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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的正君和侧君好上了!(11)+番外

看着价钱还在涨,而且一点慢下来的趋势都没有,刘|妍不甘心地退出了竞价:“既然几位对吟苏公子势在必得,那我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在下弃权,诸位继续吧。”

少了一个人,那两个脸生的不着急地松了口气,他们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一定要将人买下,身上压力巨大,生怕银钱不够。慕媛就不一样了,她脸色有些青,很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开|苞礼居然所费甚大,她是真的已经带的钱不够了,而如果再让人回府去取的话,又不知道她那个正君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在刘|妍弃权之后,慕媛也只好不甘心地放弃竞价了。

薛星棋一瞬间心落进了谷底,慕媛不参与竞价了,他的退路段了。他现在,要么忍辱侍奉某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晚上,然后努力笼络慕媛让他给自己赎身,要么就死心塌地跟着买下他的女人,让那个女人给他赎身。只是那两个陌生人背后的真正主子都没出现,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三千七百两!”

“三千八百两!”

“四千!”

“……”

鸨父已经高兴到麻木了,真没想到啊,那两个其貌不扬的人居然这么有钱,而且这么舍得花钱!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江城待多久,希望越久越好,有肥羊不宰白不宰。

两个人竞价更像是打仗,紧张不已,都对吟苏势在必得,半点没有其他人竞价时那种攀比炫耀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是得到死命令,一定要拍下吟苏,就连被金钱冲昏头脑的鸨父都发现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不像是来买吟苏初|夜的,像是买吟苏这个人的。

鸨父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他终于发现事情不妙了。

“两位……”鸨父悄悄走过去低声打断他们,“这竞价委实太高了……不知两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人微笑,“鸨父是聪明人,竟然不知道吗?”

鸨父背后渗汗,他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商人的潜台词,他想要买下吟苏,如果自己聪明,就乖乖奉上不要纠缠,否则天底下少个“聪明人”也没什么。这威胁,他是不得不接。

“是……您说的对……只是……”鸨父看了另一个人一眼,希望能有什么变故,吟苏是摇钱树,不到万不得已他舍不得放弃。

“我家主人自然也是这个意思。”另一人并不领情,她笑得不卑不亢,“我家正君说了,不管如何要将吟苏公子买回去,这可是要在老爷生辰的时候献上的,绝对不能有差错。”

商人脸色瞬间就冷了:“呵,那还有什么好说?竞价吧,在下倒要看看,最后谁能买下吟苏公子。”

鸨父苦着脸赔笑,不敢再说什么,心里直滴血,权|贵他惹不起,只能舍掉吟苏了。

因着并没有设雅间,所以这边的动静倒是让整个大厅都知道了,连坐在台上的薛星棋都不例外,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发现了不对劲。

很不对劲好吗!那个商人买下他的理由肯定不正常,不然他为什么要死磕?另外那个下人也不对劲,她说的理由简直没有任何可信度,但是提到正君……

薛星棋心里一跳,忍不住有些活络起来,难道是他?

薛星棋略带激动地看向那个下人,但是下人忙着竞价暂时顾不上他,薛星棋有些微失望,随即收拾好心情,没关系,只要等到他竞价完就知道了。对方故意提到正君什么的,肯定是想要提醒他让他安心,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

第 10 章

商人和下人竞价,一方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丝毫不吝啬金钱,另一方有些犹疑但是碍于主子的吩咐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对方死磕,薛星棋紧张地看着他们,只是那个下人的状态实在让他担忧。

灼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悄悄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安慰道:“你不必怕,只管跟着商人走就好了。”

薛星棋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灼华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看向仍旧互不相让的两人。

吟苏真是命好,自己要是有他一半的好命就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地为自己算计了。

价钱越来越高,下人带的钱显然有些不够了,他又拿不准要不要在加价然后去侯府取钱,万一正君觉得花钱太多了怪|罪下来怎么办?不过是一个小倌,少一个应该也无碍吧?竞价不等人,下人咬咬牙,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了,大不了买下隔壁雪柳坊的头牌好了,那个头牌不也很得侯爷喜欢吗?

对方的放弃并没有让商人露出其他神色,她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脸上的冷色微减,继而微笑着看向鸨父,眼里的意思很清楚——把吟苏连同他的卖|身契交过来。

鸨父心疼得滴血,又不能反抗,只得不甘心地转身回去拿卖|身契,所有小倌的卖|身契都被他藏得好好的,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在哪儿。

薛星棋被灼华牵着,一步一步地朝那个商人走去,他思维放空,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下面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陪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上、床?然后等着以后每天一个不重样的恩客?

薛星棋因为离得有些远,没有发觉之前鸨父和他们之间的暗流,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赎身了,直到被灼华领到商人面前时,他还没有回神。

对方没有冒昧地伸手牵住他,而是略带恭敬地冲他点点头,这奇怪的态度让薛星棋有些不太适应。

不好让人在大厅等着,灼华巧笑颜兮地招来一群小倌伺候客人,然后将商人和薛星棋请回后头的待客厅。

“你们鸨父还没有好吗?”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鸨父回来,商人脸色渐冷。

灼华笑容有些僵硬,心里暗骂鸨父动作太慢,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抚商人的情绪:“薛掌柜莫急,我们鸨父年纪大了,动作有些慢。”

虽然时机不对,但是薛星棋还是有些忍不住弯了弯唇,这话要是让鸨父听到能气晕过去。

薛掌柜无语了一下,又见薛星棋笑了,倒是不再说什么,多等一刻也无妨,只要将人完完整整带回去就行了。

薛掌柜不介意等,灼华却不想等了,他招来小侍,淡笑着吩咐道:“去催一催鸨父,别让贵客等久了。”眼里的冷色让小侍吓的一抖,他还从未见过灼华公子这副样子。

薛星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灼华比那个薛掌柜还要急。

“快了,两位莫急。”灼华歉意地笑笑,为了缓和气氛,尝试着和薛掌柜搭话,薛掌柜倒挺给面子的,不过话题一直围绕着薛星棋,让薛星棋有些汗毛倒竖。

那两人聊得开心,薛星棋却很不安,这不对!他们在这里等鸨父做什么?薛掌柜买下了他的初|夜,一般不是应该会直接领他去见他要伺候的人,然后就是不和谐的活动么?现在这样是闹哪样?

“……来了……催什么催……灼华也是……”

没过多久,隐隐约约的抱怨声传过来,然后是两串急匆匆的脚步声,到了厅前才慢下来,鸨父平复了下呼吸,踩着莲步悠悠地走进来,脸上倒是笑得很殷勤,看不出来刚刚的不满。

“让贵客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鸨父冲薛掌柜抛了个媚眼,见对方无动于衷也不在意,亲手将卖|身契奉上,“这是吟苏的卖|身契。”

卖|身契?!薛星棋脸色微变,他悄悄看了薛掌柜一眼,对方竟然直接就替他赎身了。

薛掌柜安抚地冲他笑笑,然后接过卖|身契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好,然后将银票递过去:“鸨父也好好看看是否有少。”

鸨父抿唇一下:“贵客这是说什么话呢!奴还会担心贵客少给银子不成?”说着隐晦地捏了捏厚薄度,然后递给身后的心腹小侍,小侍连忙细细清点起数额来。

灼华心里嗤笑,脸上却不懂分毫,装模作样地吩咐薛星棋道:“你啊,这回算是跳出火坑了,而且还进了个好人家,这是去享福呢!所以别多想了,也别担心,有薛掌柜在害怕你被人欺了去不成?”说完又细细叮嘱,让他去了之后小心别得罪人,又说了些大家族的规矩,看着旁边薛掌柜满意的神色,灼华就知道自己做对了。