗衣机很老的样式,单缸的,倒是不大,但楼道里这家的白菜那家的炉子堆得空手走都费劲,卢岩半扛半拖的半天才把洗衣机弄下了楼。

刚到楼道口,他还没站稳呢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王钺,手一抖,洗衣机差点儿没砸脚上。

“你怎么还在?”卢岩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可不得跟着么,得搁杂物房里啊!”老太太在身后回答。

“……哦。”卢岩把洗衣机扛出了楼道,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钺还站在那里没动。

弄好老太太的洗衣机,卢岩随便找了个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王钺还站在楼道口。

“还走不了?”卢岩看了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问。

“嗯,”王钺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楼道,身影消失,接着又出现在了楼梯上,冲卢岩耸了耸肩,“你看,就是这样。”

“哦。”卢岩从他身边侧身走过,往楼上去。

“跟你有关系,”王钺在他身后说,“我很久没这样了。”

“跟我有屁关系,别以为在我跟前儿死一回就能讹上我了。”卢岩没理他,继续上楼。

“谁知道呢,反正我出不去了。”王钺跟着他。

卢岩停下脚步转过身,王钺离着他几步远也停下了,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问:“外婆桥还有别的版本?”

卢岩进了屋,王钺站在门口:“你不是说你能背吗?背一个听听。”

卢岩撑着门框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进来吧。”

王钺笑了笑走进屋里:“你知道么,我每次死了,都听见船工在唱,摇啊摇……但他只唱这一句。”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请我吃块大年糕,”卢岩进厨房从冰柜里拿出煮好的汤底,放在炉子上热着,“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还有呢?”王钺来了兴趣,跟在他身边转悠着。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来格纺棉花,舅舅来格摘枇杷,”卢岩有点儿无奈,“枇杷树上一朵花,舅母戴了巧几巧几走人家,走到东家吃西瓜……后边儿忘了……”

“这是什么?一个字没听懂。”

“宁波话。”

“宁波是哪里?”王钺想了半天,一脸迷茫。

卢岩看了他一眼:“你文盲啊?”

“不是,”王钺凑到汤锅旁边看了看,“你还会说哪儿的话?”

“哪儿都会。”卢岩把火关小,回了客厅准备泡茶喝。

“那你是哪儿的人?”王钺跟了出来。

“你是哪儿的人,”卢岩拿起茶匙取了点茶叶,“听你说话没口音。”

“我……”王钺没了声音,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可能不记得了吧,我死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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